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2)

五條家主不乾了 煙燼散 16478 字 6個月前

“嗬!”

送上門來找打的欠揍行為,中原中也當然不慣著他。

但太宰治到底是和中原中也搭檔了三年的人,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中原中也所有行動一樣,熟練地躲開撲麵而來的拳頭,然後扭身躲開下路來的腿。

可這時,一條屬於女孩子的腿,從另一個方向插過來。

要是在寬闊的地帶,太宰治大概可以憑借經驗有驚無險地躲過去,但夜市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根本無法確認路人會從哪個角度冒出來。

被路人撞了一下肩膀的太宰治,眼看著就要重心失衡地往前撲倒在路人身上,旁邊的織田作之助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風衣腰帶。

“啊、謝了,織——欸?”

太宰治的話還沒說完,“唰”的一聲,似乎是布料被利刃割裂的聲音。

在半空中停滯了一瞬的太宰治,最後還是沒能逃過臉朝地栽下的命運。而他往前栽倒時,周圍的幾名行人仿佛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推擠了一步,形成的空隙剛好夠他栽下去。

不過好在太宰治栽下的方向是一條隔斷攤位小巷,再加上他們這一行人人數眾多,擋住了其他遊客的去路,才沒有發生踩踏事件。而那些莫名其妙往旁邊移了一步的遊客,也隻以為是周圍人太多被擠到了,沒有在意。

“太過分了吧?!”太宰治捂著鼻子從地上跳起來,對著中原中也和五條覺指指點點,“二打一還要用那個!”

“什麼二打一,腿太長伸下腿都不行了嗎?”五條覺反駁道,“二打一你早就被錘成小餅乾了!”

中原中也嗤笑:“怎麼,剛剛還感謝彆人的援助呢,這就不翻臉不認賬了?”

三個人吵得旁若無人。

完全插不上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的天內理子他們麵麵相覷地看了一眼後,紛紛把目光轉向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抬手抓了抓頭發,露出一個略顯爽朗的笑容來:“嗯,他們的關係比想象中還要好啊。”

原本在吵架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霎時間一齊回頭,異口同聲地反駁:“誰和這個家夥關係好了?!”

話音未落,兩人又非常默契地對視了。

“嘔!”

“yue!”

眾人:……

***

花火大會正式開始前發出的郵件,在花火大會結束時才得到回複。

夏油傑說他在東京的

機場,現在就可以見麵。

於是,五條覺慢悠悠地吃完手中那盒章魚小丸子後,把手腕上掛著的禮品袋塞給中原中也,一身輕鬆地赴約去了。

見麵地點在東京和橫濱交界地帶上的一幢公寓樓樓頂,開闊卻又隱蔽的位置,完全不用擔心有人在遠處窺視,也不用擔心留下什麼證據。

隻不過,夏油傑看到五條覺時,表情凝滯了一瞬。

大約是天氣太熱,那頭雪白的長發紮成了高高的馬尾。脖頸、鎖骨,還有胸口的一大片肌膚全都大大方方的露在外麵。

女孩子在夏季穿著清涼的吊帶和牛仔褲,是再正常不過的打扮。

而且,認真說起來的話,夏油傑是看過五條覺穿泳裝的,泳裝比她現在穿在身上的衣服用料更少,但是……

總不能因為是大晚上的見麵,周圍又安安靜靜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這裡的關係吧?!

夏油傑將自己的目光定在五條覺的臉上,努力忽略某些太過晃眼的風景。這個轉移注意的方法的確很有用,可問題是……被轉移得太成功了!

半融化的冰淇淋被豔紅的舌尖卷進口腔,那張淺色的唇也因為冰淇淋的關係變得瑩潤豐盈。

大約是注意到他的目光,那雙半掩在小墨鏡後麵的藍眼睛漫不經心地盯過來。

烙印在視網膜上的畫麵,讓夏油傑生平第一次覺得視力太好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最重要的是,他到底在想什麼啊?是最近一直出差,腦子不清醒了嗎?

他承認,這個家夥的確長得很好看,但是她的臉有多好看,性格就有多糟糕。

這可是五條覺啊!

忽然,一張相同但又不同的臉從腦海中滑過。夏油傑的表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奇怪了,但心底某些奇怪的躁動倒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平息了下去。

五條覺盯著表情變來變去的夏油傑:“你這是抽風了?我倒是不介意當一回好人送你去醫院。”

夏油傑:……

她早點開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心情平靜下來的夏油傑看著在吃冰淇淋的五條覺,後知後覺地懷疑,能瞬移的她比自己來得晚,並非是出於什麼好心的‘她視力好,所以她來找他’,而是她沒玩夠,但是又要見麵,所以勉為其難地騰出點時間。

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不會又是像之前那樣,來提醒他什麼可說可不說的事情吧???

五條覺擰起眉毛:“搞什麼啊?和你說話呢,突然啞巴了?”

“……”夏油傑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語氣平和地問,“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

“這不是清醒的嘛?”五條覺嘀咕地抱怨了一句後,咬著冰淇淋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倒是想在電話裡說啦。但是你能保證你身邊沒有內鬼嗎?上次的事情傳得出乎意料的快呢。”

上次在新乾線站台吵架的事情,一半出自真情實感,另一半存在著表演的成分。

夏油傑故意用話激

五條覺,就是想在彆人麵前留下他們不和的印象。

他沒有期望,沒有商量過這種事情的五條覺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所以當和自己吵架、說著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她,眼底沒有那熟悉的嘲諷時,夏油傑是有些意外的。

後來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他們的爭執很快就人儘皆知。甚至就連校長私下裡都來問過他到底什麼情況。

“和你有關的事情傳得快不是理所當然嗎?”夏油傑說。

五條覺冷冷地哼笑一聲:“不如說,正因為和我有關,傳得這麼聲勢浩大才奇怪啊。”

她難道是什麼好脾氣的形象嗎?這麼多人敢大大咧咧傳她和夏油傑的事情,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完五條覺的話,夏油傑頓了下,莫名想起上次春季會議的情景。這麼說的話……

夏油傑的思索被五條覺打斷了。

“嘛,不過無所謂,我的確不會因為這個去找他們麻煩。”五條覺大口吃掉剩下的冰淇淋,臉頰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春季會議那次,你們回去時碰到什麼人了嗎?”

春季會議那次?為什麼問這個?

夏油傑怔了怔,搖頭:“沒有。”

“唔……那你和其他人私下說我什麼了?”

從不在背地裡說人壞話的夏油傑聞言皺眉,覺得五條覺在看輕自己人品的他下意識就要反駁,可在張口間他想起了什麼,神情有些錯愕地道:“你是懷疑校長?!”

五條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白癡嗎你。”

“你!”夏油傑想罵人,但他最終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五條覺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對了,五條悟在高專當老師,如果校長真的有問題,他肯定會提醒。那也就是說……校長身邊的某些人有問題?可是……

“隻是隱晦地提了一下我和你性格不合的事情。”頓了頓,夏油傑補充道,“第一次是春季會議那天,在山腳。第二次是上周站台那晚的事情傳開後,校長還有一名關係好的後輩因為關心我來問過。但是我並不認為他們和背後黑手有關。”

“嗯。”五條覺隨口應了一聲,神情淡淡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看不出來在想什麼,“最近和你接觸的人呢?”

“最近和我接觸的人?”這個範圍太廣了,夏油傑一時弄不清楚她想問的到底是什麼。

“你和我關係不和——”五條覺舔了下唇角,露出一抹輕快又嘲諷感滿滿的笑容來,“難道就沒人來拉攏你嗎?那些爛橘子這麼坐得住啊?”

她的確是壓在咒術界眾人心中的一座大山沒錯,但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企圖從某些地方和她叫板。

畢竟她又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殺人狂,隻要操作得當,在某些方麵惡心她一下、從五條家手底下分走些利益,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她和夏油傑的關係隱約有不和的趨勢,那麼就算這個不和隻是他們之間

的一時意氣,某些人也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把這條小縫隙越撬越大,然後發展到無法修複的地步。

最好有一天,讓她被整個咒術界敵視、讓五條家成為眾矢之的。

這樣一來,即使她再強又怎麼樣呢?咒術界不會聽她的。

五條覺對某些人背地裡打的小算盤心知肚明,但這種手段在她眼裡看來連跳梁小醜都算不上,自然也就懶得搭理了。

因為,她完全不在意彆人是怎麼看待她的,也不需要追隨者。

“的確有一些人拋來過橄欖枝……”說到這裡,夏油傑很罕見地在五條覺麵前露出一些疑惑和茫然,“但是這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自從我升上特級術師之後……派係……有這麼重要嗎?”

明明大家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目標……姑且也能說是相同,可為什麼非要分成不同的陣營呢?

不僅是禦三家和咒術總監部之間存在著隔閡,就連兩所高專之間也是暗潮洶湧。

如果是良性競爭倒也沒什麼,可事情並不是這樣……

夏油傑知道人都自私的,可他不懂為什麼會到這種地步。

“對他們來說當然重要了。”五條覺興致勃勃地給夏油傑解答了這個問題,“弱小的東西總是喜歡報團取暖嘛。”

“……”夏油傑抬手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問五條覺這個問題,大概真的是最近太累腦子短路了,“我會注意身邊的人的,不過輔助監督那邊——”

五條覺打斷了夏油傑的話:“注不注意都無所謂啦,除非都殺了,不然防不住的。”

有些事情夏油傑不知道,可五條覺還是很清楚的。

被咒術總監部執掌多年的咒術界,裡麵的關係網究竟複雜到了什麼地步,怕是連總監部那些人自己都沒底。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能夠確定某一個人不會背叛自己,但也不能保證這個人不會被他的關係網背叛。

所以,除非一點消息都不漏,不然要瞞住某些彆有用心的人,或者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主使者基本很難做到,至少夏油傑做不到。

夏油傑聞言皺眉:“那你問這些?”

“隻是想確認一些事情而已。不過——”

五條覺的話沒說完,她和夏油傑的手機便先後響了起來。

手機的鈴響在夜色中飄出去很遠,五條覺和夏油傑對視了兩秒,五條覺用術式瞬移到隔壁的樓頂,夏油傑也默契地轉過身走到天台的另一側接電話。

“夏油先生,剛剛岐阜縣高山市確認了一起緊急異常事態,您需要立刻動身。”

“……我知道了。”

“啊不過這次任務有點變動……”

不知道為什麼,輔助監督的聲音變得遲疑起來,夏油傑下意識擰眉,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溫和:“怎麼了?”

此時,五條覺忽然拔高的聲音遠遠地從空氣中飄來,和輔助監督的話重合在一起。

“哈?搭檔?”

“這次任務將由您和五條覺共同執行。”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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