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不準親親!”(1 / 2)

五條悟的表情叫人心慌, 你不想再去觸及他那根緊繃的神經,於是乎從他胳膊下的空檔鑽了出去,自言自語, “渾身上下都好酸痛, 等下得要麻煩幸子給我揉一揉了。”

說完,你又調整好表情,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去問他,“交流會都有誰參加呢?”

“主要還是東京和京都兩所咒術師學校的學生參加,當然也會有一些大家族的後代參加。”他後半句話特指的就是禪院家的禪院直哉, 但鑒於前陣子他被五條悟揍進醫院了,你一時之間門都沒有想到他。

說起交流會,你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高中時期的兄弟學校,最多的交流活動大概就是教學交流吧,哦對, 還有該死的聯考。

所以聽五條悟說起交流會上的比賽項目時你的眼睛都發光了,拜托, 這聽起來真的很有趣啊!比起枯燥無聊的聯考真的太多了。

“那舉辦方有設置什麼獎項嗎?”

“獎項?”五條悟像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一樣反問,你激動地用手比劃比劃,“就比如說我們學校以前開運動會,不是會有什麼團體獎啊,個人獎,還有專門寫鼓勵的紙條讓廣播主持人在廣播裡鼓勵參賽者。”

一看五條悟略帶疑惑的模樣, 你就知道他是沒有體驗過的, 不過也正常, 他從小接受的就是家庭教育,根本就沒有去過普通人的學校。

這樣一想,未免也太可憐吧, 同齡人都能擁有的青春他卻見都沒見過,你拍了下手,“決定了!”

“什麼?”

“可以把交流會的形式改一下,再增加一些其他的環節。”你興致勃勃抽出一張草稿紙在上麵塗塗畫畫,“這樣不會更加有趣嗎?還能再設置一點獎金。”

反正現在你的網站發展得蒸蒸日上,你的腰包也是越來越鼓,用起錢來都不眨眼,“獎金就我出吧。”

如果拋開劇本裡提到的意外,你覺得交流會單純就是個咒術界的運動會。

*

時光流逝,期間門的你經曆了五條悟的一係列特訓,從一開始累得癱倒在床上當鹹魚,變成能夠勉強站著,隻有你自己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大努力。

交流會當天的早上你謝絕了幸子給你梳頭,幸子神色黯淡,“那這樣夫人就不能驚豔四座了。”

你對著鏡子紮了個高馬尾,之前剪公主切特意留出的兩簇頭發也終於長長,“沒意思,我才不打算在外貌上驚豔彆人呢。”

本來咒術界就對五條悟和普通人訂婚存在偏見,對於那些有偏見的人你打扮得再漂亮也會被看不起。

紅色的發繩繞了圈,你理了下蓬鬆的發尾,你笑盈盈地對幸子說:“外表好看隻是所有優點裡最不值得一提的一點,如果想要讓彆人尊重你,就要用實力說話。”

你確實身體素質不怎麼樣,在五條悟特訓之後也是馬馬虎虎,但除了身體實力,那還有經濟實力,已經洞悉未來電商發展的你抓住那個風口是勢在必得的,到時候哪怕是再嘴硬的保守派不還是得向你低頭。

錢,果然是很重要的東西啊,你忍不住感慨。

幸子似懂非懂地點頭,“總覺得……夫人真的好厲害,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

“她也就是嘴上能逞強,真到了危險的時候指不定還會哭呢。”五條悟的聲音忽然打斷你和幸子的對話。

“喂,能不能彆拆台啊?”你轉頭看向他,腦後的蓬鬆馬尾也一晃一晃,看得人心癢。

幸子很有眼力見地先走了,隻留下你和五條悟獨處,他指了指你的頭發,“今天怎麼這個發型。”

“到時候出意外了逃跑起來會比較方便。”你之前都是編成麻花辮,有時候犯懶了就直接披散頭發。

因為這次交流會是在京都舉行,距離五條家不算遠,所以你們也不用太著急出門,可以在大廳裡慢吞吞地吃早餐。

期間門你在調試相機,因為五條悟說過他也會參加比賽,你當時就答應下來幫他拍錄像。

在翻相機裡存儲的視頻時你翻到一段自己因為訓練太痛苦偷偷躲起來哭的視頻,而且看這個拍攝角度,完全是偷拍吧!

你連早餐也不吃了,直接向五條悟興師問罪,“你是變態嗎?怎麼還偷拍人啊?”

視頻裡的你還打了一連串的哭嗝,動靜不小,聽得就讓你腳趾抓地,可被抓包的五條悟卻臉不紅心不跳,“抱歉,居然沒刪乾淨啊。”

他這是什麼意思?你瞪大雙眼,“你、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沒刪乾淨啊?”

言下之意就是以前還有其他的視頻嗎?而且按照五條悟的性格,肯定都是你出醜的視頻,你生氣得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拳,但被無下限彈開了,“是不是玩不起?居然還開無下限!?”

他很無辜地眨眨眼,“可是被打到也會很痛的嘛。”

哪怕是撒嬌也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啊!

你鉚足勁,準備再給他第二下,沒成想他這次的確解除了無下限,而你也被他抱了個滿懷,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他摸了摸你的馬尾辮,在他把你的辮子扯鬆以前你及時出言製止,“你能不能輕點啊?”

他“哦”了一聲,又摸了一會兒,很驚喜地說:“手感很好誒。”

“那你也乾脆留長發算了,到時候你也可以紮辮子。”然後你就是第一個去揪他辮子的人,五條悟哪裡會想不到你打的算盤,他隻是又問了一遍,“你很希望我留長發嗎?”

五條悟的發色留成長發,很容易就讓你幻視到曾經的紙片人白月光,你說:“是啊,你留長發一定很好看。”

聽完你這話,他若有所思地撚起自己的一縷頭發,“是麼……”

趁著他不注意你又從他的懷裡逃跑,飛快地把相機裡的那個視頻刪除,心裡還在賭氣地想等下寧願多拍一些其他人也不拍五條悟,沒錯,你就是這麼小心眼。

臨到出發的時候你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所有防禦係的咒具都被你戴在身上了,什麼項鏈手鐲叮叮當當一大堆,那把手.槍就被藏在你的裙擺之下。

是你特意自己定製了腿環,又在腿環上裝了槍套,你記得你剛剛拿到這個定製腿環的時候馬上興奮地穿上試試,甚至還跟個花孔雀一樣在五條悟麵前顯擺。

“所以為什麼不穿褲子呢?”他是這麼問的。

你說:“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拍的嗎?就遇到危險,我從裙子下麵唰——地一下掏出一把槍來!”

說著你就掀起裙擺,因為動作太大差點就要露出大腿根,但你還在動作笨拙地取槍。

看到你手腳不協調的樣子,五條悟又想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等到你把黑黢黢的槍口對準他,“彆動,我是特工!”

五條悟很配合地舉起雙手,懶散地拖長語調,“拜托啦放過我吧,特——工——小——姐——”

當時的你被他這幅樣子逗樂了,笑嘻嘻地放下手.槍。

那邊已經收拾好自己的五條悟又繞著你看了一圈,其實你穿著很休閒,上麵一件薄款修身米色羊毛絨打底,外套一件深藍色牛仔外套,下麵則是淺褐色格紋A字裙,裙擺的開叉開到你腿窩那裡,所以跑起來也很方便。

你還以為他又要揪你的辮子,時時刻刻都留意他的動向,好在他隻是單純地看了一圈而已。

等到了交流會現場,你就頓時發覺自己和五條悟的打扮都太過休閒,在一堆穿著和服高層以及黑色校服的學生裡,就隻有你和五條悟像是來玩的。

當然,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其中最主要的還是高層,一看到你倆都開始渾身不舒暢地咳嗽。

你欲言又止,最後隻好和五條悟咬耳朵說悄悄話,但你的音量對於在場的咒術師來說不亞於當著對方麵說話,你說:“那個人,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怎麼一直咳嗽,該不會是有什麼慢性病吧?”

高層:……

五條悟也不阻止你,甚至還一直附和你,“是啊是啊,說不定這種人明天就會翹辮子了呢。”

在高層生氣之前,五條悟打住話頭,牽著你的手走到觀眾席,一路上你感受到了眾人的注目禮。

“怎麼大家都看著我們?”

“嗯,畢竟我也有很多認識的人嘛,而且他們肯定是在羨慕我有阿蟬這樣的未婚妻欸。”

不對……明明大家的眼神裡都是“好可憐的女孩居然會成為五條悟的未婚妻”吧!

五條悟你在外的風評是有多差啊!

但他絲毫不在意,坐下的時候嘴裡還哼著小調,坐下沒多久就有一些人忍不住朝你這投來目光,其中還有穿著高專校服的夏油傑,你本想揮手打招呼的,但一想到五條悟還在自己身邊,為了防止他再鬨情緒,你隻好把手收回去,對夏油傑微笑了下。

坐在夏油傑旁邊的兩個女生則是頻頻看你,看得你都以為自己是不是以前見過她們。

另外一邊的夏油傑身側的庵歌姬滿臉不可思議,“那個五條悟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未婚妻啊?”

家入硝子也驚訝得有點想抽煙,但是一摸口袋發現自己的香煙盒被放在行李箱裡沒有帶出來的,讓她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庵歌姬還在碎碎念,“這家夥又在炫耀了。”

“她確實很可愛,難怪你都會愣住。”家入硝子為了緩解煙癮手指敲著膝蓋,又問夏油傑,“你和她很熟嗎?”

夏油傑朝著你點點頭,旋即收回眼神,“不算太熟,就是互通名字的程度。”

“想要做到更加深入的程度五條那家夥絕對不會同意的吧,他現在活脫脫的就是守在珍寶旁的惡龍啊。”然後以絕對保護的姿態遮擋去所有人看向你的目光,幼稚又好笑。

“是啊,但她或許根本就不適合待在咒術界。”很難想象你這樣的人能夠在咒術界活下去,渾身都散發著暖融融的、讓人心生喜歡的光芒,這樣的存在是和他完全不一樣的。

“這句話,你應該說給五條聽,不過他多半是不會聽的。”家入硝子托腮,她原先還以為你是被迫的,但現在看來事實似乎不是這樣,“不過他那樣的人,不……我是說他以前不是被當做神子嗎?稍微有了點人的樣子,也不會改變他的本質。”

不用她多說,夏油傑也能明白五條悟那隱藏在皮囊下的本質是什麼,不在乎善與惡,甚至也從未把人命當做一回事,他始終是那麼高高在上地俯瞰眾生。

冥冥的關注點倒是不在這個上麵,她說:“聽說他的未婚妻還為今年的交流會設置了獎金。”作為金錢主義者的她自然是第一時間門就了解到了相關獎項的詳細情況,不得不說,你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就算是為了獎金,今年也要好好表現一下吧。”她又說。

你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隱隱成為其他人話題的中心人物,在簡單地宣布規則之後你就拿出相機,問五條悟:“你是第幾個上場啊?”

交流會分為團體賽和個人賽,團體賽就是比較兩方祓除咒靈的數量,而個人賽則是更像打擂台。

作為大家族參加交流會,一般而言是隻能參加個人賽的,作為主辦方之一的五條悟稍微動用了點手段,讓第一天就是個人賽。

個人賽采取抽簽製,也就是說對手完全是隨機的,你為抽到五條悟作為對手的人默哀。

抽簽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是五條悟抽到的對手是禪院直哉,公布抽簽結果後,禪院直哉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難看了許多,你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他未免也太倒黴了吧,剛剛出院就要又被五條悟揍一頓。

“點到為止吧。”你對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五條悟說,“反正之前都已經揍過他一頓了。”

“阿蟬真的好心軟哦,”五條悟擺出個張狂的笑容,“我會留他一條命的。”

……這樣也行吧,也算是手下留情了的。

不同於隨意穿著白襯衣的五條悟,禪院直哉穿著傳統服飾,倒是和禪院家老派的作風很貼合。

觀眾席正對下去就是比賽場地,你所在的位置視野良好,能夠將整個場地一覽無遺,等五條悟走了,你正低頭調整相機,先是對著周圍拍了一圈。

忽然之間門相機的畫麵裡出現極為突兀地出現一道人影,似乎還停留了一下,但是一閃而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奇怪,難道是什麼靈異現象嗎?你來回反複翻看那幾秒,但因為距離的緣故,隻能捕捉到對方模糊的麵容,看樣子是個女人。

就在這時你的身側有人坐下,抬頭一看,原來是夏油傑,“夏油君,你抽到了誰呢?”

“是庵歌姬學姐。”他說,末了又補上一句道歉,“抱歉,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了。”

“不會,反正我現在也沒事情要做,主要還是拍視頻。”說著,你揚了揚手裡的相機,“彆小看我,我拍視頻的水平可是很高超的!”

隻恨現在相機還沒有發展到你那個時代的長槍短炮,否則你分分鐘媲美站姐出產神圖。

“上次的事情我得道個歉。”其實你很早就想道歉了的,隻不過因為沒有他的聯係方式,再加上特訓把你搞得半死不活,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是他說得太過分了,但主要還是後天環境導致的,畢竟在五條家這麼壓抑的大家族裡長大,缺乏社會性也是必然的。”

說著說著你就感覺自己好像在為五條悟開脫,你又擺擺手,“當然,我也沒有為他找借口的意思,隻是單純地覺得,應該向你道歉來著。”

湊近看你才發現他的眼睛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更加偏向於深紫色,他的長相更像是古典美少年,連帶著說話聲音也是。

“這種小事就用不著道歉了,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因為五條悟本性就是如此,夏油傑是個很擅長琢磨人心的人。

隻是在這個時候,他莫名地有些羨慕五條悟,究竟是羨慕什麼他也不清楚,他垂眸將場地內打鬥的場麵納入眼簾,或許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他的目光又觸及到你為五條悟拍錄像的側臉,又或許是因為他能有你這樣的未婚妻。

感覺到他的目光,你勻出一點注意力給他,但隻是禮貌性地笑了下,他瞧見你笑起來的時候唇角旁邊是有個梨渦的。

打到後麵因為五條悟的術式場地內飄起大片大片塵土,有的甚至順著風吹到觀眾席,你被撲麵而來的灰塵搞得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眼淚都打出來了。

“需要擦一下眼淚嗎?”夏油傑遞過一方手帕。

真少見呢,居然還有男生會隨身帶手帕,你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好像真的有灰塵進到眼睛裡了,眼淚瞬間門就流了出來,啪嗒啪嗒地砸在他的手心。

好尷尬,你手裡還抓著相機,一時半會兒騰不出手,倒是夏油傑不在意的抹去掌心的淚珠,低聲道:“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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