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看來少爺是很喜歡那位……(1 / 2)

禪院直哉還是沒有扔掉你給的藥膏, 但是也沒用,隻是放在了櫃子深處,偶爾也會打開櫃子拿出藥膏, 仔細觀察罐子包裝, 蓋子一側原本是帶著金邊花紋的, 被原主人旋開的時候指腹貼著側邊,金邊也被磨掉了一些。

沒有旋開蓋子還是隱約能聞到裡麵的香味,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上午,你的指尖掠過他的指尖, 動作輕柔,像是蝴蝶翅膀拍打。

這種心情被人影響的感覺非常不好, 禪院直哉更多的煩躁,在煩躁之餘還會期待與你的下一次見麵。

你哪裡會知道他的心理活動這麼豐富, 每次和他接觸的時候劇本都會更新, 你就跟玩真人遊戲似的樂在其中,很快你們就把金閣寺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一遍。禪院直哉也不是天天來寺廟裡的, 他平日裡的訓練安排得緊湊,都沒什麼休息時間。

某次你在得知他的作息以後不由地低呼, 這是什麼衡水模式, 說完自己都愣住了,隱隱約約地想起自己上輩子很可能是個高中生, 而且還是個剛剛高考完就出車禍的倒黴蛋高中生。

對於這種生活作息你都懷疑禪院家是不是在虐待兒童,於是小心翼翼地問禪院直哉,“你們咒術界的大家族都是這樣的嗎?”

禪院直哉理所當然地說:“就算是五條家的神子也是這樣的啊。”

好可憐,你撇撇嘴,表情裡帶著幾分哀愁,禪院直哉不喜歡你苦著張臉, 他更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還有你隻有在微笑時才出現的梨渦。

“你乾嘛露出這種表情啊?”

“隻是覺得,直哉這樣過得很辛苦啊……”

“那總比起變成輸家好。”毫無疑問的,禪院家是用實力說話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禪院直哉也被灌輸了極強的勝負觀念,仿佛一切東西隻有勝利了才有意義。

總覺得這種思想不太對呢。

為了轉移話題,你就問起那個五條家的神子,“五條家的神子是誰啊?”

禪院直哉表情古怪,畢竟在咒術界五條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但是念及你每天都被困在金閣寺裡,消息閉塞些也是正常的,他解釋說:“就是五條悟,他天生有‘六眼’,而且還繼承了無下限術式,他的出生改變了整個咒術界的格局。”

聽他這麼乾巴巴的語氣,要說禪院直哉沒有嫉妒五條悟那肯定是假的,但無奈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裡,他隻得悶悶地說:“我以後也會變得很厲害的。”

在聽到五條悟的名字時你的心臟就有些難受,可能是今天還沒吃過藥吧,你笑著安慰他:“我相信直哉能變得很厲害。”

結果就是他又悶頭不說話了,過了會才憋出一句,“你隻能對我這樣。”

你很能理解這種小孩子對玩伴的占有欲,畢竟你小時候也經曆過,所以沒怎麼在意,還能順著他心意地點點頭,“嗯嗯知道了。”

卻絲毫不覺得你回答的樣子在彆人看來無比敷衍,如果是放在平時有人敢這麼敷衍禪院直哉,他早就大發脾氣了,但唯獨因為對象是你,他才罕見地可以說是好脾氣,在心裡不斷地給你找借口。

前麵也說過了,金閣寺裡能玩的地方也都被你和禪院直哉玩了一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進入四月底,天氣漸漸熱起來,開春時經常被你抓在手裡的風箏也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裡。

沙冰也被安排上菜單,但隻有禪院直哉來的時候你才可以借著有客人到訪的由頭點上一份,平日裡顧及到你的身體,婆婆是不會讓你碰生冷的食物的。

午後你就和禪院直哉坐在庭院的長廊上乘涼,金閣寺周遭植被覆蓋率很高,因此直到現在氣溫也都維持在一個舒適的範圍內。

“這是你插花課的作品?”

禪院直哉指了指你放在房間角落裡的插花,這是昨天上課時老師布置的作業,你點點頭,“已經給老師看過了,直哉想要的話,就送給你好了。”

你的作品也隻是初學者水平,比起禪院直哉以前見過的,完全沒有可比性,但隻是看著花枝他就能想象到你低頭認真修剪花枝,然後再將花枝一一排列的畫麵。

依照他的性格總歸是要先開口諷刺幾句,你終於想起這是什麼屬性了,不就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嘛。

沒有給他嘲諷的機會,你說:“那就送給你吧,如果覺得不好的話就丟掉好了,反正都是你的東西了。”

又是這樣的理由,讓他說不出反駁的話,然後再用那雙蜜糖色的眼睛注視他,仿佛篤定他會答應,搞什麼啊,難道他會是這麼容易聽話的人嗎!?

所以回到禪院家下人問他插花要擺在哪裡的時候他就更加煩躁,衝著對方大吼,“滾開!”

下人灰溜溜地跑走,他盯著插花出神,最後還是自己一聲不吭地把它帶回自己的房間,放眼望去,自己的房間不知不覺就被你給的東西給填滿,從一開始的膏藥到後麵的插花,你就像是慢慢的入侵他的生活。

禪院直哉不喜歡被人拿捏的感覺,所以他決定放你一次鴿子,在約好的時間故意不去金閣寺,好讓你知道他不是那麼在意你。

他是這樣想的,但本該開車送他去金閣寺的司機不知道,還來好聲好氣地問是不是該出發了,結果惹來一頓臭罵。

作為未來的家主,他怎麼可能會因為你分心,也更不可能會因為你而被影響心情。

沒錯,他早就該這麼做了。

時間從早上一直走到中午,給禪院直哉送午餐的下人也都察覺出他的心不在焉,連帶著反應都慢半拍,脾氣更是比平常還要暴躁許多。

侍女送完午餐後便在廚房裡竊竊私語,有的還以為禪院直哉是在父親那裡受了氣,但隻有一個侍女一語道破,她說:“少爺心心念念地都惦記著金閣寺的那位呢。”

“是金閣寺主持的養女嗎?”

“我聽說前些日子少爺三天兩頭跑去金閣寺,還以為是去祈福,原是去找那位小姐玩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