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2 / 2)

段辭也換上了睡衣,他穿的是那種足球服的款式,經典的荷爾蒙過剩大學生,很有活力。

段辭起先還以為敲門的是節目組的人,臉色不是那麼好,但方才看見是林硯,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青年穿著白色的衛衣,整個人都像雪做的一樣,但他的嘴唇是嫣紅的,他的唇形很漂亮,上端有一個很小的唇珠,小巧可愛,那雙過於淡的眼睛又讓他多了幾l分疏離,儘管他一向很好相處。

顏色過深和過淺都會讓人覺得很冷。

但隻要林硯的臉上出現些許神色,又會將那點疏離衝淡,變成了勾人的蠱惑。

純欲是一個很適合形容他的詞彙,他總讓人又想好好保護他,又想在另一種方麵迫出他的昳麗。

林硯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裡麵是睡衣,看起來就跟要來他們三人間借宿似的。

段辭一瞬間被美色衝擊,他往後一步,差點撞到後麵的牆上:“小學弟,你怎麼來了?”

他這話一出,房間裡的另外兩人也朝著門口看來。

林硯這才看清,這三人間裡的床位跟二人間幾l乎一樣,不是他想象中的大通鋪,整個三樓就這一個房間,很大,放有三張單人床。

不僅攝像頭被遮的嚴嚴實實,就連每張床中間都被挪過來的衣架給遮擋住。

謝無宴在最裡麵的床位,陸羈睡在中間的單人床,段辭則在最外麵,所以剛才是他開門。

林硯說:“我那邊的噴頭壞了,來這邊借一下浴室,洗個澡就走,方便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段辭等他進來以後把門合上:“當然,要不你乾脆就彆下去了,住這兒吧。”

陸羈還沒洗澡,穿著迷彩服靠在床對麵的沙發上,聽了他們兩的對話,男人似笑非笑地說:“段辭說的對,要不就睡這吧。”

林硯說:“節目組規定不行。”

他不引人注目地環視一圈,發覺他不說話的時候,房間裡的氛圍很冷,林硯懷疑他們三個是不是彼此就不怎麼說話,更彆說了解對方了。

林硯拒絕了,陸羈和段辭也沒有堅持。

畢竟這房間裡除了他們,還有另外一人。

林硯問:“你們住的怎麼樣?”

段辭:“還行,就有點不算太習慣,主要有攝像頭。”

像他們這種出生的人,都很在意隱私,在攝像頭下總覺得彆扭。

林硯:“遮住就拍不到了。”

謝無宴靠在最裡麵的床上,他已經洗過澡了,那股水汽越發顯得他黑發黑眸,他手裡拿著一本原版手稿,正在隨便看看打發時間,這會兒看見林硯進來,男人放下手稿,看著他進去浴室。

這時候謝無宴再去看手裡的書,那些原本他年少時期就熟讀於心的文字忽地變成了鬼畫符。

看不下去。

浴室裡很快響起了嘩嘩水聲,謝無宴閉上了眼睛,段辭就站在那兒,陸

羈沒動,他把迷彩服的拉鏈拉了上去。

謝無宴突然想到,這浴室在這之前是他用過的。

很快,水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電吹風的聲音,林硯洗完澡出來了。

他頭發吹了個半乾,沾了水,比平時更長,睡衣比他手裡提著的衛衣輕薄很多,青年裸露出來的脖頸過於細嫩,好像隨便一摸就會落下緋紅的印記,剛洗過臉的眼尾有一抹洇紅。

他就是真的來借個浴室。

林硯很自然地和他們打招呼:“我走了,你們也早點睡啊,陸哥,段哥……”

青年斷在這裡的時候,謝無宴正抬眸看他。

謝無宴在想,林硯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稱呼他。

是全名,還是——

林硯看了他一眼,語氣如常地補上了:“謝哥。”

他走了。

謝無宴之前很想聽他叫自己“謝哥”,但現在真正聽到了,或許是因為前麵還帶了兩位同樣的“哥”,他反而覺得不舒服起來。

他很想要一種獨特的,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稱呼。

謝無宴現在完全看不下去手裡的書,也根本睡不著,這種激烈的情緒對他來說極為陌生。

他一貫是以冷漠聞名的,他會去練格鬥,練各種東西,但內心從來不會有什麼波動,他像一池被冰封在海麵之下的死水,哪怕是見到保姆的屍體幻影,到了後來謝無宴也沒有絲毫情緒。

可現在他覺得很焦躁。

一切的起源不過是林硯說了“謝哥”兩個字,他以為自己會得到安撫,但實際上,這燃起了另一把火。

林硯走後一會兒,陸羈站了起來:“我去洗澡。”

其餘二人都在林硯之前洗過了。

站在淋浴間裡,陸羈擰開了水龍頭,他沒開熱水,冷水從噴頭一湧而出,淋濕了他的眉目,壓下他體內無緣由的燥熱。

就算在冷水澡的衝刷下閉上眼睛,陸羈也無法遏製地想到在半個小時前,林硯就站在他同樣的位置。

他們用了同樣的沐浴乳。

陸羈倒出節目組提供的沐浴乳在掌心揉搓。

小蒼蘭的味道隨著水流擴散開來,明明是很清雅的味道,但散進心裡,卻是另一種極端。

他在浴室待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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