燕知看著那枚嚴絲合縫貼著他手指的漂亮戒指,連呼吸都停住了。
“喘氣兒啊寶貝。”牧長覺笑了,低頭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燕知又驚訝又不好意思,“這麼多人呢。”
“這是領結婚證書的地方,他們什麼沒見過?”牧長覺把他的手指搭在自己手心裡,左右把戒指對了對光,“還緊張嗎?”
燕知認真點頭,迷戀地摸了摸剛染上他體
溫的金屬承諾。
等燕知走到公證桌前,法官很客氣地請他檢查證書上的內容。
燕知看著並列出現的兩個名字,終於感覺到了幾分真實。
他轉頭看著法官向牧長覺確認,“您是牧長覺先生,對嗎?”
牧長覺溫和而鄭重,“是的,我是牧長覺。”
法官按照慣例向他們詢問誓詞。
燕知情緒一起來眼睛就有些看不清楚。
他帶著慌亂去摸牧長覺的手。
法官在問他“是否健康或者疾病,是否貧窮或者富有,你願意……”
“我願意。”燕知沒能等到法官把話說完,就顫抖著回答。
“放鬆點兒,孩子。”法官溫和地看了看他,“請你在這裡簽下你的名字。”
燕知的眼前依然模糊,幾乎是摸索著去拿法官手裡的羽毛筆。
“沒關係天天,不著急。”牧長覺的一隻手一直搭在他的腰間,另一隻手握著他握筆的手,“這次你帶著我寫。”
就像他們小時候,牧長覺教燕知寫字。
燕知力氣小,寫什麼都哆哆嗦嗦的。
牧長覺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地教他寫他的名字。
雖然眼睛看不見,燕知能感覺到牧長覺手心的溫暖,憑著感覺寫下“ZhiYan”。
“非常漂亮的筆體。”法官欣賞地誇讚他,“那麼從今天起,我宣布你們成為伴侶。”
手裡握著那張輕若無物的證書,燕知感覺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他有些擔心,“要不然給你拿著吧,我怕我拿丟了。”
“你不會的。”牧長覺帶著他到市政廳一側的長椅上休息,“我們兩個最重要的東西,得讓我們兩個最重要的人拿著。”
燕知緩了一會兒,眼睛好了一些,隱約能看到那張寫著他倆手寫簽名的淺褐色莎草紙。
他很認真地看了一會兒,把它疊好了收起來。
“你看看,”牧長覺把手機遞給他,“我這麼發行嗎?”
燕知接過來看見牧長覺編輯好的微博內容。
圖片上就隻有燕知的簽名,配文是“我生命裡的詩”。
燕知的鼻子一下就酸了,但他還是嘴硬,“這多土啊,什麼詩……”
“那燕老師教教我怎麼寫,”牧長覺偏著頭看他,“要不然把一整張放上去,問問他們咱倆誰簽名好看?”
燕知知道他又瞎逗,還沒開口就聽見他自己回答自己:“那也不太好,不是公開處刑我嗎?誰能有燕老師寫字好看?”
“你就這麼放吧。”燕知招架不住他這些沒完沒了,耳廓泛出淺粉色。
牧長覺發現了,在他耳朵尖上親了一下,“寶貝。”
微博很快就炸了。
【我靠影帝這是發的什麼糖?】
【牧哥發照片不夠開始寫詩了是吧?】
【這是個名字嗎,什麼意思啊?胭脂?】
【樓上彆裝傻,前幾天足足發了二十七張照片呢。】
【曬娃狂魔怕我們不知道他心尖尖兒叫啥?】
【快拉倒吧,燕知國民度多高啊!上哪兒找這麼多美麗智慧的雅典娜啊!】
【忘加狗頭了少罵兩句嗚嗚】
【臥槽!】
【你肯定知道什麼了快說彆光臥槽!!】
【臥槽!這個紙的花紋我認識啊!我哥在斯大上學的時候結婚了!】
【所以呢!???】
【這是他們那兒的結婚證書……牧哥跟他教授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