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被調換了。
鬆田陣平幾乎一瞬間做出了判斷, 他看向坐在毛利小五郎旁邊沙發上久保理沙。注意到鬆田陣平的視線,久保理沙用手帕捂住嘴,蒼白的臉上滿是悲傷和柔弱。
這邊看到鬆田陣平動作的江戶川柯南同時察覺到了異樣,他腦海裡閃過剛才查看牛皮紙袋內部時候看到的畫麵, 一抹綠色從眼前閃過, 他猛地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叔叔, 這個給我看看!”江戶川柯南一把奪過毛利小五郎手中的文件, 無視毛利小五郎惱怒的‘你這小子在乾什麼!’的喊聲,他飛快翻著, 卻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這不是原本的文件!
江戶川柯南猛地抬頭看向鬆田陣平,鬆田這平對他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抱歉, 我們回來了!”
這時候客廳入口傳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江戶川柯南轉過頭, 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正並排走了進來。
“突然接到目暮警官打電話所以走開了一下,剛好在玄關那裡遇到安室先生,就一起回來了。”花田早春奈自然地坐回原本的位置上,她左右看了看, 目光落在江戶川柯南手上的文件上:“這就是剛才夫人說的文件嗎?柯南, 你給我看一下。”
江戶川柯南一邊把文件遞過去,一邊露出天真的笑臉說道:“花田警官,好神奇哦~剛剛我們從袋子發現鐵線蓮的花苞,可惜它被壓扁了,要不然的話還可以帶回去種了呢~”
毛利小五郎翻了個白眼:“你小子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 用花苞怎麼可能種出花來, 得用種子才行!”
毛利蘭用食指點著下巴回憶道:“我記得鐵線蓮是爬藤類植物,像我們家這種臨街住宅是種不了的。”
“那就沒辦法了。”江戶川柯南摸著後腦勺哈哈笑了兩聲。
花田早春奈拿著文件看著對麵的江戶川柯南演戲,她露出半月眼, 這暗示也太明顯了。
花田早春奈順應對方的意思把文件的正麵和反麵都看了一遍,之後又翻了一下文件的內頁,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花苞被壓扁留下的汁液痕跡。
懂了,這文件被掉包了是吧?
花田早春奈又看向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對她露出個可愛的笑臉。
“這是汙水公害賠償的審核文件,看左上角被打了釘孔,應該已經作廢了。”耳邊傳來安室透的聲音,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差點撞上撐著沙發彎腰查看文件的安室透。
黑色的眼睛和紫灰色的眼睛對視,安室透連忙直起腰:“抱歉,我湊得太近了。”
喂喂,對麵的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毛利蘭捂住嘴呼呼地偷笑起來,毛利小五郎托著腮翻了白眼。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她看向久保理沙問道:“這位久保夫人,這份文件除了你和你的丈夫之外,有人碰過嗎?”
久保理沙露出遲疑的表情:“應該沒有吧……我們家除了一名女仆和一名廚師外,就隻有每周來家裡次整理花園的園丁。廚師和園丁都不會上去一樓的臥室,女仆雖然每天都會打掃房間,但是臥室裡的抽屜都是上鎖的,她應該不可能接觸到文件。”
花田早春奈挑起眉,這不確定的語氣很微妙啊,進可攻退可守嗎?
“你之前看過這份文件嗎?”旁邊的鬆田陣平插了進來。
“沒有,我也是在警察小姐的提醒下才想起智夫有拿過這麼一份文件回來,在此之前我都沒有打開過。”久保理沙說道。
“叮咚叮咚……”
玄關處傳來門鈴聲,花田早春奈一行人安靜了下來,久保理沙轉頭對旁邊的女仆說道:“由紀,你去看看是誰。”
沒一會兒女仆便帶著兩名穿著黑色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另一個則年輕一些,大約一十五六歲的樣子。
久保理沙一眼就認出了中年男人,她有些驚訝地站起身:“柴田先生,您怎麼來了?”
毛利小五郎看向久保理沙:“這位是?”
“他是智夫的同事,也是民事局的審查員柴田一郎先生,至於他後麵那位……”久保理沙的視線落到中年男人身後的年輕男人身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位我們部門的實習生椎川直人,也是我的直係下屬。”被稱為柴田一郎的中年男人說道。
柴田一郎,46歲,民事局審查員。
戴著眼鏡的青年點了點頭。
椎川直人,27歲,民事局實習生。
花田早春奈挑起眉,椎川直人,不就是15年前受害者直原香奈的弟弟嗎?
介紹完年輕人後,中年男人又轉頭對久保理沙說道:“久保夫人,我這次是受到民事局的安排前來整理久保遺留下來的工作資料。
雖然他已經去世,但是他所負責的案子還要繼續進行。雖然很抱歉,但是我們必要儘快整理出來才行,可以請你把我們帶去他的書房嗎?”
說著他從文件包裡取出一份通知申明遞了過去:“這是民事局的蓋章文件。”
久保理沙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說道:“我讓女仆帶你們過去。”
“等等。”花田早春奈站了起來,她掏出警察證:“我們是搜查一課的警察,受命前來調查久保智夫的案子,既然兩位是久保智夫的同事,我們可以順便問一些問題嗎?”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可以是可以……”
“叮咚叮咚……”
門外又傳來一陣門鈴聲,久保理沙看向旁邊的女仆,不需要吩咐女仆便迅速往玄關走去,沒一會兒便帶來了一個穿著白色T恤,提著工具箱,皮膚黝黑身體結實的年輕男人。
和之前的中年男人一樣,年輕男人看著客廳滿當當的人也有些驚愕,他把脖子上的白毛巾取了下來緊張地握著,表情局促:“不好意思夫人,我不知道您有客人,您之前定的杜鵑花已經到了,我想問一下您想種在哪裡?”
毛利小五郎露出半月眼:“這一位又是誰?”
“這位就是我剛才說的每周來次幫我們打理庭院的園丁。”久保理沙用手帕捂嘴,她看了園丁一眼說道:“我現在還有客人,你先去修整庭院,晚點我再去跟你討論放在哪裡。”
園丁連忙點頭,他提著工具箱離開了客廳。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睛,她看向江戶川柯南。
剛剛從23號那裡拿到資料,不到10分鐘疑似凶手的人員就全齊了,這偵探光環也太厲害了,今天這案子不破都沒天理。
“咳咳……”花田早春奈把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兩聲:“繼續剛才的話題,兩位民事局的同事請坐下,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
……
“對尾田浩一、渡邊大進、久保智夫人的評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