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晁的緣故,魏嬰才滿身傷痕被扔下亂葬崗,所以對溫晁,墨辭是恨不得殺了他,但是看著虐殺了化丹手溫逐流以後,周身逐漸不可控的陰氣,墨辭還是攔下他對溫晁的繼續下手。
“哥哥,讓我來,好嗎?”
按住了魏嬰握笛的手,墨辭淺淺露出了笑意,那神色中遮不住的擔憂,也隨著笑意落入魏嬰眼中,換來後者的默認。
拿出羌蕪橫在唇邊,下一秒響起的笛音,伴隨的是,比魏嬰更加純粹的陰性靈氣。
而空中,陰氣凝聚成實體落在地上,化為一隻隻蟲子,密密麻麻的鋪在地麵,卻在墨辭的笛音下,有意識般朝溫晁湧去。
啊啊啊啊啊……
隨著不斷愈發淒厲的慘叫,不難看出,那些陰氣幻化出來的蠱蟲,正在啃食溫晁的軀體。
對此,換來的,是墨辭唇角上揚的愉悅,亦是魏嬰眸中漸漸散去的陰霾霧氣,而墨辭麵具之下的臉,紫色更甚。
“哥哥,這樣,可算報了亂葬崗之仇?”
忽略掉作為背景慘叫,一點點被蟲潮吞噬的溫晁,墨辭短暫放下羌蕪,笑看著魏嬰,由始至終,都不見分毫心軟。
“阿辭,乖。”
若是以往,魏嬰或許會告誡墨辭,不必做到這種程度,可如今,他卻是笑著揉著墨辭的腦袋,淺笑表揚。
他相信阿辭不會濫殺無辜,所以,他不會攔著阿辭屠殺惡人。
“哥……”
還沒等墨辭開口,屋頂上跳下兩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藍二公子,江澄。”
墨辭收斂了笑容,目光看了看兩人,最終落在藍湛身上,見他們隻是看著魏嬰,沒有理會自己,也不在意,轉頭看向魏嬰的時候,後者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身後溫晁的聲音戛然而止,墨辭看過去,原地隻留下一地斷肢殘骸。
蟲潮是陰氣所化,在沒了羌蕪控製,會慢慢化回陰氣消散,而此時,除了一地殘破的屍骸,告訴了他們之前發生什麼,已尋不到一隻蠱蟲了。
“謝了。”
接過江澄扔來的佩劍隨便,魏嬰笑著道謝,隻是那笑容,總歸隻是看著無二。
“臭小子,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
一邊說著,江澄走近魏嬰,抬手便打了魏嬰一拳,隻是拳頭還沒碰到魏嬰,就被墨辭攔了下來。
“阿辭,沒事的。”
知道墨辭在擔心什麼,魏嬰笑著把江澄被握住的手,從墨辭手中拿出來,朝墨辭安撫性的笑了笑。
“可是你……”
還沒說出來的話,被魏嬰捂著嘴吞了回去。
墨辭不敢掙紮,恐傷了魏嬰如今毫無修為的身體,隻好被魏嬰捂著嘴,視線卻瞪著江澄,仿佛他做了什麼惡事。
“阿辭,怎麼數月不見,你就這般凶我?我可沒有欺負你哥哥。”
莫名被瞪了一眼,江澄麵色僵硬,卻有一絲無辜,尷尬的收回手,向墨辭解釋。
“哼!”
雖然明白江澄不知情,可到底麵對他,墨辭心有芥蒂。
所以在魏嬰放下手來,墨辭隻是衝江澄冷哼,而沒有動手。
“不是說好,在山腳下那個破鎮子回合嗎?我等了你五天,連你的鬼影子都沒見著!這數日來,我怕極了!”
也是從墨辭臉上沒看出惡意,江澄也就沒繼續逗她,反倒轉向魏嬰。
“前些日子,我和藍二公子,偷襲了不夜天教化司,他們,說你被扔進了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