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嫌弟臭,吃完飯後,岩勝牽著緣一前往溪邊洗漱,末了用落葉枯枝鋪了床,扯了兩片大葉子蓋上,同弟弟頭靠頭睡了一覺。
翌日,他發燒了。
日子愈發難過,犬夜叉不允許他們坐上阿吽,緣一隻好背著岩勝走,再根據犬夜叉的提示找藥,給哥治病。
之後,他們所需的食物、衣服和被褥
,全從獵物身上獲取,還學會了收集晨間的露水,從鹿舔舐過的泥巴中取鹽,以及跟著飛鳥的蹤跡尋找可吃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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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他們穿著自己做的皮衣在聖山上看雪。
年初,他們給母親帶回了肉乾。朱乃又哭又笑,忙給兩個小野人打理乾淨,還特地檢查了他倆的頭發,看看有沒有長虱子。
又一年,岩勝的基本刀術算是學成了,而緣一的筋骨強了很多。他們依舊由狗兄妹分彆教養,隻是這次的狩獵從陸地轉到了水中。為了不被淹死,倆孩子飛快地學會了遊泳。
再一年,岩勝和緣一的狩獵對象變成了鳥,兩兄弟開始像猴子一樣在樹上穿梭。
等他們學會了蕩樹、縱高、攀岩,並能成功地從懸崖上掏鳥蛋了之後,犬夜叉要求他們各自捉一隻妖鳥,習慣飛行的感覺。
犬夜叉:“你不會飛,總有鬼會飛。要是會飛的鬼把你抓上天,你總不能等死吧?”
言之有理,兩小隻勤懇地練。可惜空戰非一兩年能練成,他們僅習慣了適應飛的感覺。
又是一年,桔梗從神宮學成歸來,犬夜叉也正式進入了兩百歲的成年期。當風雀飛來,告訴他“大人的族人送來了成年禮”時,他就明白該回去了。
……
今生的兩百歲,他一生中的第二次成年,明顯比上輩子熱鬨了太多。
前世那會兒,他都快忘了兩百歲是成年,要不是殺生丸特地過來揍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成年了。
猶記得殺生丸那時的狗話是:“半妖,既然成年了,也該強一點了吧?還是說,即使你成年了,也隻能在地上爬?”
他當時氣狠了跟他打了一架,最後……行吧他確實被傷到隻能在地上爬了。
回憶結束,犬夜叉木著臉問:“殺生丸在哪兒?這家夥消失好幾天了。”
侍女輕笑:“大將,你找殺生丸大人做什麼?是希望他為你慶生嗎?”
“慶什麼生,給他慶死。”犬夜叉麵無表情,“我突然特彆想揍他。”
侍女:……不是很懂你們日曜白犬。
沒多久,伴著西國的信使飛入楓之城,來自同族的禮物很快堆滿了天守閣。
多骨丸送來了冰原上難得一見的千瓣花,他為了保溫,特地在盒子中裝了大量冰塊。遺憾的是古早“冷鏈運輸”不成熟,當犬夜叉興致勃勃地打開盒子時,就見一泡水中飄著一朵枯萎的花,臭得要命。
犬夜叉:……
信使和侍女都明白,多骨丸直接出局,沒戲了。
金曜的獵犬送來了一張完整的豹王皮子,木曜的奈葉送來了一套碧綠珠寶,蘭丸送了一頭大妖的獠牙……青丸實在,送來了牛羊;鳴尾丸有心,送來了果蔬種子。隻有天冬丸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給他送來了一副鑲滿珍珠寶石的吸血鬼骨架。
天冬丸信上說,這是他獵過的最強大的吸血鬼親王,特地委托了
西端的巫女做下重工,
給鍛造成最強大的骷髏武器——白骨守衛!
天冬丸:“它會保護你。”
犬夜叉:……
見鬼的最強大,
明明是最富貴好嗎?這骨架哪裡是用來守衛的,擺明了是拿出來炫富的!
犬夜叉:“我又不需要保護,他怎麼還這麼欠揍?”
信使和侍女都明白,天冬丸也被三振出局了。
少頃,風雀從迦葉城帶回了一個精致的木盒,並未言明是誰送的東西。犬夜叉隨手打開,不料好聞的酒香從盒中溢出,一下子令他醒了神。
一瓶酒,一張信紙。
展開,信上並無落款,隻用大洲的古體字書寫著:“吾友。”
犬夜叉先是一愣,再是笑了,他明白這酒是誰送來的了。他將信紙放入盒中,將盒子鄭重收起,放進了臥室中。見狀,信使與侍女麵麵相覷,都知道大將有中意的禮物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得了她的歡心。
信使小小聲:“殺生丸大人在哪兒啊?”
侍女更小聲:“不清楚,幾天前就不見了。”
正交流間,風寺忽然從窗邊飛來,爪下抓著一隻又長又重的貴重木盒。講真,光這盒子的分量,它不是妖怪就提不動了。
“啪”一聲響,盒子落在桌案上,風寺累得直喘氣:“還好趕上了,還好,不然殺生丸大人會殺了我的……呼呼呼……”
殺生丸?
犬夜叉的金眸瞪圓了:“他送的?給我的?”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殺生丸居然給他犬夜叉拜年……啊不,送禮來了!
風寺哭笑不得:“大人,不給你還能給誰啊!”
犬夜叉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隻覺得一時百味陳雜。他低眉垂眸,緩緩地打開木盒。刹那,一件淡青為底、繡著櫻草花的華服映入眼中,令他一震。
櫻草花……
是他母親在庭院中為他種下的花。
他隻跟他提過一次,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