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95章 襲擊(六)【微國桂,微末條……(1 / 2)

在其他偵探社成員去營救被綁架的學生或者下班回家的時間裡, 國木田獨自留在武裝偵探社加班。

離開前江戶川亂步特彆囑咐他,今晚很有可能會有人需要幫助,讓他打起精神來, 重視收到的每一條消息, 如果可以的話手機不要離身,有問題隨時求助與謝野晶子。

整個偵探社亂步是最聰明,國木田從不質疑他的決定, 即便是非常想去一趟異能特務科看看是否有桂正作的消息,但考慮到不能給桂做一個感情用事的壞榜樣,他還是靜下心來給手機充上電保證通訊,另繼續專心處理剩餘的工作,等待可能是安吾或者任何人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忙了多久, 風吹開了沒關嚴的窗戶發出了‘哐當’一聲。國木田如夢初醒, 從埋頭工作的狀態下清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 沒有人打來求救電話。

國木田回憶起自己似乎還沒整理出明天的行程。

準備好第二天的計劃是必要的,偵探社安排自己今晚值班,中島敦去協助軍警拯救孩子們,那他們很有可能會忙上一整個晚上,按照慣例自己和敦第二天白天應該可以得到一天的休息時間。

所以明天要花多少時間補覺?下午要不要補充一下冰箱裡的食材?

思索間一張照片從筆記本中掉落, 那是一張邊角處都有些泛黃的老照片了, 上麵的畫麵是國木田和桂正作一起生活後不久在公園拍下的, 那天是一個天氣很晴朗的午後。

國木田突然十分崩潰的將臉埋在了臂彎裡。

桂到底在哪?是否還活著?能不能順利回來?最重要的是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能立刻行動的等待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折磨人的多。

好在國木田的崩潰也沒持續多久,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自責。

“什麼?傷員?他們已經往這邊走了?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接應。”

就像是江戶川亂步說的那樣,今天晚上果然有人求助。因為電話對麵提到了有傷員的緣故, 掛斷電話後國木田獨步立刻給與謝野晶子打了電話,拜托她趕緊過來一趟,他自己則拿起放在櫃子裡的急救箱跑出去接應對方。

離開的時候他還沒忘了拿走自己的手機,以防漏掉了什麼消息。

這是個謹慎且正確的決定,國木田在半路上又收到了軍警和中島敦那邊的求助,聲稱有一名路過協助救援的軍警中毒了,但軍警方麵的醫生暫時無法趕到,能不能讓與謝野晶子幫忙緊急處理一下。

國木田告訴敦備份鑰匙放在和地毯下麵,又計算了一下晶子到達偵探社的時間,覺得應該還趕得及,於是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讓她做好準備。

做完這些,國木田開始一邊朝著報案的方向前進,一邊尋找電話裡班主任提到了那三個人。

還記得老師當初老師說其中個子最高的那個青年頭發顏色特彆顯眼,是粉白兩色,一半一半的那種。

國木田拎著急救箱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路燈下找到了他要找的人,那三張臉意外的熟悉。

“桂?小文?”另一個其實他也認識,名字好像是叫西格瑪,是個外國人。

“獨步先生……”

在幸田文和西格瑪的眼裡,桂正作就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樣突然來了精神,他甚至拒絕了攙扶,跌跌撞撞的朝著國木田獨步走去。

見到了一直想找的人,國木田驚喜的向前走了幾步接應,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

桂正作拖著不聽使喚的腿慢慢的挪動到國木田獨步的身邊,毫不客氣的用沾滿血汙的雙手抓住了對方的衣袖,緊接著一頭栽在了對方的懷裡。

終於可以睡覺了。他美滋滋的想。

隨後靠在國木田懷裡不動了。

==

死屋之鼠的另一個基地裡

費奧多爾和果戈裡雙雙盯著電腦上定位器的信號,看到屏幕上麵的小紅點一路朝著武裝偵探社前進,等到快要進門的時候,費奧多爾操控著電腦讓定位器自動脫落,沒給太宰治留下發現它的機會。

“耶!成功了。”看著費奧多爾做完這一切,果戈裡立刻抱著他開心的歡呼了起來。

“這次的事件姑且算是告一段落了。”被果戈裡放開後,費奧多爾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身邊的戀人很有眼力見的幫他做了個肩膀按摩。

“剩下的就要靠西格瑪自己發揮了,希望他能給偵探社裡的其他人留個好印象。”尤其是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他們兩個當年可是見過自己和科裡亞帶著西格瑪去東京上學,對他的身份並非一無所知,更可能會懷疑西格瑪過來的動機是否摻雜著他們的算,計。

不過這樣倒是也好,以太宰治的算計和江戶川亂步的聰明把他以人質的身份把他留下也未必不算好事,雖然這樣一來被留在偵探社的機會裡會摻雜西格瑪最討厭的算計。

“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也要準備回總基地了。”費奧多爾吩咐還在撒歡慶祝的果戈裡,“尤其是那幾種新藥,梶井還在追著我要使用體驗,記得告訴敦和森先生讓他們觀察一下桂的身體情況,還有等桂醒過來之後讓他寫一份臨床試驗報告。”

等桂正作醒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找森先生和中也告狀然後罵死他。但既然已經注定要挨罵了,那他為什麼不在要求對方寫一份報告呢?這樣他至少還有一筆試用新藥的酬勞可以在回家之後結算。

秉持著這種乾部A看了都說好的精神,費奧多爾開始收拾整理那些【梶井基次郎】通過係統傳給他的各類藥物,準備打包回國再拿普希金試試藥效。(普希金:?)

也就是在清點藥品時,費奧多爾突然意識到了一些失誤,藥箱裡的藥好像少了兩瓶。

“科裡亞!”麵對這個情況第一時間呼叫果戈裡絕對沒錯。

“怎麼了,費佳?”果戈裡從隔壁房間伸出一個腦袋來,他負責的部分是收拾日用品。

“裡麵的藥被你拿到哪裡去了?”費奧多爾問。

“哦,我親愛的費佳,你居然這麼輕易就懷疑我,我真的是太傷心了。”說完,果戈裡就捂著臉假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同時腳下快速朝著大門行動。

“你少來。”費奧多爾給予的反應是一把扯住他的長辮子,“快點交出來。”

如果他記性不好或者不熟悉果戈裡還有可能相信他的鬼話,但費奧多爾很清楚的記得自已給桂正作用過藥後就把藥箱收拾起來了,整個基地裡隻有他和果戈裡,不是對方難道還是鬼嗎?

“其實你也可以相信是鬼做的,畢竟這個世界也不完全那麼科學的。”頂著頭上被費奧多爾敲出來的打包,果戈裡哭唧唧的試圖狡辯。

“你把藥藏到哪裡去了?”費奧多爾點了點缺失的部分,發現是他今天給桂正作用的那一種助眠藥劑,不過是兩種不同的使用類型,一瓶注射式,一瓶吸入式。

“藏?我沒有藏。”果戈裡的話讓費奧多爾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倒了一點進審訊室的加濕器裡。”

“加濕器?審訊室裡什麼時候有了加濕器?”之前果戈裡確實曾經抱怨過那邊的塵土太大,尤其是地鐵進站的時候,塵土總會飛起來把他的頭發都弄臟了,不過費奧多爾還真沒注意對方有在審訊室裡麵放什麼東西。

“當然是A那天過來之後幫我改裝的機關啊!”果戈裡說起這點來非常高興,像是完成了什麼了不得的大創造,“是超級厲害的大機關哦,開啟之後還能自動關上大門防止濕氣跑脫。”

那不就是毒氣室嗎?費奧多爾眼皮直跳,心說馬克思同誌在上,科裡亞你個長在共產主義陽光下的五好青年居然還敢乾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來,一定是A那個可惡的資產階級帶壞了他。

這費奧多爾還真冤枉了兩人,他們兩個確實是想做一個加濕用的機關,隻可惜他們兩個毒氣室見得更多。

心裡默念著現在批評指責已經晚了,又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費奧多爾詢問果戈裡:

“那兩瓶藥你放到是紅瓶還是藍瓶,倒了多少?”

眾所周知吸入式和注射式的藥物並不能共通,如果果戈裡倒入的是注射式的藥物,那就相當於是做了一次汗蒸,除了弄濕了衣服倒也沒什麼壞處。

“當然是兩瓶都倒進去了。”果戈裡的話給了費奧多爾重重一錘,讓他當場眼前一黑。

“費佳,你怎麼了?”果戈裡趕緊扶住往後倒的費奧多爾,隨後就聽到對方奄奄一息道:

“趕緊打電話讓森先生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