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補充)(1 / 2)

雲棉其實設想過很多告彆時的畫麵。

比如自己要和媽媽拉鉤,讓她永遠都不要忘了自己。

比如要抱著媽媽掉眼淚,讓她再多哄哄自己。

又或者……

可真正到了要離開要告彆的時候,雲棉既沒有掉眼淚,也沒有和媽媽還有係統叔叔拉鉤要什麼永不忘記的承諾。

她隻是蜷縮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裡,感受著那雙手溫柔地撫摸自己頭發,然後心安地閉上眼睛。

擁有一個小世界完整記憶的棉棉雖然從係統那裡得知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隻是一小段記憶,但她也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人。

所以她下意識將不同小世界裡的“棉棉”,當成了不同的個體。

唯一相同的是,她們都叫雲棉,都是媽媽的寶貝。

所以在聽係統說了其他棉棉的經曆後,自己本來也生活的足夠辛苦的雲棉卻還是免不了心軟了。

所以她比之前那幾段記憶裡的棉棉離開得更早。

係統看了眼時間,棉棉睡著的時候,剛好是晚上9點。

它聽著室內小朋友平穩的呼吸,想到她那些笨笨的話,心裡的那些不舍都變成了悵然。

它突然特彆希望棉棉能夠早點好起來,記起一切包括所有的第一周目記憶。

而不是用這種一段一段記憶串聯起來的行為不斷彌補從前的痛苦和遺憾。

正想著,係統忽而聽到室內有了彆的動靜。

它心裡不由升起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

它重新飛進去,果然看到正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往外走的小孩。

“……棉棉?”係統驚訝地喊住她,第一反應不是問她什麼問題,而是飛過去用身體推著小朋友往後退:“快去把鞋穿上,這都馬上冬天了,要是凍感冒了怎麼辦?”

誰知它話音剛落,就被小孩猛地攥住身體,然後跑到窗戶麵前將它狠狠地扔出去。

後麵是花園,係統是光球,它並不會受傷,但雲棉的行為卻讓係統難以置信,以至於整隻球都被砸到花圃泥巴裡了,都沒反應過來剛才那短短幾秒鐘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己……被棉棉扔了?

為什麼?!

係統倒沒有覺得心裡難受,它單純是被棉棉突然的行為給嚇懵了,畢竟之前棉棉可不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更不會做這種突兀又攻擊性極強的事情。

它完全呆住,直到窗戶被雲棉再次合上,係統才回過神從花圃裡飛起來。

它下意識想飛回棉棉身邊,可小朋友站在臥室裡,溫暖的橘黃色燈光卻並沒有為她增添幾分暖色,反而在她背對著燈光,從窗戶後麵看向自己時,係統敏銳的從小孩藏在陰影中的麵容中窺見了幾分恨意。

恨?

係統這次是真的傻了。

它呆呆地停在半空,和棉棉隔著一扇窗戶對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

而且棉

棉現在還光著腳呢!!

係統短暫分析了一下,覺得自己現在恐怕並不能靠近棉棉,乾脆連忙跑去找雲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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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棉醒的時間太恰好了,或者回想之前的每次蘇醒,她似乎都是有意選擇雲錦衣不在的時候,但係統無意探究那麼多,它匆匆找到正和節目組溝通的雲錦衣,告知她雲棉此時蘇醒過來後的異樣。

“你快去看看棉棉,她好像很不對勁!”係統太著急了,一著急就慌亂無措,整隻球在半空飛來飛去根本冷靜不下來。

雲錦衣聞言也匆匆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什麼,掛斷電話後立馬起身快步往外走。

等她推開臥室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室內的模樣,下一秒就有尖銳的刀尖朝著自己用力刺過來——

“棉棉?!”

雲錦衣敏銳地躲開,順帶伸手輕易抓住棉棉握刀刺向她腹部的手腕。

“棉棉!!”係統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原本下意識想要飛過來,可又想起之前,立馬克製著自己停在半空,慌亂無措地望著這一幕。

雲棉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麼輕易的製住,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刀刺出去會被這麼輕描淡寫地避開。

她的手腕被來人用力攥緊,分毫都掙脫不了,雲棉努力想要掙脫,可她嘴唇抿得發白也沒能掙紮過對方。

直到自己的手腕突然一麻,手指顫抖著脫力,原本握住的鋒利水果刀也因此墜落到地上。

可能是怕刀尖傷到她,對方還在水果刀墜落的時候牽著她往旁邊退了一步。

雲棉:“……”

小朋友臉上的凶狠顯而易見被懊惱所取代。

雲棉仰起頭,微紅著眼睛恨恨地瞪著這個製服自己的人。

從頭到尾,她一個字都沒說,安靜的像個倔強狠辣又不服輸的小啞巴。

雲錦衣擰眉看著女兒仰起臉時的表情,將她眼中的陌生警惕甚至是恨意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愣了一瞬,而後注意到女兒縮著手臂忽而有點痛苦的神色,很快鬆開棉棉原本被鉗製著的小手。

結果她剛鬆手,渾身緊繃的小孩就迅速抽手後退跑開,然後躲在書桌後麵,滿眼警惕地望著她。

雲錦衣:“……”

罕見的,她對這種情況也不免有些頭疼。

甚至隱約有種自己和女兒今晚估計是不用睡了的預感。

“棉棉……”

她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總在觸及女兒眼中的陌生時陷入緘默。

最後還是係統擔憂地衝出來:“棉棉!你趕緊把鞋子穿上!光著腳會感冒著涼,趕緊穿鞋!!”

說到後麵都有點凶狠的架勢了。

它打破了母女間的沉默,雲棉卻在看到它的一瞬間眼中恨意更深,竟然翻身就要從窗戶處往外跳。

係統:“!!!”

這個小野孩是誰?!

我的棉棉怎麼可能這麼莽?!

雲錦衣大步過來伸手將半截身

子都栽倒在窗戶外的小家夥給拎回來,然後在她拚命的掙紮中抬手倏而捂上棉棉的雙眼。

當眼前驟然陷入一旁漆黑時,小朋友凶狠掙紮的架勢果然停頓了一瞬。

雲錦衣趁機將她抱到懷裡,不著痕跡禁錮住她的四肢後,溫聲道:“棉棉彆怕,我是媽媽。”

然而下一秒,一雙小手就抱住她的手臂,而後懷裡的小孩猝不及防低頭凶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手臂上一瞬間的刺痛並沒有讓雲錦衣鬆開懷裡的女兒,甚至連神色都沒有怎麼改變,反而略微用力地抱住了懷裡看起來野性難馴的小家夥。

雲棉也不知道自己咬了多久,但她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了這一刻,直到齒縫舌尖都盈滿了溫熱的血液味,她才慢慢鬆口。

鬆開後,反正也掙脫不了,雲棉就好像認命一樣待在她懷裡,然後眼神空空地望著從沒見過的乾淨地板。

她其實知道對方是誰。

在醒過來之前就知道了。

她來這一趟,原本是想要殺了對方的。

可雲棉沒做到,還反而被鉗製了,什麼都做不了。

因此她又一瞬間的茫然,不是懵懂的茫然,而是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為何存在的茫然。

她的頭頂忽而被人用手輕輕按了一下,雲棉放空的腦袋就跟著往下點了一下,然後看到了自己剛才凶狠咬住不鬆口的傑作。

對方的手臂上一個深深的牙印,和已經淋漓的鮮血看起來格外刺目。

但雲棉對其無動於衷,她隻是盯著那個牙印看了半晌,然後有點後悔自己沒能咬得更重更狠一點。

以致於她心中的怨恨和不甘越發洶湧難以壓製。

係統早就被這一幕嚇得呆在不遠處不敢發出任何動靜了,此時看著棉棉低頭沉默不語的模樣,它也不再向之前那樣和棉棉自我介紹了,隻能不停彈出光屏文字,讓雲錦衣趕緊哄哄棉棉。

最關鍵的是,這個棉棉一看就不對勁啊!!!

她身上的戾氣好重!

小小一個人,此時看著渾身的戾氣卻猶如實質一樣陰沉沉的,活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係統都要被棉棉這樣子給嚇哭了。

可讓它不安的是,雲棉不說話不動,雲錦衣竟然也不說話不動,隻是一昧地抱著棉棉,任由手臂上的傷口鮮血橫流。

係統都快被這母女兩給嚇死了!

到底誰能吱個聲啊?!

但它的著急緊張顯然沒有任何用。

雲錦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要是小家夥再狠一點,估計能將這一小塊皮肉都給咬掉。

但比起手臂上的疼痛,雲錦衣此時更為在意的,是懷裡棉棉此時的狀態。

不止係統能看出棉棉此時的不對勁,雲錦衣自然也可以。

她在兩人長久的沉默中思索了片刻,而後抱著棉棉走到床邊,先俯身彎腰拿起地上毛茸茸的拖鞋給女兒穿上,然後緩緩鬆手將棉棉放到地上,沒有再

如同剛才那樣禁錮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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