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幾分,深深歎了口氣,保持著無辜的神情舉手問清水。
“這又是何意呢?清水先生。”波本的後背抵著硬邦邦的金屬裝置,不用回頭他都知道那是一把靈巧的手/槍。
好吧,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組織的合作對象沒一個善茬,他早就意識到了。
清水前野喘著粗氣:“如果把你抓住的話,想必我在談判桌上說的話應該會更有力度一些吧?”在這一刻,他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麵孔。
或許方才的交鋒,也是雙方無意的表演戲幕一部分。
“您可彆難為我了,清水先生。”波本舉著雙手,“組織可不會在意我的死活。”
清水前野知道對方說的是一個事實,雖然組織的代號成員數量不多,可這並不代表組織會珍視每一位代號獲得者。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他才沒有空閒思考那麼多。
他要想辦法為自己拿取更多的籌碼……
然後獲得更多的話語權!
隻有這樣,才能在談判上占據優勢地位。
清水前野試圖把波本的雙手反扣在背後,再呼叫外邊的人進來,顯然他一人還是難以同時進行威脅與捆綁的動作。
最後他還是讓一位保鏢進來,而波本則被他用槍抵住太陽穴,乖乖蹲在角落裡。
眼見先前在談判桌上自己施壓的對象風光不再,清水前野發出了幾聲冷笑。
當他對上波本意味不明的微笑時,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先看見的是保鏢驚恐的神色,發生了什麼嗎?他心想。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腳底,嗯,沒有預先布置好的陷阱。
但為什麼地毯被染紅了呢?
他最愛的地毯被弄臟了,要是清理的話又要花費很大的功夫。
他慢半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股熱流近乎要把他的手燙傷。
這時他才發現他的手掌也有了穿透的孔洞。
多麼精準的槍法。
多麼快的子彈啊。
他還來得及咂嘴品味死亡的滋味,死亡先一步帶走了他。
波本麵不改色看著清水前野倒在地上,先前的保鏢也一並失去了呼吸。
“太慢了。”他從皮鞋底部翻出了藏好的微縮對講機,話裡的不屑體現了一位情報組人員對行動組的真心嫌棄。
蘇格蘭隻是平靜地敘述事實:“要解決那麼多藏起來的人也是需要時間的。”
“嗬嗬,至少你不會拖我後腿。”波本撣了撣袖口沾上的灰。
“同樣的話,送給你。”蘇格蘭回道。
“希望以後遇到的行動組成員和你有差不多的水平。”波本邊說邊翻了個白眼。
接下來的善後工作就不需要他們這種人操心了。
“收工下班。”
“喂,蘇格蘭,去喝酒嗎?”組織的代號成員在工作閒暇的夜晚偶爾也會喝上幾杯。
蘇格蘭停頓了一瞬,回答道:“可以。”一如既往貫徹了行動組狙擊手話少沉默的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