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含情的少女半闔眼眸,臉上滿是惹眼的紅暈,“第二次侍寢的時候,就知道了。”
在第一次結束後,她就已經有些懷疑了。所以第二次侍寢時,她格外留心。也是在
那次,她大概猜到了為何皇帝臨幸她時,總不願褪下衣衫,隻拿著手指與她接觸。
“那你不介意嗎?”這下子,輪到陸晞感到詫異了。
蕭語岑玉白的手臂再次勾住她的後頸,黏糊糊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不介意,甚至……更歡喜了。”
話音落下,她的唇瓣貼在了陸晞的耳垂上,微微張開嘴,用尖利的牙齒輕咬了幾口,又伸出柔軟的舌頭,細密地擦過周圍的軟肉。
陸晞背脊一顫,驚喜的眼眸中迸發出熱烈的欲.望來,她伸出手,環住了少女纖細的腰肢,低下頭,埋入了那處溫熱的肩窩裡,滾燙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隨後清透的衣裙布料滑落,掉在了厚實的棉被上。
月亮慢慢爬上了半空,春杏裹著厚厚的披風,坐在了台階上,直到屋內壓抑不住的低.吟緩緩傳來,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她的搭檔感到一陣煩悶。
她們都隻是王爺的棋子而已,對於王爺來說,隻要能達成目的,那麼她們做出什麼犧牲都是應該的。
今日是蕭語岑,明日也許就是她了。總之,身為棋子的她們,根本無法反抗。
今夜的蕭語岑格外熱情,陸晞半曲著腿跨坐在旁邊,手中力道不減,可少女仍然覺得不夠,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揉搓著上麵鼓起的肌肉,一遍又一遍地輕聲低喃:“慢了……”
陸晞沉下呼吸,緊抿薄唇,又加快了速度。額上已經冒出了顆顆汗珠,但少女沒有滿意,她也不能喊累,隻能含著淚花做著機械般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她累得不行了,翻身躺在了旁邊,大口大口地呼著氣。
蕭語岑扭動著身子,嚶嚀一聲,踢了踢女人修長的小腿,“……你累了嗎?”
陸晞一下子睜開了眼:“胡說!”
被質疑之後,她感覺手上又有力量了,深吸一口氣後,抓著少女的手腕,將她翻了個麵,“我剛剛隻是腿麻了,歇一歇而已,才不是……才不是累了。”
蕭語岑趴在軟枕上,跪得膝蓋有些疼,可下一瞬,她腦海裡便好似炸開了煙花,下意識地塌下腰,她眯了眯眼,才發現額角的汗水落下,沾濕了她的長發,黏膩地貼在了她的臉頰處來回擺動,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忙咬住下唇,可也擋不住溢到嘴邊的嗚咽。
陸晞俯下身子,捏著她的腰,嗓音低啞地開了口:“要換一下嗎?”
蕭語岑整張臉埋進了枕頭裡,搖了搖頭。可這會兒是在夜裡,怕陸晞看不到她的動作,她又仰著頭,斷斷續續地回應著:“不……不……”
彎月已經高懸在了天際,朦朧的月光變得清透了許多。春杏托著腮幫子,又扭頭看了一眼還有動靜的屋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叫醒沉浸在歡.愉中的人。
還以為蕭語岑隻是當做任務來完成這件事,沒想到……聽這聲音,感覺她還是很樂在其中的。
如此想著,春杏心中的惆悵少了一些。
約摸到了夜半時分,屋子裡的響動總算是
歇了下來。她連忙起身,叩了叩房門,“娘娘,好了嗎?我送些熱水來?”
聽到蕭語岑甜膩的聲音低低嗯了一聲,她轉身離開了屋子,前去打熱水了。
趁著春杏走開的空檔,陸晞穿好了束胸和衣衫,最後披上了來時的那件披風,再無不妥後,她坐在床邊,拉起被子蓋住了少女露在外麵的肩,一並擋住了上麵那些密密麻麻的曖昧痕跡。
“今晚我先離開了,明晚我再來。翠微閣裡有我安排的人,如果有什麼異樣,找她們幫忙就行,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叮囑了許多,陸晞還是很擔心孤身一人在此處的蕭語岑,眼裡柔情滿滿,她俯下身子親了親少女的額頭,聲音極儘溫柔:“好好照顧自己。”
轉身離開時,手腕被人抓住,她扭頭看去,麵色潮紅的少女眨巴著霧蒙蒙的眼,“再親我一口。”
陸晞輕聲笑了笑,又彎下身子,在少女的嘴角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隨著陸晞的人影消失在屋內,蕭語岑心中感到一陣空落落了。她揪緊了被角,目光悠遠地看著頭頂的床罩。
沒一會兒,春杏端著一盆熱熱的水走了進來,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甜膩氣息,便知曉蕭語岑已經與那個男人完事了,她總算是徹底放了心。
看著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少女,她抿了抿唇,環顧四周,問:“那個男人呢?”
蕭語岑伸出滿是紅痕的胳膊,接過了春杏遞過來的絹布,不甚在意地說道:“暗衛自然是去暗衛該待的地方了。”
“你先下去吧,我待會兒叫你。”
……
幾日過後,朝中之人眼見著皇帝一直未曾露麵,心中的猜疑越來越多。一些以戶部尚書為首的保皇黨甚至聯名上書,請求麵見皇帝一麵。然而這會兒太後剛得到與趙太傅有勾結的幕後之人是淮南王的消息,她哪裡還管得了一個將死的傀儡皇帝,便駁回了眾位大臣的奏折,並且在暗中聯絡了她手中的人,商議如何應對淮南王之事。
最後她的裙下之臣謝雋提議讓各位親王將家眷帶入京中,也好在必要時刻用淮南王的妻子兒女鉗製住他。另外調遣太後的親弟弟於將軍秘密帶兵回京,與宮中禁衛軍一起,來個甕中捉鱉,再在塵埃落定時將淮南王謀害皇帝一事捅出,那麼眾大臣與百姓便不會對此次圍剿有所異議了。
於太後聽取了謝雋的提議,暗中下了數道懿旨。
最後她召見了淑妃,讓她對外宣布有孕一事,到時候皇帝駕崩,她就能繼續扶持著誕下的小皇孫上位,垂簾聽政了。
可淑妃很是猶豫,她不敢對太後說自己還從未被皇帝臨幸過,隻得支支吾吾地問出了她的疑問:“姑母,可臣妾並無身孕,若是十月懷胎後,沒有皇子誕生……”
於太後擺了擺手,表示這不是個要緊的事,“此事你不用擔心,哀家會為你安排好。明日太醫為你診脈,會爆出你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八個月後你就能誕下皇上的長子了。”
至於這個孩子怎麼來,那就
更不重要了。總歸會有皇嗣來繼承這個皇位。
可是讓於太後沒想到的是,淑妃還未離開她的宮殿⒈_[]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太醫就診出了陳貴人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她坐直了身子,手中的護甲差點掐斷,“你說什麼?!陳貴人有身孕了?!”
來報喜事的宮人沒想到太後會是這個反應,一時之間有些後悔來這裡報喜。可如今她也隻能詳細將此事說了出來,“回太後的話,我家娘娘今日感覺身子不適,便傳了太醫來診平安脈,隨後便診出娘娘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於太後沒想到陸晞這個傀儡皇帝臨了了,還真送了個皇嗣來。既如此,她方才同淑妃商議的計謀就更好實施了。明日淑妃也傳出有孕的消息,等到瓜熟蒂落後,將陳貴人的孩子抱過來便是。
如此想著,於太後點了點頭,吩咐了宮人給陳貴人送了好些補品和安胎的藥回去。
……
當天夜裡,陸晞正在給蕭語岑換下手心的藥,看著上麵的傷痕已經消失,隻留下了淺淺的疤痕,便倒出一些去疤的藥膏,仔仔細細地塗在了上麵。
“陳貴人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蕭語岑的指尖搭在伏在腿上的腦袋,漫不經心地揉捏著幾縷柔順的發絲。
塗好了藥膏,陸晞就著彎腰的身子,趴在了少女肉肉的腿.間,舉起了手表示自己很無辜,“我從來沒對她做過什麼,而且就算我對她能做什麼,也不可能讓她懷孕。”
蕭語岑忍著嘴角的笑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擔心什麼?我又沒吃醋。”
而後,她靠在了床頭,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手中的長發,“我隻是在想,她背後又是誰的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放出懷有身孕的事。”
畢竟陳貴人從前不顯山不露水的,看著也不像是太後那邊的人。難不成她也是王爺安排的另一個細作?
在蕭語岑出神之際,陸晞已經在腦海裡問了001,因著這件事一開始與劇情沒什麼關係,所以001便也沒有支支吾吾地隱瞞,一五一十地將陳貴人為何懷孕的事講了出來。
聽完後,陸晞有些一言難儘。她抬頭看向仍在出神的少女,捏了捏她的腿,“或許她不是誰的人……”
蕭語岑挑了挑眉:“嗯?”
陸晞:“她是真的與人私通,才有了孩子。”
是的,陳貴人不滿皇帝對她冷淡,多煩試探都得不到回應後,不甘寂寞的她居然勾搭了一個能經常入宮的郡王,不過她膽子也不算大,每次完事都會喝上貼身宮女從宮外帶來的避子湯。可沒想到她都如此謹慎小心了,竟還懷上了孩子。也幸好現在皇上昏死了過去,她即便是爆出了懷有身孕,也沒有人會質疑不是皇上的血脈。
蕭語岑啞然,她倒沒想到陳貴人看起來循規蹈矩,背地裡竟是如此膽大。
“那皇上打算怎麼做?”
陸晞兩手一攤,表示沒什麼想法:“太後那邊已經打算在陳貴人生產後抱走她的孩子,當作是淑妃產下的皇嗣。所以我覺得我不需要做什
麼,反正這個孩子也影響不了我,不過就是會增加淮南王對你的壓力而已……”
說到這兒,陸晞眼珠轉了轉。而後目光灼灼地抬起了頭,“再過些日子,你也要宣布有孕了。或許……或許等到所有事情結束了,我就和陳貴人好好談談。?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等待太後和淮南王鬥得兩敗俱傷時,她站在眾人麵前,陳貴人必然會心神震動,畢竟她們兩個人都知道她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什麼,那到時候她便能與陳貴人商議,將孩子抱給蕭語岑,再將陳貴人完好無損地放出宮去,也就能免了她私通的罪名,皇嗣也就有了更加名正言順的身份,即便是那名郡王出現,也不能隨意編排皇嗣血脈不純了。
蕭語岑知道了陸晞的想法,她有些驚訝,“你會放過陳貴人?”
她還以為陳貴人做出這樣的事,陸晞為了皇家名聲,會在暗中將她處死呢。
陸晞搖了搖頭:“後宮妃嬪也是可憐,即便我不是女子,她們能得到的寵愛也不會太多,爭來爭去,一年到頭都是圍著皇帝轉。”
“陳貴人膽大,但到底是人之常情,我不會處死她。而且等到所有事情了結,我會安排宮中妃嬪出宮。若是不願出宮,那我就好好養著她們,若是願意出宮,我就在暗中給她們安排好合適的身份,總歸會給她們一個好去處。”
蕭語岑默不作聲地看著她,聽到她語氣裡的憐惜,忽然輕輕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那女人的側臉,低聲呢喃:“我很慶幸,你是女子。”
陸晞沒聽清,微微側頭,“你說什麼?”
蕭語岑:“我說你安排得很好,對她們都很好。”
陸晞有些摸不準少女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吃醋了?”
“沒有。”蕭語岑失笑,撫摸著她的臉頰,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清淺的吻落在嘴角,陸晞晃了晃神。回過神來,她扣住了少女的腰肢,加重了這個親吻的力度,探出舌尖,滑入了溫熱的嘴裡,攫取著少女口中的所有清甜氣息。
夜,再次來臨。
……
春風吹向這片大地,乾枯的樹梢上悄悄冒出了些許翠綠的嫩芽,盎然的春意慢慢來臨。
因著皇帝病重,恐回天無力,太後急召了各位王爺的家眷入京侍奉,若一旦有國喪,也好及時守在宮裡。
故而這大半個月來,各家眷入京,京城又熱鬨了起來。
不過讓眾位大臣沒想到的是,皇帝都昏死了近一個月了,後宮眾位妃嬪竟然一個接一個地爆出懷有龍種的消息。
先是不起眼的陳貴人,後是太後娘娘的侄女淑妃,最後頗受皇帝寵愛的嫻昭儀也被診出已懷有皇嗣。
一些老臣望著文德殿的方向,撫著長長的胡須,感慨萬千:“還好平日裡看起來日理萬機的皇上如此用心綿延後嗣,不然如今這個局麵,若沒有皇嗣,怕就要從各家王爺府裡抱來子嗣了。”
不過一些看得清的臣子卻是輕嗤兩聲,“那究竟是不是龍種還不曉得呢!畢竟現在皇上昏迷著,誰又知道
那些孩子是怎麼來的?”
可不管這些人如何議論,宮中到底是有了子嗣,所以“昏死著”的皇帝就更無人問津了。
太後忙著查探關於淮南王的消息,一接收到她的親弟弟於將軍已經拔營上京的消息,她在京城布下的局開始逐漸收緊。
而淮南王那邊,卻是一片悠閒自得的情景。
陸庭州閒逸地坐在池塘邊,手裡輕拿著一根魚竿,慢慢悠悠地垂釣著底下的魚兒。
身後是一名模樣清俊的中年男人,他正低著頭,低聲說著什麼。
若是於太後在此處,必然能認出這個男人就是與她在夜裡纏綿的愛侶——謝雋。
水中的魚兒快速遊走,陸庭州也不甚在意,轉過身子,朝謝雋擺了擺手,“老太婆想來個甕中捉鱉,那本王就先反將她一軍。”
於將軍此刻已經在上京的路上了,怕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會抵達京郊。而他是太後密詔入京的,其他臣子都不知曉。而那道聖旨已經被謝雋毀去,再無人能得知此事,到時候便能參他無召領兵入京的謀逆之罪。
兩人又商議了幾句,陸庭州才揮退了謝雋,“你先回去,與太傅謀劃個中細節。”
眼見著魚兒已經上鉤,他索性丟開了魚竿,負手回了後院。
等到太後倒台,他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簇擁著蕭語岑生下的孩子上位,他先做個攝政王。等到朝中所有權勢都被他掌握在手中後,就讓小皇帝下傳位詔書,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登基為帝了。
來到書房的暗閣裡,他看著先帝的畫像,似幽怨又似癲狂,“皇兄,你總說臣帝年紀小不懂事,朝中瑣事一概不讓臣弟沾染分毫,可如今臣弟就要坐上你的位置了,你可會想到有今日?”
……
二月初的好時光裡,草長鶯飛,氣溫了暖和了許多,幾名京中公子貴女相約著去了京郊的碧雲山踏青春遊。
本該是歡歡喜喜的旅途,可當天夜裡,所有人都未按著時間回到家中。一些大臣不敢聲張,悄悄派了人出去尋找,可得知其餘大人家中的孩子也沒有回來時,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怕是遇到什麼禍事了!
幾名大臣忙連夜上了折子,請求開啟城門,允他們派遣府兵出城尋找。
這些折子沒有被送到太後麵前,但宮中給了答複,準開城門。
幾名大臣忙不迭謝了恩,派了眾多府兵一同出京,可半夜得到的一個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消息——
“於將軍帶兵回京了!就駐紮在京郊不到幾十裡地的地方!”
得到消息的幾名大人被嚇得幾乎忘記了尋找孩子的事,又連忙上了奏折上報了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於太後剛剛從美夢中蘇醒過來,就看到於嬤嬤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她皺了皺眉:“怎麼了?慌什麼?”
“娘娘……將軍……將軍被人發現了!”於嬤嬤嚇得差點失了聲,臉色灰白慘淡,說出的話讓於太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於嬤嬤忙一五一十地將昨夜發生的事講了出來,“……也不知是誰在暗中攔下了消息,奴婢也是早上才知道的……”
壞事了!
於太後在殿內走來走去,她讓自己冷靜下來。雖說當日她用了玉璽給弟弟下了傳召入京的旨意,可眾人都知道皇帝昏睡著,自然也能知道那道消息是出自她的手。若是按照她的計劃,等拿下了淮南王後再拿出這道旨意,其餘大臣即便再有不滿,也不會拿此事來說事。可
這會兒還沒爆出淮南王的狼子野心,弟弟就被人發現了!那些嘴碎的大臣必然不會認下她的那道旨意!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在暗中還她?!難不成是淮南王提前得知了她的計謀,也就提前暴露了她弟弟的行蹤?!
“娘娘,現在朝中各位大人已經上了數百道請求捉拿將軍的奏折了,您快想想辦法吧!”於嬤嬤也是心急如焚,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於將軍便是犯了謀逆之罪,那可是要按律當斬的啊!
於太後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好的對策,最後決定破釜沉舟,即便現在沒有把握拿下淮南王,也要先揭露了他的狼子野心,想來有了這樣的緣由,那些大臣也不會再請求出發弟弟了。
若是……若是事情不能成功,便讓人遞消息告訴弟弟,直接逼宮,先殺淮南王,再讓那個憑藥吊著性命的傀儡皇帝無聲無息地死去,那麼她又能大權在握了!
她定了定心神,將這兩手準備告知了於嬤嬤,把事情交代了下去,而她自己則是換上大妝,儀態威嚴地前往了百官上朝的太和殿。!
黎箏弦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