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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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誌平仍舊在平穩的敘述著當年的事,他好似回到了那時候,並親眼見證了那件事,“你杜伯伯想到,倘若你蕭伯母知道了蕭恒傑的身份,肯定容不下他,而他身上畢竟流著妻子的血,怎麼可能把他一個人仍在蕭家,所以就帶他離開了。

我知道這件事後,就說服你杜伯伯留在咱們家了,畢竟他一個大男人如果沒固定工作的話,怎麼養活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我也很氣憤你蕭伯伯,酒後亂性,男人大忌,此後我跟他的合作也減少了。近幾年基本上都不怎麼在一起合作了,若不是你蕭伯母跟你媽媽是好姐妹,當初我是不會同意讓你嫁給蕭沐陽的。雖說沐陽是個好孩子,他也隻是個受害者,但總覺得你嫁進那樣的家庭不好。

而且蕭恒傑的事情就像是個定時炸彈,總有一天會被抖出來的。你若是在他們家,終究會波及到你。要知道做父母的,在子女的事情上,永遠都是偏心的,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過的好。

隻是沒想到最後竟出了那樣的事,蕭沐陽死後,我以為我們跟蕭家的關係就此斷了呢。沒想到蕭恒傑那小子竟然丟下你杜伯伯,跑去認祖歸宗了,這次我更是憤怒。原本還很喜歡那小子,覺得你嫁給他也挺好,自從他做出那事之後,我心裡就一直對他有意見。

奈何你卻固執地非要嫁給他,你的脾氣沒人比我更了解,生怕你一個想不開,又做出什麼事情,也隻能答應你。其實你你婚禮那天,爸爸知道你逃婚了之後,心裡其實是暗暗高興的,爸爸很高興你看到了自己的內心,也遵從了內心,而不是強迫自己嫁給蕭恒傑。爸爸一直都知道的,你根本不喜歡他,隻不過是為了彌補曾經的過錯而已。

雖然蕭沐陽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但爸爸知道,那一直是你心中的一道坎,倘若你自己想不明白,更沒人能說服你的。當時爸爸想著,倘若通過結婚能讓你好過一些,爸爸也會咬牙讚同的。就算結婚之後,發現過的不幸福,你依然可以回家來啊,爸爸媽會養你一輩子的。”

淩小骨聽完這段隱秘的往事,早已哭得像個淚人,原來一直忙著賺錢,沒時間陪她的父母,竟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她果真是沒長大,竟從未體諒過他們。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蕭恒傑是否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杜伯伯又到底是誰殺死的?為何要下此毒手?難道跟這件隱秘的往事有關?解鈴還須係鈴人,看來她有必要去找蕭恒傑好好的談一談了。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做的是道歉,遲到的歉意,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們總是將最壞的脾氣,給最愛自己的人,父母對我們的傾注的感情,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感情,簡簡單單又溫潤深沉,從不會掛在嘴邊,卻總是忍不住關心。倘若她能早一點看透該多好,所幸現在也不晚。淩小骨撲到淩誌平的懷裡,哭得嗚嗚咽咽,“爸爸,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太任性了。對你也是,對媽媽也是,對不起。”

淩誌平摸摸她的頭發,笨拙的幫她擦了擦眼淚,眼中也有淚花閃爍,“所有的孩子都會有犯錯的時候,重要的是知錯就改。爸爸媽媽會永遠包容你的錯,隻要你能健康快樂的活著。”

淩小骨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感覺把從小欠下的淚水都流了個遍。也許是今天一天接收的信息太多,受到的打擊也太多,她趴在淩誌平懷中,昏昏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淩小骨躺在床上,想了許久,將前後發生的事情都順了一遍。通過上官燕綏給她的信息,不難猜測杜伯伯的死十有八九跟蕭恒傑有關,那麼葉安然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她為什麼要幫蕭恒傑?他們為什麼要殺了杜伯伯?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又瞞著她做了什麼事情?

淩小骨腦子滿滿的都是問題,她急需一個突破口。她想了想,無論如何,想要弄清真相,她自己一個人肯定不可能完成,那麼這事隻能找一個幫手了。她腦中靈光一閃,現在她能依賴的也隻有上官燕綏一人了。

淩小骨想了許久,給蕭恒傑發了個信息,約他見麵。兩人自從婚禮不歡而散後,緊接著就是杜伯伯出事,竟然都沒有好好地坐在一起聊聊,是時候跟他聊聊了。

蕭恒傑收到淩小骨短信的時候,心頭一跳,看了看短信內容,歎息一聲,想著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他們確實需要聊聊了,即使是分手,也要當麵說清楚了。

淩小骨說在她的公寓見麵,蕭恒傑曾經去過很多次,還在那裡跟她一起吃過飯,看過電視,此時想來都覺得美好,可那美好注定將要成為過去了。

蕭恒傑到的時候,淩小骨已經在家裡了,見到他的時候似乎還有些尷尬。

兩人麵對麵坐在客廳裡,淩小骨給兩人倒了杯水,她手指頭摳著杯子壁,小聲說道:“恒傑哥,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傷害已經造成了,但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蕭恒傑聽她如此說,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似乎有些悲傷,又有些無奈,當她選擇逃婚的時候,他似乎已經預料到有今天了。他喝了口水,才緩緩說道:“小骨,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一直都不能接受我?我們明明從小一起長大,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即使是出賣靈魂,我也心甘情願和你在一起。”

出賣靈魂?淩小骨霍然抬頭看他,臉上滿是驚疑,“就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是因為太了解彼此了,所以才失去了吸引力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小就把你當成哥哥,就像淩風哥哥一樣,又怎麼會突然生出男女之情呢?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執著?恒傑哥,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事?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蕭恒傑慘然一笑,定定看她,眼中掠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微光,“小骨,我已經回不去了,都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對我而言,回頭就是萬丈深淵。我出賣了靈魂,再也得不到救贖了。我……”

話剛說到這裡,突然感覺渾身無力,蕭恒傑眉頭緊鎖,下頜緊繃,不可置信地看著淩小骨,聲音斷斷續續,“小骨,你……”

隻聽砰的一聲,蕭恒傑人已經躺在桌子上了。淩小骨站起身,走到他身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確定他已經暈過去了,才大喊一聲,“燕綏,快出來,他暈過去了,趕緊把他綁上,扔到客房的床上。”

話音剛落,臥室的門被打開,上官燕綏邁著一雙大長腿走出來,看了看桌上躺著的蕭恒傑,眉頭皺起,彎腰在他身上翻了翻,掏出他的手機,遞給淩小骨,沉聲說道:“一會兒就用他的手機給葉安然發信息,約她見麵,他們兩人之間定然有什麼秘密。一定不要說什麼廢話,就直接說時間地點,她一定會來的。到時候你直接套她的話,就說蕭恒傑已經把一切都給你說了,她定然會上鉤的。還有,記得錄音。”

淩小骨聽他劈裡啪啦說了一通,竟然有種福爾摩斯神探的感覺,心思好細膩啊。她點了點頭,“那一會兒問完蕭恒傑話後,咱們分頭行動,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去找葉安然。”

上官燕綏看了她一眼,讚同地點了點頭。他將蕭恒傑捆好,又扛到了客房,然後在他臉上貼了張濕毛巾,給淩小骨使了個眼色,才走了出去。

淩小骨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看到蕭恒傑慢慢地睜開眼睛,立刻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