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你爹和你強。”
“你！”謝軒然顯然又被氣到了，呼吸極快，胸口劇烈地起伏，繪製著赤金符文的法袍飛速起伏著，大胸肌很有看頭呢。
賀清心這才發現他身上真的穿了一身刑罰殿掌殿的服製，這身衣服穿在流明那個糟老頭子身上一點不稀奇，穿在謝軒然身上，看上去身高腿長，真的好酷。
這就是製服的誘惑嗎？
尤其是謝軒然這一頭長發，束了一半，散落的那一半好像是黑色的瀑布，耷拉到尾巴根子下麵了，好順滑，好想上手摸一下。
賀清心有一些毛發控，包括人的毛發。
她想起在幻境裡麵，她摸過謝瀾海草一樣的長發，也是這樣的順滑和柔軟，還帶著一點點墨藍色的光芒。
不知道謝軒然的頭發摸著怎麼樣。
大概是因為賀清心的眼神太過赤.裸，謝軒然又非常警惕地退後了半步。
賀清心撇了撇嘴說，“符文令給我呀？”
謝軒然雙手在半空之中結印，很快一縷符文令投入了賀清心手中的那一塊玉牌。
賀清心就對著謝軒然揮了揮手說：“去吧。”
她準備跟袁啟林聯係一下。
結果謝軒然站在那裡不動，賀清心有些奇怪地看他，明明自己都害怕到不敢上前，還站在這不走是想乾什麼？
“還有事兒？”
謝軒然瞪著賀清心，樣子特彆的凶狠，反正他自己覺得很凶狠。
他說：“你不可以和門中的弟子有任何的牽扯。”
“你已經跟我的父親締結了道侶契約，你要遵守……”
“那你讓你父親來跟我同房。”賀清心說，“我年紀輕輕就守活寡，他不跟我同房還不讓我找彆人，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把我騙到這個山上來了，現在你已經是刑罰殿的掌殿，要不然你把我逐出山門，我再重新找個男人嫁了。”
賀清心自下而上看著謝軒然，但是她的姿態很是睥睨，那一群宗門的仙首，好容易把她騙上山，地元金髓獸的毛兒都沒摸到呢，怎麼可能讓她走？
謝瀾當初的求婚條件裡麵，就有一條是賀清心絕不能離開雲棲宮呢。
謝軒然想要反駁，他就沒聽說過這世上的女子，得不到夫君的滿足就要找其他男人的道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謝軒然嘴皮子動了動，就覺得賀清心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可是……不能讓她真的找彆人，身懷地元金髓獸之人，若是與人雙修，那等同給那個人遞了一條通天的梯子。
宗門的幾個仙首雖然也極其想
要地元金髓獸，卻至少沒有達到完全不要臉的地步。
說白了，她會是這世上最厲害的爐鼎，一旦被人發現這一點，到時候事情將不堪設想。
怕是整個修真界都會為了搶奪她，得到她，逼迫她雙修而亂成一鍋粥。
這也是謝瀾為何一定要用道侶這個身份，將她娶上雲棲宮的原因。
“你還不走乾嘛呢？”
賀清心眯眼看著謝軒然說：“你乾什麼？你不會是對我餘情未了吧？”
謝軒然看向賀清心，眼神之中全是掙紮。
賀清心卻冷漠道：“去去去，該乾什麼乾什麼去，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就算用真愛，也彆想把我哄回來！”
“你不能跟其他的弟子接觸。”謝軒然還是非常的堅持，語氣也非常的霸道。
賀清心嘖了一聲，叉著腰看著他說：“你現在是我兒子，管的還挺寬，你爹都不管，你管得著嗎？”
“我父親也不會同意。”
“他不同意，你就讓他來跟我同房呀。”
對話又重新陷入了死胡同當中。
“你不能……”
“你讓他來跟我同房。”
“你不能……”
“你讓他來跟我同房滿足我，讓他像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跟我生個孩子呀。”
“你……”
“要不然你來吧。”賀清心想趕緊把謝軒然給打發走，就故意對著謝軒然勾了勾手指，說，“我們兩個偷偷地瞞著你爹，你跟我上樓。”
謝軒然的表情堪稱扭曲，不可置信地瞪著賀清心：“你就……”
“你一個女子為何如此急色？”
“誰跟你說女子就不能好色了？”
謝軒然找不到反駁的話，因為在他的血脈傳承之中，女鮫人也和賀清心一樣，在發.情.交.配的季節裡麵，都十分凶猛。
得不到伴侶的滿足，甚至會撕扯開伴侶的胸膛。
鮫人是獸類，骨子裡有獸族的血性，不會如人族一樣，掩藏自己的任何欲望。
人族女子在賀清心這個年紀大都成婚了，謝軒然竟然覺得賀清心沒錯，她隻是到了人族的發.情期。
他一時間站在那裡進退兩難，不知道怎麼辦好。
賀清心見他還站在那杵著，也不說話就看著自己，叉著腰和他對峙了片刻，突然笑了。
然後又說：“你不想讓我和其他的修士相好？”
謝軒然飛快點頭，點頭後又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他也想不通究竟是哪不對。
賀清心對著謝軒然又勾了勾手指說：“你過來。”
“不。”謝軒然拒絕。
“過來！”
“不。”謝軒然瘋狂搖頭，還後退了一步。
他不會跟賀清心交.配的。
“你過來，我喜歡你的頭發，你讓我摸摸頭發，我就暫時不跟門中的其他男修發展愛情。”
賀
清心這麼騙人的時候，自己都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根本也沒打算跟任何人發展什麼愛情，也不知道謝瀾到底是怎麼誤會的。
而且賀清心發現了一個從前都沒發現的好玩地方，這個在劇情裡麵也從沒有體現出來過，她現在才發現。
謝瀾好像有點傻……
發現這個事情之後，賀清心仔細回憶了一下劇情，劇情裡麵描述謝瀾如何戰鬥力爆表，如何是海中凶獸，如何的高冷高深，高不可攀。
如何的在後麵一直虐女主，捏分身剝離情感，等等等等。
但是很少有謝瀾的心理描寫，或者說通篇都是女主視角，根本沒有心理描寫。
謝瀾和女主的對手戲，也是女主角一直追逐，貼著謝瀾，追逐不成，才打動謝瀾一點，就被謝瀾剝離了。
反正看著很虐，總讓人感覺謝瀾是個老王八蛋，老渣男。
可是賀清心現在看著謝軒然對她提出的條件，掙紮猶豫的樣子，覺得可能謝瀾跟書中描述的不一樣。
或者說他和書中描述的一樣，但是……因為修真界是強者為尊，謝瀾太強，從不廢話，又高冷，還修的是無情道，好像做什麼都很合理。
所以沒人發現他傻這件事。
而且從這個角度一看的話，賀清心就完全理解了。
在劇情裡，謝瀾幾次三番剝離自己的情感，逃離女住。
但是……一個鮫人，動了感情隻會用剝離捏小人的手段去排解，他不是傻是什麼？
賀清心用一種非常離奇的表情看著謝軒然，感覺自己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奧秘。
而在謝軒然慢慢走到賀清心的身邊，背過身去，真讓她摸頭發的時候，賀清心就已經徹底確定了。
謝瀾就是傻。
也對，你又能指望一條魚能有多高的智商呢？
他隻是戰鬥力爆表而已吧。
“真給摸？”賀清心忍著笑問。
“摸了之後，你就不能把門中弟子叫到封靈宮交合。”謝軒然表情非常非常的嚴肅，但是說出來的話，讓賀清心渾身開始顫抖。
憋笑憋的。
“我先說好，”賀清心上手之前說，“我隻是答應你讓我摸摸頭發，我暫時不那樣……”
謝軒然皺著眉，這次沒再說什麼。
他看著門口，想跑，卻沒有。
他感覺到賀清心灼熱的手掌，帶著人類的體溫摸到了他的頭發。
於此同時，謝瀾在焚心殿之中的本體，魚尾劇烈地“啪啪”拍著水麵。
是煩躁。
也是……無措。
在鮫人的傳承之中，摸魚尾和將血抹在魚尾上麵，是求愛求歡。
鮫人化為原型的時候，牙齒會變得格外尖銳，雙手生出璞，身上長滿鱗片，並不如尋常獸類能相互舔毛，也不像是人族，習慣用親吻來表達愛意。
他們的牙齒會傷到自己和對方，鱗片被剮蹭也會不舒服，他們其中一種親熱方式，就是一起泡在水中，用長長的指甲，為彼此梳理長發。
撥弄自己的頭發……是撩撥。
撥弄彼此的頭發……則是親熱。
他這等於在允許賀清心跟他親熱。
隻可惜賀清心不懂，她隻知道謝軒然的頭發很好摸。
和謝瀾的本體泡水的長發手感一樣，看上去順滑如瀑布，但是摸上去真的好軟好軟。
嗯
涼絲絲的那種柔軟，像捧了一捧海草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