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4)第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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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小骨真的要瘋了,哭笑不得地說道:“上官先生,雖說這是在你家裡,但是你進門之前是不是要敲一下門?”幸好已經把上衣套好了,否則實在不敢想象那場麵。

上官燕綏墨玉眸子一暗,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二話沒說,直接轉頭出去了。

淩小骨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再次驚愕地瞪圓了眼睛,額,離開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打個招呼啊?這樣來如風去無蹤的,是不是有點小任性啊?她還沒想完,就響起了敲門聲,伴隨著那熟悉的磁性嗓音,“你在嗎?我現在能進去嗎?”

額,難道他剛剛一聲不吭地走出去,就是及時聽取了她的建議,打算重新敲門進來?他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明明長得那麼冷寒的一個人,做起事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幼稚?難道他之前真的很少跟活人打交道?她一邊想著,一邊輕聲配合著說道:“你進來吧,我已經換好衣服了。”

上官燕綏再次走了進來,臉色如常,似乎並沒有生氣,隻是忽而扭過頭,似乎有些害羞地說道:“額,以前沒人來過家裡,也不知道要先問一問,平時自己都是來去自如,剛剛不好意思衝撞你了。”

額,性格還真是誠懇,她自然不會跟他計較啊。淩小骨隻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上官先生,請容我冒犯地問一句,你有朋友嗎?或者認識的熟人有幾個?”

上官燕綏黑眸眯起,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徐徐說道:“沒有朋友,熟悉的人也就是偶爾在醫院見了說幾句話,大概有五六個,哦,可能是三四個吧。”一邊說著,還伸出手指數了數。

淩小骨早已風中淩亂了,看來剛剛是她過分了,對於一個不問世事的人,對他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真不知道,他以後該如何融入這個複雜的社會阿?或者說,就這樣一輩子保持純真,單純地過自己的小日子?那樣不會覺得寂寞嗎?

她暗自想了想,又覺得他其實有些可憐,哎,算了,自己又比他好多少呢?不過是同病相憐罷了。不,或者說,自己比他還可憐,自從蕭沐陽死後,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不是夢到渾身是血的場景,就是夢到被人抱著走在血泊中,想要極力看清那人的臉,卻始終看不到,最後掙紮著醒來。哎,還不如他這種簡單到令人發指的生活讓人羨慕。

淩小骨心頭早已閃過無數個念頭,可謂是百轉千回,方才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嗯,沒事,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以後我也會注意的。”

以後?她忽然就覺得有些想笑,怎麼突然就脫口而出了呢?她和他還有什麼以後嗎?明天以後不就再也沒有交集了嗎?她說完之後,自嘲般地搖搖頭。

上官燕綏似乎沒想那麼多,隻走到床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聲音依舊低沉帶著磁性,“嗯,那以後就多多麻煩你了,現在去吃晚飯吧。”

淩小骨聽到“以後就多多麻煩你了”,竟激動地想落淚,這句話聽在她耳中,竟然有種“餘生請多多指教”的感覺。她雙手攬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肩頭,鼻尖又是那股纏繞不去的薰衣草味兒,她輕輕地點點頭,用鼻音“嗯”了一下。

上官燕綏將她放在廚房的凳子上,又親手將她的袖子卷好,才去對麵坐了下來。

淩小骨看著桌上精致的四菜一湯,簡直驚呆了,本以為他說帶她去吃飯,是去外麵隨便吃點呢,沒想到竟是在家裡吃!而且這飯菜一看就是剛剛做的!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上官先生,這菜是你做的嗎?”

上官燕綏很自然地點點頭,一雙幽黑的眸子仍舊波瀾不驚,隻緩緩說道:“之前告訴過你,我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也不怎麼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出去吃飯什麼的,更是不敢想,後來沒有辦法,隻能學了點廚藝,每天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吃。”

我竟無言以對,還真是自立自強的代表人物啊。淩小骨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此時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她也不說什麼了,直接開始大快朵頤。

她伸手夾了一塊糖醋小排放進嘴裡,感覺都快幸福地冒泡了,她一邊享受地慢慢嚼著,一邊不忘誇他,“上官先生,你的廚藝真不是一般的棒,我曾經在不同的酒店吃過各種版本的糖醋小排,都沒有你做的好吃,真的。你到底是怎麼做的啊?”

上官燕綏原本緊繃的臉忽而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但是說出的話卻好似一盆涼水,嘩啦啦地澆了淩小骨一身,“哦,也沒什麼,就算告訴你,估計你也不會做。像你們這麼大小姐,應該是從來不下廚房,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吧?”

額,淩小骨聽了他的話,差點被嘴裡的骨頭嗆死,重重地咳了兩聲,又把骨頭吐了出來,嘴角抽抽著,剜了他一眼。原本幸福地將要開出花來的心情,瞬間從天堂跌到了萬丈深淵裡,哪裡還有什麼花,全是遍地的屍骸!就不該問他的,雖說吧,說的是大實話,但是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嗎?我也是要臉的啊!難怪沒有朋友,就算是有,估計也早就被你氣走了吧?就你這嘴,誰能撐得住啊,又不是欠虐。

淩小骨又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嘴裡,嚼的咯嘣作響,好似在咬某人的肉一般,還不忘挖苦他兩句,“上官先生,你知道嗎?有時候雖然是實話,你也用不著直接說出來的,可以選擇憋在肚裡的。”

上官燕綏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低聲回道:“哦,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問我?你若是不問我,我就不會回答了啊。”

嗬嗬,這話說的,竟讓人無言以對!真是好有道理喲!說來說去,就是我話太多惹的禍啊。可一般人不都是這樣交流的麼?我怎麼知道會遇到一個話題終結者!

淩小骨聽了他的話,嘴裡的骨頭再次成功地把她嗆到了,她恨恨地吐出來,又喝了口湯,還沒發飆呢,又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你是氣管不好?還是腸胃不好?怎麼總是被嗆到?還是不要吃排骨了,吃個蝦仁吧。”說罷,還很貼心地幫她夾了個蝦仁放碗裡。

淩小骨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我不是氣管不好,更不是腸胃不好,我隻是聽了你的話之後,全身上下哪裡都不好了!但是看著他關懷的眼神,她哪裡還說的出口,總不能說,我之所以被嗆到,是因為你說的話太毒了!

她隻能將蝦仁放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嚼了嚼,又對他善意一笑。此後開始奉行食不言寢不語,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消化不良。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頓飯,淩小骨竟有種筋疲力儘的感覺,雖然肚子吃的飽飽,但就是覺得渾身沒力氣,準確點說,她目前的狀態應該是靈魂被抽走了,隻剩一具肉體苦苦支撐著。

她坐在板凳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他洗碗刷盤子。看著看著,忽然想到一個纏繞心間許久的問題,小心翼翼地問道:“上官先生,我聞到你身上好像有淡淡的薰衣草味兒,很好聞呢,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可以推薦給我嗎?”

上官燕綏仍舊低頭刷著碗,動作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回道:“薰衣草味兒?哦,那不是什麼香水,就是衣物護理劑的味道,我比較喜歡那個香型的,超市裡麵,一百塊錢可以買兩大桶,你可以隨便去買。”

衣物護理劑?不是香水!淩小骨感覺又被深深地傷害了,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交流一下呢,用不著用這種很鄙視的語氣吧?他肯定在心裡想著,你這個從來不洗衣服的人,問這個也沒用啊,就算告訴你,估計你也不知道衣物護理劑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