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委托完成 告一段落(1 / 2)

望月北川繼續按照自己的路線, 向著既定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也遇上了幾位攔著他不允許他靠近,還想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的不長眼人士。

這些同為同夥的人被他一並弄昏——他可沒有精湛的技巧,保證自己的手刀不會直接把人拍死。

妥善起見, 他還是直接拿出某類帶有麻痹性質的噴霧型道具比較好。

這類藥物性道具大多隻有單一功能, 在後來的通關之中越發雞肋,逐漸演變成占道具格的廢物存在,畢竟有的道具附帶額外屬性,完全能替代這類廢物物品。

他心想這年頭誰一天到晚帶把武器到處晃悠,而不被警視廳請去喝茶的?

在普通世界的正常人當然是帶輕便方便的小型噴霧, 防狼護身一條龍,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

望月北川滿意地點頭,把這群擋路的全部用繩子打包綁好,順手綁上了死結。

他還惡趣味地把這群人的左腳和右腳綁到一起,除非他們每個人都是多人多足比賽的冠軍參賽人員, 普通人要想迅速掌握技巧,與周圍人保持同步節奏還是挺困難的一件事。

那邊有黑獸跟去保護安全, 女孩的安全並不需要他過多擔心。

而隨著他靠近那間倉庫,阻攔他的煩人對象也配備了一些武器。

不知道從哪一黑色渠道走私而來的槍械,被他全部收繳,充當證物,準備一次□□給警方,作為這群犯罪分子洗不掉的證據。

他倒是沒有能百分百預測子彈軌跡, 進行躲避的特異功能, 他隻能憑借自己多年掙紮通關的危機預測, 幫助自己躲開一個個朝向自己要害飛來的子彈。

在閃躲的過程中,不時有子彈與他擦身而過,最近的那一次直接貼著他的臉頰飛過, 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長長一道血痕,接觸了空氣,灼燒的疼痛讓他皺緊了眉。

煩人。

他有點厭倦這一遊戲了。

簡單的躲避球遊戲該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是成人專屬的血腥暴力時間。

他沉著張臉,一邊躲避著子彈,一邊朝射擊者們靠近。

拿著槍械的人眼見這一難纏對象腦子抽了一般,離他們那麼近,心下一喜,更加用力地扣動扳機。儘管自己的手早已被震得難受,也不願意停下。

望月北川早已看出他們的意圖,但他並不在乎。

誰會在意蟲子的鳴叫抗議呢?

他和這群人的實力區彆就是如此。

蟲子跳到麵前,吵得自己心煩,那麼一巴掌拍死就好了,沒必要和無法明白自己想法的存在共情。

而他隻需要短短幾分鐘就夠了。

隻用幾分鐘,原先緊握槍械的惡人們的臉上一並浮現詫異。

明明他們對著這個人的腦袋開槍了,為什麼沒有命中呢?

明明他們離得那麼近,又為什麼這個人還沒死呢?

過往無數經驗告訴他們,手握著小巧的□□,再強大的存在也能夠在現代化武器麵前敗下陣來。

誰能精確躲過子彈,還長時間保持著高速移動的速度呢?

——如果望月北川聽到他們說話,他一定會說這隻是用了防禦類道具罷了。

毫無超能力存在的普通世界,真有這類特異人士,要麼早被有關部門招安,要麼被抓去實驗室切片研究了。

不過他懶得和這群人廢話,看這群人開槍肆無忌憚的模樣,可想而知他們的子彈射中了多少人。

他們手上是真正沾有鮮血的,那麼他也不用過多客氣。

相比方才打包外圍人員的惡趣味,綁住這群人時他的動作更加粗暴幾分。

先前他還特地有所保留。可此時的這群人全部都是能夠關進大牢進行改造的犯罪分子,自己自然也沒必要留手,也是時候給他們來一點毒打了。

他抹了抹臉上的汗,隨意甩甩手,把臉上的血珠抖乾淨。

希望彆留疤……他默默想著,看向了不遠的倉庫。

直到目前而言,他都沒遇上過於麻煩的對手,顯然敵對公司要麼沒打點好這群人,要麼這群人對這件事並不上心,這群人的素養爛得他都沒敢看,要是被博多的專業殺手見了,一定兩眼一黑。

大概還是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如果所有非法組織的人手都是這樣的不入流貨色,那他真會質疑,警視廳相關人員的綜合素質和智商水準是否達到正常人應有的及格線。

這一路上他根本沒受到較為有效的阻攔,雖說這和他手握道具有一定關係,然而道具也不是萬能的,它隻能夠提供一個方便的捷徑。

普通人隻要想辦法,還是能用彆的路子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

或許這背後的組織也比他想象的更龐大一些?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邊思索著各種可能,邊一噴霧弄昏了個人。

他可是個和平的養老人,動怒不好不好,凡事講究一個和氣才行。

他讓那群人安靜下來,是為了準備待會聽警察叔叔們的教導而已。

唉……他真是用心良苦,希望這群社會渣滓們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他用腳踢了踢又一位不長眼來送人頭的小嘍囉,深深歎了口氣。

*

小野寺須彌並不知道外頭的動靜,此時的她低垂著腦袋,儼然被累到了。

方才她計劃著不能一直呆坐著,什麼都不做,至少也得發出點聲響幫助警官們確定自己的位置才行。

畢竟她都離家出走幾天了,要尋找到她的最後行蹤也不容易。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又一次跑到了那扇緊閉的大門前,鼓著嘴,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在使勁推動,她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然而有些事並不是抱有決心就能輕鬆做成的,厚重的大門紋絲不動,連條縫都沒被她打開。

她也沒有趁手的棍棒敲打大門,發出聲響,隻能徒勞地舉起自己的小拳頭錘了好幾下門。

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響,那點聲音比她做手工的裁紙聲還小,她都不抱希望有人能聽見了。

她把耳朵貼到門上,試圖聽聽外頭的聲響,如果外邊有人走動,她最好還是先不要發出太大的動靜比較好。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被綁匪綁架後跳得最歡的炮火角色總是死得最早。

她還不想死。

雖然她的大腦尚且不能夠真正理解“死亡”這一抽象概念,但她還是明白,死了的人沒法跑跳沒法笑,隻能在冰冷的地麵上躺著,再也不能和自己愛的爸爸媽媽擁抱。

她又有點想爸爸媽媽了。

離家出走也並不是都隻有好玩,她這幾天晚上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睡覺地方,每晚都是囫圇地躲在某個人少的小角落。

幸好她離開的日子天氣不冷,否則得在刺骨的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而且也沒有洗澡的地方,她想念家裡時刻都能流出熱水的水龍頭,和香噴噴的草莓味沐浴露。

在外邊的這幾天,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多臟,反正她是不敢細想的,自己離開家前穿的是黑色褲子,大概也是一種預感吧。

在黑暗的地方,一個人待得久了,她愈發想念曾經那個安穩溫暖的小房子,此刻她的腦海中隻剩下往日與家人們的回憶,先前離家出走立下的豪言壯誌早被她一次性扔得遠遠的。

在這一方寂靜的無光倉庫之中,她感覺她被整個世界遺棄,全世界隻剩下她自己,沒人在意她求救的粗聲喘息,也沒人聽到她竭力發出的聲音。

她在這裡隻有一個人,沒有依靠。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她抽著鼻子,最終還是沒忍住低聲嗚咽出聲。

她感受到有風穿過她的耳邊,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她仔細繞過這個倉庫好幾圈,都沒發現任何一扇窗戶的存在。

此刻她感受到的風一定是慌張之下產生的錯覺而已。

“風啊,我想離開這裡,帶我去找爸爸媽媽吧……”她歎了口氣,手指不自覺往前伸出,像是想要伸手觸碰到回憶中的家人身影。

她又縮回了手,她觸碰到的隻可能是一片空氣,那麼也沒必要多加嘗試,自己還得繼續想辦法從這裡發出聲音,提醒趕來的警官們。

想到自己身上肩負著的引路任務,她又一次振作了起來,胡亂擦了把眼淚,準備嘗試一些新方法。

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身後的角落的黑暗越來越濃,仿佛連一絲一毫的光亮都無法穿透,光線本身也被那黑暗給吞噬殆儘,成為其成長壯大的一份養料。

黑獸揮動了幾下爪子,它記得主人說過不能傷害目標人……

那這個意思指的是,其餘的它都能隨便玩了吧?

長久等待召喚的時間中,它早已與關住它的那層規則意識攀咬了數百個回合,然而它卻根本抓不住那滑溜溜的小東西。

明明看起來十分弱小,但它卻無法抓住。

黑獸數次在與不知名存在的交鋒中敗北,然而在這一小世界它自信還是沒有普通生物能輕鬆製服它。

它很久都沒出來透氣了,那麼稍微玩得儘興點也沒關係吧?

巨獸發出低沉的呼嚕聲,它不緊不慢地打量著這間脆弱的小屋子。

嗯,感覺一個指頭就能掀翻,材質也不夠硬,不過它都好久沒磨牙了,拿這替代一下也不是不行……

小野寺須彌總感覺有陌生的目光在窺伺自己,她轉頭張望四周,也未能找到這隱藏起來的暗處視線。

她的後背冒出了冷汗,她感覺她的四肢綿軟無力,不敢動彈。在那一未知視線的注視下,她連對方的臉都沒見到,而她已經本能地感到畏懼。

她放緩了呼吸,不敢驚擾那一緊盯著她的生物,她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那一存在不要發現她。

*

“所以,按照無聊低星RPG遊戲的基礎設定來看,你們這些人應該就是最後一波要處理的怪物了吧?”望月北川點了點麵前攔在自己麵前的眾人,數目不算多,還在他能夠處理的範圍內。

眼前這堆擋路的裝備比先前的那幾批好了一點,但也隻能說“一點”了,畢竟隻是綁架一個小孩子,也不至於這群□□過分興師動眾,稍微做個樣子糊弄糊弄雇主本人就差不多了。

況且就這破地方,哪個想不開的普通市民會闖到這裡和他們要人?

——好吧,望月北川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與普通市民相比,有些許“與眾不同”而已。

但在安分過日子的方麵,他與米花居民們永遠站在同一條戰線。

“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你一個人還想抵得過我們好幾個人嗎?”其中一人朝他喊話。

望月北川的眼前莫名浮現了一個簡筆畫構造的小人耀武揚威地張大了自己被粗略勾畫的大嘴,說了一大串話。正如同每一個遊戲過場動畫間,都會跳出一個眼睛不大好使的小角色,宣揚著本方必勝的flag話語。

“嗯,說完了嗎?”他漫不經心地鼓掌,表示自己確實在聽。

當他注意到對麵的幾個人因為他的動作,怒火肉眼可見地上升了一個度,他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這種時候表示自己認真傾聽難道是錯誤的嗎?

算了,先在腦海裡的小本本記下,等回頭去問社交大師萩原,搞明白這一切的緣由。

“真是自大的家夥,我們早就該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前麵那些兄弟本來就不夠看,想來也是你運氣好,才沒被子彈傷到……”有人這樣說到。

望月北川心想這群人還打算用子彈朝他射擊嗎?

拜托,能不能有點新意?既然都是搞綁架的違法幫派了,能不能來點創新的武器,比如炸彈之類的。

他的防禦道具多的是,這附近也根本沒有普通人閒來無事跑這裡轉悠,他還以為自己能見識見識這些幫派的新奇武器呢。

看不到光束劍,給他看看火箭炮什麼的也不是不行。

想來也是……受到雇傭綁架柔弱小女孩,卻並不多加看守,這種沒有契約精神的幫派多半也不像是大型□□的模樣,行事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意灑脫,完成委托聽天由命。

“話說完了嗎?”他再次問道。

“現在時間已經很遲了,要早睡早起才能保持健康的身體,度過我的養老每一天啊……”他歎了口氣,並不想與這群人多加糾纏,現在他這個年紀,可經不起折騰,一十多歲的人了,可不像精力旺盛的國中生們,能夠隨心所欲不顧身體的熬夜。

雖然防禦道具他有很多,然而有更簡單的方法,他為什麼不用呢?

他敢保證除了這些倒黴蛋的身體會受到一些折磨,他們的心靈絕對保持健康狀態。

“狂吟。”他低聲呼喚道。

手握武器自以為萬無一失的人們並不知道接下來會迎來什麼,他們還在那冷笑麵前這一普通人在無力地自言自語,多半是在禱告上帝,祈求能給自己留個全屍。

“這……這是什麼?”有人發現籠罩頭頂的月光消失不見,他抬頭顫顫巍巍指向麵前的不明生物。

巨獸的身軀上馱著個小小的影子,那個小點緊緊抱著黑獸。由於巨大的體型阻擋,他們一時半會也難以看清更多細節。

“怪物!”有人發出了第一聲尖叫。

隨著那一叫聲,本來聚攏的人群頓時散開一大片,手中拿著武器,卻在驚慌之時忘記了自己握著的最大憑仗。

不知是誰在混亂間喊了句“開/槍”,漆黑的夜中點點火光格外注目。

然而黑獸卻毫發無傷,它咂巴著嘴,隻感覺身上暖呼呼的,挺舒服。

麵前的男人們徹底亂了心神,顫抖著手也依舊在扣動扳機。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這番動作隻是白費氣力,但他們卻依舊寄希望於手中這柄散發硝煙氣息的槍支。

原始時代的先祖用火把驅趕猛獸,封建時期的古人用銳利的金屬製作而成的長矛、箭矢武裝自己。

而現在,越來越多的惡人用更為先進的熱武器欺壓他人,滿足私欲。

看著這群綁匪們隻因為他操控著影子像玩扭扭圈般扭斷了□□,就嚇得連掉在地上的武器都顧不上撿,隻記得倉皇逃命,他深深歎了口氣。

——果然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要是他把影子巨獸放給鬆田萩原,這兩人還能掄幾大袋零食試圖喂食;年齡更小的新一、小蘭看見,也會大著膽子摸一摸黑獸的腦袋。

黑獸慢悠悠叼起隊伍後頭的一位倒黴蛋的衣領,心情愉悅地晃了晃。

嗯,剛剛磨了牙,可高興了。況且自己不大喜歡人類的口感,主人也沒下令,那就帶著玩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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