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比起上回吉原的任務進展都要順利,出發的全體隊員裡負傷的隻有兩人,就是很倒黴吸入了上弦之貳血鬼術冰霧的我妻兄弟倆。
不過比起普遍的與鬼搏殺的劍士會受的傷,他們兩個的傷勢也可以稱之為“很輕”,因吸入冰霧時間較短,一個懂得使用呼吸法抑製毒素,另一個更猛,乾脆用攜帶紫藤花毒素的刀劃了自己一條口子……不過結果還算是比較好的,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肺部損傷。
但是,在蝶屋修養一陣子還是必不可少的。
“嗚哇,總覺得躺在病床上的感覺已經過去很久了,我記得打前兩份工的時候都沒有受過傷來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雖然被強行要求“靜養”,但其實身體情況和“虛弱”完全不沾邊的我妻善逸用手托著下巴,感慨道:
“以前隻會被姐姐送進醫院,已經習慣了上一秒看見姐姐的臉下一秒醒來就是搶救病房的樣子了,因為其他情況要住院還是很新鮮的事情,記憶裡好像隻有一次吧?被雷劈的那回。”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在他隔壁的病床上,鬼殺隊善逸忍不住抽了抽自己的嘴角,一臉難以言喻地看了過去。
“什麼叫做‘隻會被姐姐送進醫院’啊?!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不,完全就是我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吧?我也知道的!你姐姐對待你的方法簡直想一想就覺得後背發涼,上一秒見到姐姐的臉下一秒就從搶救病房醒來什麼的,你究竟被你姐姐差一點兒打死多少次啊?!能在那種情況下活這麼大,你還真是足夠厲害啊!”
——完全無法理解這家夥的想法!明明都是同一個人對吧?!那家夥的腦回路卻奇怪到完全不像是“善逸”應該有的想法,就算姐姐看起來的確很溫柔漂亮啊,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但是……額,嗯……
鬼殺隊善逸突然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也有這麼漂亮的姐姐,並且姐姐還是用這麼完美的狀態把他打進醫院,就算的確會覺得很可怕,但他好像也不會很生氣來著……
正這麼想著,身邊突然毫無征兆騰起一陣冷意,鬼殺隊善逸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隨後一臉機警看了過去。
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的家夥看似毫無異樣,臉上的表情也異常無辜,坐姿甚至還很乖,兩隻手完全縮進衣服袖子裡麵,眨巴著圓溜溜的金眼睛看著他,用遲疑困惑的語氣問道:
“突然有種奇怪的預感,好像有人想搶我姐姐的感覺……是錯覺嗎?”
鬼殺隊善逸:“……”
——乾嘛啊!連彆人想一想都不讓嗎?!他真的隻是想一想!那種可怕的姐姐你自己有就可以了,他還想多活一段時間的!就算很想要個親人也應該暗搓搓惦記你才對,最起碼你這家夥在他苦口婆心的教導下已經勉強見到一點兒成效了……而且他也不算彆人,都是同一個人哎!!!
鬼殺隊善逸憋了一口氣,最後瞪著眼睛什麼也沒說,氣鼓鼓地翻了個身,用
後背對著那家夥,表情不忿起來。
分明也是同款吸入冰霧中毒的傷勢,兩人看起來的狀態卻截然不同——據蝴蝶忍小姐說,他還算是中毒更輕的那個,結果名義上受傷更重的那家夥悠哉悠哉好像無事發生一樣坐在床上,神色輕鬆,麵色紅潤,輪到他就一臉菜色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肺部仍舊涼得像冰坨子,每次呼吸都覺得身體好冷,要喝完味道很苦很苦的藥才會好受一點兒。
在那個“萬世極樂教”裡,發生的好多事他都沒有印象,隻記得他們兩個倒黴撞上了上弦之貳,接下來就好像因為呼吸到冰霧太痛苦,以及特彆害怕而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家夥以一副很可怕的姿態在猛砍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的軀乾,之後聽忍小姐的說法,才知道那家夥居然強到可以殺死那麼恐怖的鬼的程度。
認真的嗎?那可是上弦之貳啊!他光是看上一眼都覺得完全無法戰勝的敵人,滿腦子隻剩下“好可怕”和“想要逃跑”,就算他早就已經知道另一個自己要比他強很多,也沒有想到居然能打到這種離譜的程度。
——他們之間的差距真的隻是過往經曆不同的原因嗎?
大概是通過這次任務發現實力之間的巨大鴻溝,鬼殺隊善逸受到了極大落差的打擊,再加上中毒體感的確很不好受,所以整個人都有點兒蔫嗒嗒的,大半個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連伊之助跑來叫他去修行都一動不動,整隻金毛透出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氛,連說話都有點兒有氣無力。
“不要吵我,中毒的感覺很難受的,忍小姐都說了我們要靜養,伊之助去找炭治郎訓練啦。”
“你這家夥怎麼變成這樣,也太沒有精神了!”
伊之助從野豬頭套的鼻子裡噴出兩股熱氣,拽著床上不肯鬆開被子的金色團子,兩人開始以被子進行拔河。
“炭治郎不在這裡!他被隻露出眼睛的‘隱’帶走了,說是要去什麼……鍛刀的地方!”
“哎?”
驟然聽聞小夥伴裡的主心骨不在,鬼殺隊善逸立刻一骨碌爬起來,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怪不得剛才都沒有看到他,可惡啊,禰豆子妹妹也被炭治郎帶走了吧!不過炭治郎為什麼要被帶去鍛刀的地方?他的刀我記得修好之後沒有壞掉啊?”
萬世極樂教這一次的任務,主要出力的是旁邊病床上還在對麻雀傻笑的家夥吧?要被帶去鍛刀村一定是刀出現了損壞,炭治郎也沒有遇到那隻鬼,他的刀究竟是怎麼壞的?
原本還在拽著被子拔河的伊之助驟然失去了另一邊拖拽的力道,一下子抓著被子“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結果剛準備怒氣衝衝跳起來教訓一下害他摔倒的小弟,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一邊揉著屁股一邊齜牙咧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