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方的打算對蝶屋“養傷”的兩個金毛而言,他們可謂是一無所知,但隨著鬼王鬼舞辻無慘對鬼殺隊提起了警惕,命令下達後,隔三差五就會冒出來的食人鬼襲擊事件倒是驟然下降了不少,透著股風雨欲來的架勢。
鬼殺隊自然也會對此等特殊情況絲毫不敢大意,畢竟隻要鬼舞辻無慘還活著,他就可以製造出源源不斷的鬼,即便將情況理解為太樂觀的“鬼殺隊的努力見了成效”,鬼殺隊也不敢有分毫懈怠,甚至還又一次召開了“柱”級彆的會議,除了目前忙於任務脫不開身的“柱”之外,其他人均出現在了總部。
總部慣常來往人員不多,鬼殺隊的主公身體狀況不佳,需要安靜的環境修養,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會出現這麼多忙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柱”級劍士,把需要去總部彙報情況的村田給嚇得魂不附體。
“上一次看到這麼多‘柱’級彆的大人還是那田蜘蛛山那回,被那麼多‘柱’盯著看,還被蛇柱大人問了培訓師是誰……”
村田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滿是低沉地拖了張椅子,坐在我妻善逸的病房,腦袋深深地垂下去,兩手插進發絲裡,整個人都快徹底褪去了顏色。
“在之前的‘柱合會議’上就被叫去問過情況,這一次居然又是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早知道他就在上次任務結束後立刻出發前往下一個任務了,因為聽說兩個我妻隊士全都負傷住進了蝶屋,他才專門來看望,畢竟無論哪個“我妻”都是他熟悉的人,最近名聲乍起的我妻(Gasai)甚至還是他陰差陽錯帶進鬼殺隊的家夥,就算隻是處於對朋友的關心,也應該來探望一下。
於是,村田就這麼坐在了兩個“我妻”的病房,還順便被抓去總部彙報了一番各種方麵的情況,並且又一次和可怕的蛇柱打了個照麵,不過比上一回強的是,這一次他倒沒有再被問“實力這麼差,你的培訓師是誰”了。
“確實,被很多上司圍著聽工作彙報的確很痛苦……”
聽到村田這麼說,已經化身為資深打工社畜的我妻善逸對此深表讚同,滿臉心有同感地猛點頭,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事一樣,隨口多問了一句:
“說起來,把村田先生叫去,究竟是要彙報什麼事情啊?”
“呃……”
這個問題頓時就把村田給問住了,坐在椅子上的鬼殺隊劍士隻覺得後背開始滲汗,表情也忍不住開始漂移,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就是……這幾天出現的食人鬼數目驟減,有可能是鬼被命令蟄伏起來有什麼陰謀之類的,因為我和‘隱’的接觸比較多,所以把我叫去彙報之類的……”
當然這也隻是其中一件事,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就不太好和我妻(Gasai)隊士說明了,畢竟他自己就是被蒙在鼓裡的當事人啊。
村田忍不住擦了把冷汗。
把他叫去總部還問了一下我妻隊士的情況,按理來說音柱大人把我妻隊士收為
了繼子,有什麼需要了解的明顯是音柱大人了解更多,之所以把他也叫過去,恐怕是音柱大人對我妻隊士的隱患也太了解了——比如說殺傷力太強之類的,在他進去之前隱約聽見了“柱”們在討論我妻隊士可不可以成為“柱”來著……
這點他其實也讚同音柱大人的看法,因為我妻隊士的戰績確實格外亮眼,實力也無可置喙,但他的殺傷力是全方位覆蓋,對自己人也很危險,目前作為“繼子”還有音柱大人可以看著,要是成為了“柱”,很難保證和他同行的隊士的生命安全,畢竟連音柱大人都被逼出了隻要出門必裹頭發的習慣。
“哦,是這種事啊。”
我妻善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之前隱隱聽到蝶屋有人在小聲討論我的名字,還以為最近有些事情和我也有關係呢。”
村田:“……”
村田:“嗯……嗯……是的……其實其它隊士們討論你也很正常,你這幾次的戰績已經引起很多人的關注了……”
短短一段時間先後殺死了上弦之叁、上弦之陸,還有上弦之貳,雖然的確是有“柱”同行,但就算隻是作為協助也已經是很厲害的情況了,更何況其中還有出過主力的時候——上一個這麼厲害的天才還是現在的霞柱,如果這家夥沒有襲擊隊友的威脅,恐怕都可以直接破了霞柱的記錄。
這種怪物一般的升級速度,不受關注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為什麼會被關注?”
然而我妻善逸本人卻表現得格外困惑,抓著後腦勺的頭發一臉莫名其妙:
“聽起來有點可怕哎!鬼殺隊的工作就是殺鬼吧?又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我以前打工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啊,就好像做烏冬麵的小食攤主做烏冬麵很正常一樣,這裡怎麼這麼奇怪?”
——但是做一碗烏冬麵和做一池塘烏冬麵也不一樣啊!好歹也對鬼殺隊給“鬼”的分級有些了解吧?“十二鬼月”可不是那些連血鬼術都不存在的蝦米,我妻隊士的腦回路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完全理解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