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養病中養病瑣事(2 / 2)

我妻薄情 青青綠蘿裙 8500 字 3個月前

林媽媽瞧了會兒,見少爺闔著眼皮睡了,也不進打擾,吩咐瑪瑙:“在邊看著點,有事就尋。”

瑪瑙滿應下。

屋裡。

程丹若見謝玄英睡著了,便把手抽出來,拿過毛衣針,繼續織。

梳清楚了手法,接下來就是無識地肌肉運動。她越織越快,中午時分,已經織出了大半個後片。

謝玄英時才睡醒,看頭太陽升得老高,猛地身:“怎麼不叫?”

程丹若詫異:“叫什麼?”

“腿不疼啊。”他懊惱極了,揉著她腿,“來走走。”

她道:“緩緩就好了。”

謝玄英十分後悔,來隻是想靠一靠她,沒想到馬上睡著了。

“已經好了。”他說,“吃過午飯沒有?”

“準備吃。”程丹若放下活計,叫丫頭擺膳,“隻能喝粥,最多加一些蝦鬆和腐乳。”

他:“……”

程丹若在事上不允許商量,自顧自吃了飯,監督他喝了兩碗粥湯。

他筷子在菜碟上徘徊數次,也沒敢下手。

連林媽媽都勸:“少爺,胃不舒坦,得餓一餓才好。”

謝玄英隻好喝粥果腹。

但粥油能有什麼東,他吃過不到一個時辰就餓了。好在程丹若叫廚娘燉了蒸雞蛋,放些乾蝦米,也是兩就吃完。

下午,施針,喝藥。

程丹若摸過他體溫,感覺退燒了,但並不放他出忙。

謝玄英道:“自個兒躺著,前麵替辦吧。”

她搖搖頭。

他不由詫異:“是為何?”

丹娘可不是在女眷乾涉公務人,怎時拒絕了?

“事情可以交給師爺,身邊隻有一個……家、家眷。”她清清嗓子,“反正最要緊是要織毛衣,在哪都一樣。”

謝玄英欲言又止了半天,默默扣住她手。

程丹若掰開他,把他手擱腿上,故作不耐:“都說要織毛衣了。”

他枕著靠枕,手搭在她腰間,又小睡了一覺。

等到晚上,謝玄英表示,自己已經全好了。

“不信摸。”

“信,但晚上還會燒。”

果不其然,晚上九點多鐘,體溫反彈,他額頭又燙來。

第三天,謝玄英徹底放棄反抗,不再要求回工作。

“看會兒書。”他不想虛弱地躺床上,總想找點什麼事情做。

程丹若:“不行。”

謝玄英道:“看雜書。”

“費眼睛。”她找了個九連環給他,“玩個吧。”

他隨手給解開,丟還給她:“開蒙就會玩了。”

程丹若:“……給變個戲法吧。”

“算了。”他闔目,“昨晚也沒歇好,彆費神。”

程丹若卻無所謂,她照顧陳老太太習慣了,算什麼:“睡吧,醒了吃點心。”

謝玄英:“……”他又不是小孩兒。

但點心還是吃了。

休息了一整日,夜裡體溫隻略微回升,燒得不燙。

第四天,他被允許喝肉粥,出坐一坐,問問師爺們近日可否有事。

答案自然是無事。

知府個位置,想好好為百姓做點事,有做不完活,想偷懶摸魚,下頭人也能什麼事都煩不到他。

第五天,完全康複,準他看書。

第六天正常辦公,正好升堂。

石耀祖案子,積壓麼多天也該判了。

是刑事案,在大堂公審,最後因毆殺嶽父,為大不敬之罪,被判絞刑。其妻以下犯上,被判仗刑,但因為是婦人,允許拿錢贖。

案子完結,程丹若對襟衫,也終於打完了。

期間又遇到了一些小困難,比如前襟兩片沒有對齊,袖子接錯了,但她懶得拆改,反正衣服已經型,可以穿,目已經達到。

接下來,就是推廣。

謝玄英問她:“打算怎麼做?”

程丹若道:“不打算把事交給官府,太慢了,就算能做,也早晚和織造局一樣,為他人謀利。”

謝玄英知道織造局是什麼尿性,沒有反駁。

“事,還是民間開始。”她道,“等做來了,官府再插手不遲。”

他問:“一個人總做不事。”

“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精經商。”程丹若早有腹稿,“先前做互市文書時,篩選過裡商戶吧?挑兩家可靠給。”

他沉吟少時,推薦了兩家商號。

一家叫寶源號,主業務是潞綢,也做其他布料生,發源地在潞州長治。另一家叫昌順號,做茶葉和鹽,都是暴利行業,根基在太原。

而他們有一個共同名字: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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