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繼國兄弟玩起了一個新的遊戲。
即,岩勝開始測試緣一的能力。
取過一枚銅板,岩勝攥在右手,再雙手緊握成拳遞到緣一麵前:“緣一,告訴我,銅板在哪隻手?”
緣一:“右手。”
岩勝眼睛一亮,嘴角先是牽起,卻又很快壓下:“緣一真厲害,要是換成我,恐怕會猜錯吧?”
然而,微微的檸檬酸還來不及擴散,正準備抓雙生子去遊曆的犬夜叉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愣是沒讓他矯情起來。
“看上去還挺好玩的。”犬夜叉攥住一枚銅板,兩隻手飛速輪換了下,再遞到身邊的殺生丸麵前,“來,你猜猜在哪隻手?”
殺生丸:……
邪見立馬不樂意了:“犬夜叉大人,你這話說的太不中聽了,好像殺生丸大人是你養的狗一樣!而且,殺生丸大人才不會陪小孩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呢!哎呦!”
犬夜叉一腳踩過邪見,激將法:“你該不會猜不出來吧?不是吧,你要被緣一比下去嗎?”
殺生丸:“愚蠢的半妖,沒有下次——”他掃了一眼雙生子,垂眸,“左手。”
犬夜叉攤開左手,掌心正躺著一枚銅板。同樣是一猜即中,仿佛人類和妖怪的比賽打成平手,竟然一下子讓岩勝的酸變成了辣,頓時激起了莫名其妙的戰火。
接著,犬夜叉和岩勝對視一眼,“戰鬥的格局”原地升級!
草席上擱著二個扣翻的碗,同款同色,看不出任何分彆,其中一隻裝著棉絮。岩勝和緣一麵對麵坐著,前者使儘二歲娃最快的速度將二個碗輪流調轉,然後微微氣喘地問道:“緣一,棉絮在哪個碗裡?”
緣一:“中間。”
岩勝掀開碗,果然是!
這一刻,他真切地笑了出來,誇讚道:“緣一真厲害!”
犬夜叉“嘁”了一聲,讓岩勝讓開自己撥碗,飛速輪轉後喊道:“殺生丸,你可不能輸,要是你輸給一個人類幼崽,西國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殺生丸:“半妖,西國的大將與人類幼崽玩幼稚遊戲,這個名聲就好聽麼?”
犬夜叉:“既然都不好聽,那就挑一個不那麼丟臉的傳出去,贏總比輸好聽吧?”又不耐煩地催了一句,“猜不猜嘛一句話?”
殺生丸:……
大妖怪終是自打臉,從“沒有下次”變成了“沒有下下次”。他想,蠢半妖尚未正式成為大將就已經開始拉他下水了,等她成為大將,他多半要替她收拾爛攤子。
與其把半妖放在身邊創死自己,還不如放她出去南征北戰。這樣一來,西國既擴大的領地,也讓蠢半妖拆家的精力有了發泄的地方。
殺生丸一邊謀劃著未來的事,一邊冷靜開口:“右邊。”
犬夜叉打開碗,果然是右邊。
又打平了,岩勝嘴一撅:“殺生丸大人的眼睛也能看透嗎?”
大妖的金眸寫滿了冷漠的神性,怎
麼看都很特彆。但犬夜叉又取出了幾個碗,隨意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他沒有通透嗎?不信?”
不信很正常,二歲的孩子見識少,壓根不知道人或妖的身體能開發到哪種程度。
犬夜叉:“眼睛看不穿,就用鼻子嗅;鼻子嗅不出,就用耳朵聽。自帶天賦的人很幸運,但不是所有高手都是天賦者。真正的高手擅於發現自己的優勢,並將優勢擴大。”
“比如,既然你的弟弟擅長‘看穿’,你就可以想想該怎樣才能讓他‘看不穿’,甚至你可以學一下如何用靈力布置幻術。如果有一天你的幻術能做到讓緣一看不穿,那麼在某種程度上,你也算是無敵了。”
岩勝怔怔地消化著,而草席上,二隻碗已經增加到九隻碗。
犬夜叉垂眸:“讓他們兩個天賦者比拚沒意思,不如我跟你較量較量。九隻碗,猜猜棉絮在哪裡?”
岩勝:……
他有些局促:“可、可是,我沒有通透,也沒有嗅覺,更不可能聽出來!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
犬夜叉打斷他:“你不是還有直覺嗎?”
“啊?”
“就算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他也可以訓練直覺。”犬夜叉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在危機中最大限度地訓練自己對危機的感知力,“彆小看直覺,它是一個人的‘靈性’。很多劍豪的強大,無數刀術的招式,很多時候都源自那一點直覺。”
將棉絮放入碗內,犬夜叉開始轉碗:“用心,放大你的直覺。”
岩勝深吸一口氣,跪坐在犬夜叉對麵,很快投入了進去。
之後,兩人輪換著玩了十幾輪,高度集中的岩勝發現自己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他不再浮躁了,也不再思考“為什麼弟弟能,而他不能”的問題,而是在他的世界中隻剩下了九隻碗,以及一團還沒被他抓到手的棉絮……
逢魔時刻,犬夜叉將睡著的岩勝放上阿吽的背,將緣一扔進殺生丸的絨尾,出發了。
殺生丸:“帶上他們做什麼?”拿去喂鬼嗎?
犬夜叉:“帶上他們,我們才有可能遇到無慘。”
講真,在尋找無慘這方麵,連他都覺得白犬再會狩獵都沒轍,哪怕出動整個犬族去找都沒用。要是有用,他和殺生丸的獵殺之旅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不然光憑我們,隻能跟著鬼殺隊的消息到處跑。要是人類的兵禍延續上百年,無慘會被死人喂成什麼實力還真不好說,我隻想儘快殺了他,不想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