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的,柳眉微微挑著,又文靜又神氣,手裡握著把激光劍,圍在他身邊,俏生生地說著什麼。
聽不清楚。
霍東喻如坐雲端,完全聽不見她朱紅的唇兒,到底吐出了什麼話語?又急又羞,他拚命靠近,那嬌豔的唇兒,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好像抵到了他的臉上!
“我操!!”
霍東喻猛然坐起來,粗獷的臉龐赤紅,“我,我特娘的怎麼還做了春夢了?對象還是,還是個有主兒的乾糧?”
“難道最近憋得太狠了?”
“我是不是真該娶媳婦兒了!”
他用粗糙大手搓著臉,狠狠晃了晃頭,掀被起身進了衛生間,狠狠衝了個冷水澡,心神這才稍微恢複了點,他看了見坐鐘,發現已經早上五點多了,“得了,不睡了。”
“起來乾活!”
“媽的,天天做這樣亂七八糟的夢,我特娘的還是不累。”
“多乾活,多訓練,就沒這個狗心思了。”
他低聲罵著自己,隨手穿上衣服,開門下樓,剛準備出去,結果還沒坐上車呢,在院裡就被個小丫頭給攔住了。
“大帥,姑太太哭著來了,好像出了什麼事兒?老太太讓您回去看看?”
“大姑?她寡婦失業的,能出什麼事?”霍東喻擰眉,神色有些不耐煩。
說起來,霍東喻的姑姑霍晚亭,是霍家土匪窩裡的奇葩,她自小也是在土匪窩裡長大的,但,不曉得為什麼?卻特彆向往讀書人,十六的時候,跟著一個秀才私奔了。
那個時候,皇朝還沒結束呢,秀才也是真秀才,隻是路過霍家寨附近時,被霍父霍母劫了。
秀才相貌白淨,弱冠之年,霍晚亭一眼就愛上了,但,她愛上了卻偏偏不跟父兄說,一是怕父兄不同意,二是怕秀才嫌棄她。
於是,她來了個騷操作,騙秀才說:自己是山下良民,也是被土匪劫來了,然後,救了秀才,兩人奔私。
霍家寨:……
操作也是很6,讓他們無話可說。
霍家人找了霍晚亭很久,但那兩人是真能跑,怎麼找都找不到,彼時,天下正是戰亂,王朝破滅,哪哪都是死人,霍家人無奈放棄,直到後來,霍東喻占下滬市,地盤越打越大,漸漸占據五省之地,名聲傳出去後。
霍晚亭帶著白寶珠主動出現了。
她自稱,跟秀才私奔後回了秀才老家,一直在那兒生活,幾年後,生了女兒,日子很幸福,隻是後來,秀才重病去世,家裡公婆嫌棄她不守婦道——聘者為妻,奔者妾,又說她沒給白家留下香火,覺得白寶珠是個女兒,於是,多番折騰她,她不堪受苦,又聽到侄子出息了,所以前來投奔。
彼時,霍家經年戰亂,死的已經隻剩下霍母和霍東喻了,麵對這種小姑子,霍母其實很不耐煩管她,但終歸,這是公婆和丈夫臨死前都惦記的親人。
霍母做主,承認了她。
隨後,她就跟白寶珠住進了霍東喻安排的彆墅裡,缺衣少食時,會來霍母處打打秋風,覺得局勢危險了,也會進大帥府住幾天,隻是,她似乎受了秀才很大的影響,總覺得土匪不是好東西,軍閥也是亂世根源,骨子裡,很是瞧不上霍東喻。
覺得他不夠文雅。
霍東喻也煩她,“所以,她不是剛走沒幾天嗎?怎麼又回來了?還哭著回來?咋了,沒錢了?”
“這個奴婢也不曉得,大帥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丫鬟笑著回。
霍東喻擰眉,沒在多問,直接回轉到彆墅裡,“我娘呢?”
“老太太和姑太太在一樓臥室裡。”丫鬟忙答。
霍東喻就大步走向臥室,站到走廊,還沒等推門呢,就聽見裡麵震天的哭聲,“嫂子,嗚嗚嗚,嫂子你得幫我啊,寶珠讓男人給騙了,她,她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