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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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白小玉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該如何掩飾過去。但她又不知道祁璆鳴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難道是想就這樣輕易地放過自己?還是想過了晚宴再秋後算賬?但不管是哪一種,隻要不是在這裡發作就好,雖說是黑夜,那也是人來人往的,萬一有人走過來看到了,傳出去也不好啊。

思及此,白小玉慢慢地鬆開手,腿上的麻意也漸漸地消失了,她將小身板挺直,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是的呢,剛剛二姐已經讓人來喊過我了,沒想到你又親自過來一趟。那咱們趕緊走吧,一會兒該遲到了。”

她的聲音如同夜裡的秋風般帶著些涼意,幾乎微不可聞,明顯的是有些做賊心虛。祁璆鳴卻覺得格外順耳,也許是因為說的話比較長的緣故吧,他心裡這般想著。看著她身板挺得筆直,將要抬起腳步往前走,他卻忽然伸出手將她攬住,又將她身上的披巾拉了拉,才低緩說道:“走吧,夫人。”

冷不防被他從身後擁住,白小玉差點腳就軟了,但是想到以往在人前,他似乎都是這般將自己攬住的,也就釋然了,想來是養成習慣了吧。眼看著就要走進大廳,耳邊已經傳來了觥籌交錯之聲,前麵不遠處就是燈火通明的大廳,原本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白小玉剛剛偷偷地吐出一口氣,耳邊卻突然一熱,有人將唇湊了過來,好似無意一般擦過她小巧的耳垂,那聲音明明是涼涼的,卻偏偏帶著一絲難言的魅惑,“夫人,我竟不知你還會學貓叫,真是博學啊,叫的十分像。”

祁璆鳴說完這話後,看著那立刻紅透的耳珠,好似遍染煙霞的暖玉,忍不住咬了一口,才悠悠然地抬起身。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懷裡的小女人好似被逗弄的小奶貓,倏然抬頭看向自己,那張小臉上帶著慌亂和羞窘,通紅一片,雲蒸霞蔚。他的心情更好了,就好像剛剛飲了清泉甘露。

相較於他的好心情,白小玉卻滿心都是慌亂,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隻低垂著眸,蝶翼般的眼睫顫抖個不停。心裡好似打翻了五味瓶,果然,他果然什麼都知道!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這個人還真是可惡,居然把我當猴子耍!

白小玉正被他氣得臉通紅,就聽到前麵有人說,“四弟,弟妹,你們湊在一處說什麼悄悄話呢?還不快點過來,大家可都能你們呢,連我這壽星都要親自出來迎接你們倆了。”抬頭一看,正是祁婉兮。

聽了她這番話,白小玉更加羞窘,連唇邊溫婉的笑都不知該如何擺出,隻能往祁璆鳴身邊靠了靠,緩解一下剛剛的臉紅心跳。

祁璆鳴感覺到身邊越發靠近的火熱身體,難得露出一抹淡笑,攬著她朝大廳走去,“二姐,夫人臉皮薄,你還是不要再調侃她了。”

祁婉兮聽了他的話,又見他臉上眼角眉梢掩不住的笑意,一度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了。這個向來不苟言笑的弟弟,竟然學會微笑待人了!她又轉頭看向他懷裡的人,確實是臉紅的不成樣子,看著兩人相依相偎的畫麵,隻覺發自心底的高興。

祁璆鳴為什麼會娶白小玉,她可是比誰都清楚,原本以為兩人還要經過幾多磨難,才能相親相愛在一起,心裡為她們擔心了許久。如今看到兩人這般,倒是覺得自己真是瞎操心了。她連忙上前,挽住白小玉的胳膊,笑聲依舊,“弟妹,跟我走,不要跟他混一處了,白了帶壞你。”

白小玉正巴不得趕緊離開祁璆鳴的懷裡呢,眼看著祁婉兮朝她伸出橄欖枝,急忙不著痕跡地從他懷裡扭出來,挽著祁婉兮的手臂就走了進去。

祁璆鳴看著落荒而逃的小女人,忍不住微微勾了嘴角,帶起一抹極輕極淺的笑意,好似冰雪初融,春暖花開。他邁開長腿,也跟著走了進去。

酒宴正酣,祁璆鳴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百無聊賴地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酒,眼角餘光卻總是往祁婉兮那一桌女賓處瞟。心裡還在想著,我不是在擔心白小玉是否又喝醉了,我隻是怕她喝醉了出醜,影響我的聲譽。對,就是這樣,想罷,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祁璆鳴所在的這一桌都是京師名門望族出來的子弟,有些是他在國外留洋時認識的,有些是淮軍的高層,因為年紀相仿,有沒有利益衝突,倒是能在一起喝個酒,說上幾句話。

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坐在他旁邊的周啟明忽然小聲問道:“少帥,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一直在心裡盤旋,抓耳撓腮的,覺都睡不好。”他如今是祁璆鳴的左右手,在海外的時候兩人就相交甚篤,仗著那些交情,又多喝了兩杯,話就多了起來。

祁璆鳴一直淡淡地掃視著白小玉,此時祁婉兮不知趴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的臉瞬間又紅了,臉頰惹煙霞,連耳朵都粉粉的。耳上的一對小巧東珠,在燈光的斑斕中泛著流光,說不出的可愛。正因為分了神,完全沒聽到旁邊人說了什麼,隻應付地點點頭。

周啟明沒想到他輕易就答應了,瞬間好似打了雞血一般,連酒意都退下去不少。他坐直身體,輕聲問道:“少帥,我聽說帥府有一塊千年血玉,隻傳給每一代大帥最喜歡的兒子或女兒,都傳了好幾代了。大帥那麼賞識你,是不是現在你手裡呢?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唄。”

話音剛落,一桌子的人都瞬間正襟危坐,好似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一般,一個個躍躍欲試,都是想先睹為快啊。周啟明旁邊的杜少林連忙放下酒杯,忍不住低聲問道:“東征,你怎麼會知道少帥身上有千年血玉?該不會是偷偷看到了吧?不過千年血玉到底是什麼,雖說我家裡古玩玉器不少,卻從未聽說過。”

周啟明偷偷地看了祁璆鳴一眼,見他沒什麼特彆的反應,也就大著膽子說道:“我也從未見過,隻是聽人提起過,就是西藏的雪域高原出產的一種紅色玉石,叫貢覺瑪之歌,俗稱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紅而得名。據史料記載啊,隻在吐蕃時代,鬆讚乾布迎娶文成公主時的禮單中有過它的紀錄與介紹。意思就是這塊血玉已有千年,而且僅此一塊,我能不好奇嘛!”

千年血玉?祁璆鳴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了,麵上雖是波瀾不驚,心裡早已掀起驚濤駭浪。剛剛還在因為偷窺小女人而欣喜,此時卻隻剩下冷入骨髓,他好似回憶起了什麼,漆黑的眼眸驟緊,似有墨浪掀起。

但是看了一眼滿滿一大廳的人,發作不得,隻能將心底湧出的那股暴虐之氣壓了下去。環顧一周桌上的人,唇輕而緩的上挑,那雙墨玉般的眸子好似終於有了溫度,隻是寒凜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