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你咬我?”(1 / 2)

“是國小的男同學送的。”你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旋即又低頭開始寫作業。

禪院直哉麵無表情地盯著那本書看了許久,“這種低級貨,換成原版書還差不多, 放在這裡真是掉檔次。”

“彆把書架給我弄亂, 我會生氣的。”這回你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隻聽見禪院直哉輕哼一聲,又把那本書很不客氣地放回原位, “你倒是很寶貴這本書。”

光是聽語氣就知道他又在吃味,說來也是奇怪,你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容易吃醋的人,簡直就是小心眼的典型代表,想著,你忍不住笑出聲, “直哉知道自己其實很容易吃醋嗎?就和沒有安全感的小女生一樣。”

身側的椅子被他拉開,他坐在你身側,手裡拿著另外一本書,你掃了眼書脊, 是簡·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你便問:“真難得, 你還喜歡看愛情小說?”

他隨意地翻開書頁, “快點做作業吧你。”他是打算一邊看書一邊等你寫完作業。

今天學校布置的作業有些多,尤其是還有詩歌鑒賞的小論文要寫, 等你寫完大半, 一個抬頭,就發現禪院直哉已經交疊雙臂靠著書桌打盹。

睡著的禪院直哉看起來就乖巧許多, 遺傳自父母五官優點的外貌在暖橘色的台燈燈光下顯得愈發俊秀。

把台燈的亮度調低,你輕手輕腳地把寫完的作業收拾好,收拾好東西, 你的目光又落在禪院直哉的側臉,他的耳洞顯然是前兩天剛剛打的,耳垂還有些微微發紅。

看起來就很痛,你伸手輕輕地碰了下他的耳垂,還以為他會馬上醒過來的,但這次大概是真的累了,他的呼吸依舊規律。

寫完作業的你也有些累,學著他的樣子靠著書桌,手邊的台燈被關上,隻有書房天花板四角的小燈還亮著,這種氛圍之下很難不睡著。

你的腦袋也埋在臂彎裡,隻露出半邊側臉和小巧的耳朵。

靠著桌子睡覺往往會做連環夢,至少你是這樣的,半夢半醒之間你隱約感覺到自己的眼瞼被人輕輕觸摸,你不滿地發出一聲氣音。

禪院直哉比你先醒來,他的手搭在你的側臉,意識到你即將醒來,他便開口:“我小時候才發現,你的這裡有顆痣。”說的是你那藏在眼瞼上的小痣。

“是麼,那你觀察真仔細啊……”被吵醒的你說話都帶著股火氣。

“畢竟阿蟬是我的啊。”

放在平常你肯定要好好反駁他,但現在你腦袋昏昏沉沉,都怪剛才那一連串的夢中夢,把你搞得心力交瘁。

“我現在好累,所以直哉你能湊過來一點嗎?”你依舊靠著手臂,側過頭看他。

還沒意識到要發生什麼的禪院直哉很聽話地把腦袋湊近,他的頭發還因為剛才靠著睡覺而翹起來幾縷,看著就像炸毛了。

“再過來一點。”

“乾嘛啊?”他不明所以。

等他湊得夠近了,你捏住他的一邊臉頰,“不許再說這種話,聽到沒有?”

你的力氣算不上多大,甚至連禪院直哉平常訓練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他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嘴巴硬的很,“我沒說錯。”

敢情是這陣子沒有好好教訓他,他又開始叛逆了,你單手撐起腦袋,很不客氣地用拇指按住他的嘴唇,“沒有誰是屬於誰的,你這話說的讓人很難受你知道嗎?”

禪院直哉原本還神采奕奕的眼眸有些僵硬,你還以為他不服氣,又惡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嘴唇希望他下次彆再說這種掃興的話。

“聽到沒有啦!”你提高音量又重複一遍,卻絲毫沒有察覺半隱藏在黑暗之下的少年喉結上下動了下。

“……嗯。”

是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一看就是口服心不服,你剛要再說些什麼,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拇指被咬了一下。

力道不大,但帶給你十足的震驚,你發出一聲驚訝的氣音,猛地抽回手,“你咬我?”

他辯解道:“明明是你先把手指遞到我嘴邊的吧?”

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必然的聯係好嗎!這家夥是小狗嗎!?

你打開台燈,用紙巾把拇指擦乾淨,這回換禪院直哉不樂意了,“有必要這麼嫌棄我?”

怎麼到頭來他反而有理了?你瞪了他一眼,“那換我咬你一口?”

沒成想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欣然答應:“可以啊,你想咬哪裡?”

說著,還卷起袖子露出手臂,“這裡?”

你氣不過,還以為他是在故意開玩笑,就從筆袋裡摸出一支黑色中性筆,利落地拔下筆帽,在他白皙的小臂內側寫上,“禪院直哉是隻咬人的壞小狗。”

在皮膚上寫字和在紙上寫字是完全不一樣的觸感,你原本就不太漂亮的字在他手臂上變得更加歪歪扭扭,就跟小孩子的信手塗鴉一樣。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你呼出一口氣,頓時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還要再寫點什麼嗎?”他還能饒有興致地等你再在他的胳膊上寫點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你就覺得沒有那麼解氣了,把筆往旁邊一丟,“不寫了。”

搞什麼嘛,他居然還樂在其中。

你壞心眼地告訴他:“這個可是很難洗掉的哦。”

“沒關係,不如去紋身好了。”在步入青春期以後禪院直哉就愈發表現得像是不良少年,比如染發打耳洞之類的,現在更是要去紋身。

“不,還是原本的皮膚比較好,現在為了圖新鮮去紋身,以後要是不喜歡了你就會後悔的哦。”

禪院直哉不以為意,他拿過你手邊的筆,在你手心寫上“小騙子”,手心癢癢的,你看見他寫的內容,立刻反駁:“我可是很講信用的,哪裡有騙人啊?”

“是麼?”

能夠做禪院嫡子的人會傻到哪裡去,他哪裡會不明白你其實沒多喜歡他,哪怕真的有喜歡,也是少得可憐,所以無論是答應訂婚也好,回到京都也好,都隻是為了應付他而已。

然而就隻是那麼一丁點的喜歡,也足以讓他選擇繼續相信你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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