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篩選時麵對的是滿坑滿穀的雪花一般的紙片,但在將全部重複或多餘情報篩除,留存下的信息進行分類歸納之後,最後被拿在我妻善逸手裡的,也不過是薄薄的幾張紙而已。
“那麼多的任務量,最後得出來的隻有這一點消息,總覺得好像很虧的樣子。”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隨後我妻善逸才勉強正色,凝神向著紙麵上看去。
“萬世極樂教,存在至今起碼有兩百多年的中小型教會,教眾人數在二百多名左右,在女人中間比較盛行……”
整理過程中發現的消息全部是極其碎片化的片段,尚且看不出什麼具體的情況,而當最後整理出有關“萬世極樂教”的情報在全部進行彙總之後,原本隻是一些不易被察覺的蛛絲馬跡,倒是也隱隱顯露出奇怪之處來。
“嗚哇這一點其實就很奇怪了,能存活這麼久的勢力發展到現在,居然還隻是這種規模,中間又沒有發生過什麼消亡再組建的大事,怎麼看都是被人為控製的數目吧?”
我妻善逸嘟囔了兩句,隨後繼續皺著眉往下念:
“嗯……總共收集到路人提及的人員失蹤信息共一百五十六件,範圍三年左右,曾有多名女子不堪忍受丈夫打罵選擇前往萬世極樂教,其後就漸漸沒有消息,路人猜測是教會生活比較美好讓她們不願出現,因為萬世極樂教的口碑一直以來都很不錯——噫,聽起來很可疑啊,真的會是這種情況嗎?”
因為姐姐也不太喜歡什麼教會,所以連帶著我妻善逸對於這種帶有宗教色彩的組織也很難會有什麼好看法,眼睛盯著那一行“不願出現”的字,橫裡豎裡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大概是也在好奇自己的工作成果,旁邊鬼殺隊的我妻善逸也把腦袋擠過來,瞄著薄薄一張紙上的蠅頭小字,先是吐槽了一句“音柱的塊頭那麼大為什麼字寫得這麼小”,然後才跟著一起眯著眼睛往下看去。
“兩年前鬼殺隊就已經進行過查探,不過沒發現足夠的信息……哎?前花柱蝴蝶香奈惠曾在這附近殉職?這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嗎!居然還沒有找到凶手,這也太恐怖了吧?!!”
看到了極其爆炸性質的消息,鬼殺隊的善逸當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和另一個自己不同,鬼殺隊的我妻善逸可是對“柱”擁有什麼層次的實力要更有認知的,能與惡鬼拚殺的鬼殺隊劍士絕對已經是可以吊打所謂警衛隊的高級戰鬥力,“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能與擁有血鬼術的食人鬼在拚殺中獲勝,每一個“柱”對於人類而言都是強大到“怪物”級彆的程度,所以“柱”會死於人類之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這條情報明擺著就是前花柱遭遇了鬼的襲擊,並且能達到殺死“柱”的程度,這還絕對不是一般的鬼。
“咦?不過這個名字……”
不過緊接著,鬼殺隊我妻善逸又盯著前花柱的姓氏陷入了沉思。
“‘蝴蝶’這個姓氏……應該很少見吧?”
蝶屋的主人,蟲柱蝴蝶
忍也是同樣的姓氏,他現在因為另一個自己被大家都認同為雙胞胎兄弟的緣由,對“親人”之類的詞彙格外敏感,乍一看見這麼少見又獨特的姓氏,表情忍不住就露出了猶豫:
“這個‘前花柱’,和忍小姐有什麼關係嗎?”
“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是親姐妹。”
這次回答的聲音來自於宇髄天元,他剛挑開門口繪著紫藤花紋的布簾邁進來,就聽見了這兩個小鬼嘀嘀咕咕在那不知道討論些什麼,出於看這兩個篩選情報很利索的金毛還算順眼的態度,便也順理成章解答了這個疑問,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原本管理蝶屋的人是前任花柱,在她死後由蟲柱接手,至於這次我們要處理的鬼,極有可能就是曾經殺死前任花柱的家夥。”
……
因宇髄天元推測這一回麵對的也極有可能是“上弦”,思考著普通隊員帶了也是送死,還不如帶點精簡的高端戰力,於是就又順手把吉原的原班人馬都給抓了過來,反正他早就得到了煉獄的同意,在其傷好之前都可以把炎柱繼子當成自己的繼子使喚,宇髄天元抓起壯丁來就更加肆無忌憚。
自己的繼子是肯定要帶的,這小鬼的戰鬥力極其靠譜,如果真的遇到上弦,到時候說不定誰才是主力,他哥哥自然也可以順手帶著,畢竟沒辦法保證與上弦戰鬥的過程中他的頭發還能不能老實被裹著,避免出現那小子暴走的情況。
至於灶門和那野豬,雖然說和善逸那小子的離譜戰績對比可能有點兒黯然失色,但能被煉獄收作“繼子”的隊員肯定沒有廢物,要比起其他的隊員強上太多。
一行人於上午便已經出發,這次的目的地距離鬼殺隊總部的距離比較遠,於是幾人就坐上了火車,強行壓著好像對火車過敏的嘴平伊之助坐到了終點,來到了距離“萬世極樂教”所在山頭比較近的一間紫藤花家,聽宇髄天元的要求在這裡暫做休整。
至於宇髄天元自己,則是挑開門簾去找了紫藤花家的主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去做了什麼,直到屋子裡兩隻金毛百無聊賴到開始看情報,他才帶著一包用於喬裝改扮的衣服重新走了進來,抬手就扔到了屋子正中央。
“彆在那邊像個呆瓜一樣站著,太不華麗了,快點過來,把衣服都給本大爺換了。”
宇髄天元環著肩膀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