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壁櫥門被拉來一條小縫,從這條縫裡露出一隻圓溜溜的明黃色大眼睛,機警地盯著他,格外嚴肅地說道:
“村田先生,我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有個請求想要拜托你!”
“……”
村田的表情更加困惑,他想不明白在有三個柱都呆在紫藤花家還沒走的情況下,這小子究竟能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於是猶猶豫豫問道:
“如果不是太奇怪的事情我肯定都會幫忙的……我妻隊士,你究竟有什麼請求啊?”
“如果有人在找我,無論是誰,都請告訴他們我不在!”
“啊?”
壁櫥裡傳出這麼一聲斬釘截鐵的回複,接著就“唰”的一聲,重新被迅速關上,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村田看著關得緊緊的拉門,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滿腦袋都是問號。
——我妻隊士究竟在說什麼,整個紫藤花屋裡都是鬼殺隊的自己人,他究竟在躲誰啊?
村田的心裡剛剛浮起這個疑問,門外的走廊裡就由遠及近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妻弟弟!你的兄長已經同意成為我的繼子了,還有灶門少年和野豬少年!不如你也來成為我的繼子如何!”
話音還沒落,村田就看見自己這還沒關上的門前站定了手臂打著石膏吊在脖頸上的炎柱大人,對方顯然也看到了他,格外有精神地對他打了個招呼:
“你好!村田隊士!有看到我妻少年的弟弟嗎?”
“呃……呃……呃……”
村田做了半天的心理鬥爭,最後還是心痛地遵守了和我妻善逸的約定,捂著隱痛不已的心臟喃喃道:
“沒,沒有,對不起炎柱大人,非常對不起……”
“唔姆!沒關係,村田隊士,你並不需要道歉!”
吊著石膏手臂的炎柱大大方方道:
“我去我妻少年那邊問一問,他們是兄弟,我妻少年應該知道自己的弟弟在什麼地方!”
話音落下,炎柱就精力十足地離開了,留下村田捂著痛苦不已的胸口,為自己欺騙了“柱”而感到深深的負罪感。
然而他的負罪感還沒消化,緊接著,另一個人影也出現在了他的門前,這一次並沒有隔著老遠就能聽見的爽朗笑聲,新出現的人影悄無聲息站在沒關的門前,從脖頸到手腕包著繃帶,以至於臉上都貼了一塊膠布,發尾漸變
青綠色的少年語氣平淡地問道:
“看到那個金發的小子了嗎?還沒被煉獄收做繼子,沒穿隊服的那個。”
“……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對不起,霞柱大人……”
“哦。”
時透無一郎頷首,整個人就像一朵沒有重量的雲,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後毫不猶豫翩然離去。
村田這一次感到了更大的負罪感,整個人連腿都開始發抖,被巨大的負罪感快風化成一座雕像,眼看著就要跪在地上,但仍舊顫顫巍巍強撐著。
直到又一聲詢問響在了門口。
“你看見我妻善逸的弟弟了嗎?”
披著對半分羽織的富岡義勇一條腿打著石膏,手裡拄著一隻拐杖,麵無表情地問道。
“……”
這一次,村田滿頭冷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麵色煞白,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精神壓力,格外艱難地才從牙縫裡擠出了一聲:
“沒……對不起,水柱大人……”
“……”
古井無波的藍色瞳仁似乎略帶疑惑掃了他一眼,富岡義勇也沒打算深究,頷首之後便拄著拐杖麵無表情地離去——他其實不太想拄拐的,自己又不是走不了路,甚至他還覺得自己還能出去再殺幾隻鬼,但是紫藤花屋這次請的醫生實在是太過強硬,隱隱讓他有股看見蝴蝶忍笑眯眯“叮囑”他受傷的時候不要偷跑出去殺鬼的感覺。
至於為什麼要問這個金發的小子……
聽說這小子還沒進行過鬼殺隊選拔,但實力目前已經格外出眾,戰績又這麼硬核,隻要現在這小子成為哪個柱的繼子,多半就能免去等待半年後考核的時間,隻要九柱中有人退役,他就能直接通過“繼子”這個跳板晉升為柱。
這種水準的戰鬥力不當“柱”實在是有點可惜,不過富岡義勇雖然這麼想,但他也沒打算親自上陣去收一個繼子,他始終認為自己並不能夠承擔起“柱”的名號,所以他的打算,是通過自己絕佳的好人緣,給這個金毛小子引薦一下。
恰巧音柱目前停留在總部,因為已經殺死上弦鬼,所以很快他們一行人就要被召回總部,屆時可以直接引薦給音柱——正好音之呼吸還是雷之呼吸的分支,讓這小子給宇髄當“繼子”,也算得上同出一脈了。
富岡義勇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