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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桃緩緩打出問號, 但她定睛一看。
【成就】『★★·鬼舞辻無慘的詛咒』
鬼舞辻無慘詛咒自己,永遠對你(藤原初桃)忠誠, 永遠對你坦誠, 他絕不會向你隱瞞心事,更不會向你說一句謊話。
——佩戴該成就後,一定程度上能影響與鬼舞辻無慘相似的人對你的態度。
原來是對自己的詛咒啊,無慘。
初桃有點感動, 估摸著這是一個能讓人對她坦誠的隨機buff, 隻是不知道這個與無慘“相似”要如何界定。
隻是, 這麼多孩子是怎麼回事?
她隻是心血來潮確認一下數值情況, 沒想到和鬼舞辻無慘的孩子多了99+!
而且,頁麵數值對她是鎖定狀態。初桃除了【生父:鬼舞辻無慘】【生母:藤原初桃】外隻能看到被模糊後的頭像和馬賽克的名字、年齡等基本屬性。名字、年齡等基本屬性。排在最前麵的十二個孩子每人都有一個小月亮標識。
這怎麼還能鎖啊?難道是無慘不想告訴她?他對自己的詛咒難道是玩笑話嗎?
玩家生氣的下一秒, 係統浮現出幾行字。
【!孩子的父親表示還沒有做好準備。】
【!孩子的父親懇求你給他億點時間去處理,去篩選出合格的、不會辱沒你的孩子】
然後,初桃就眼睜睜看著一個小月亮從列表上消失了,下麵還有幾個孩子一起消失了。
【!孩子的父親正在想, 你喜歡什麼樣的孩子呢?】
這到底是什麼啊……?
初桃心情複雜,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考慮到她根本沒有也不可能生這麼多孩子,該不會無慘真的找到男人生子的秘方了吧?難道是變成鬼後的特殊體質?
她囑咐係統如果這一欄狀態發生大變化及時通知她後, 就暫時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對於鬼舞辻無慘的離開, 初桃是默許和主動放任的。
其實, 在那日看到兩麵宿儺的詛咒之後。
初桃就意識到鬼舞辻無慘沒有她過的很辛苦, 但如果和她在一起好像會活的更痛苦。
隻要他愛著她, 他就隻能以她的血液為食,但她血脈特殊,每咽下一點就是對身體的打碎重組。
玩家對他存了幾分憐愛,加上畢竟兩人姻緣已斷, 放他離開也是一件兩全其美之事。
所以,儘管對貼臉“禁臠”發言還心有不爽,但初桃想到這一點,又看到他主動離開的懂事表現,還有那封笨拙可愛欲蓋彌彰的書信,決定本周目就先放他一馬,成全他的愛意。
沒錯,僅限本周目的放過!
她還有另一個完成時的三年後存檔呢!
初桃讀取存檔,回到了三年後。
再進入地牢時,初桃敏銳地發現無慘腕間的繩子好像鬆了些許。
但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劃開指尖要給他喂血,在無慘失神渴求時又改了主意。
她低頭吻了下去。
黑發青年顫了一下。
他似乎是想起不悅的過去,本能地顫抖抗拒。
可初桃隻是喚了句“無慘”,他就怔著張開了口。
初桃隨意地親了幾下,他起初還不動,後麵便像小狗一樣急切地含著她的唇,忙不迭地□□討好,小心翼翼地吸吮著,勾著她。
體/液雖沒有血液充饑,卻不至於灼燒無慘的喉嚨。
倒像是真正的瓊漿玉液,讓青年蒼白陰鬱的臉色漸漸充盈起來。
初桃卻在這時分開了彼此,眼尖地看到他還未縮回去的舌頭上深紫色的咒紋,一路蔓延向舌根深處。
好像是……禁言的咒紋?
初桃想到無慘的狂言,覺得這咒紋下的很對。
她巍然不動,還騰出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腕,輕鬆地將他從繩子裡扯了出來。
她回想著看過的黑化劇情,冷冷問:“無慘,你是想離開我嗎?”
藤原無慘瞳孔一縮,初桃很明顯感受到他的動搖與顫動。
像是一直埋藏的隱秘被發現了一樣。
她動作並不溫柔地將他推倒在地,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休想。”
“我會一直、一直地把你關在這裡。”
“眼睛看了彆的人就會被我挖掉,心裡藏著彆的事也會被我挖出來。”
“真可憐,以後也隻能有我一個,產屋敷無慘的富裕生活、鬼舞辻無慘的鬼王生活都一去不返,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你了。”
……
初桃將無慘的發言日譯日了一下,一句一句羞辱無慘,甚至用手描摹他的眼睛與心臟,給予其言語與身體上的疼痛。
但她沒想到的是……
無慘被輕視被羞辱而漲紅了臉的同時,又露出了高興的、稱得上是純真的笑容。
初桃恍惚了一瞬。
【藤原無慘對你的好感:100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初桃:“……”
完蛋了。
她突然意識到,她好像被無慘騙了!
這家夥裝的一副黑化的樣子要小黑屋她,但骨頭軟的不行,其實字字句句都是反話,都是在邀請她來小黑屋他啊。
他剛剛不是因為被發現“要逃跑”所以緊張。
而是因為被發現“明明有逃跑的能力卻還心甘情願待著”而緊張啊!
什麼回事?
兩個存檔。
對他表現溫柔,無慘自卑遁走。
對他表現暴力,無慘幸福感滿漲?!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不清純還做作、一心隻想著老婆愛自己還對愛意葷素不忌的男人?
哦,我前夫啊。
她鬱悶極了,啊啊啊。
對現在的無慘來說,她剛才那一句句羞辱,都不亞於最深情的蜜語。
這反而把初桃架住了。
想冷酷對他吧,無慘又很高興;想溫柔對他吧……這家夥也會高興的吧?
難道隻能把他放走丟掉了?
初桃正糾結著,忽然視線定格,漸漸地、用一種新奇的眼光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這是什麼?”
她看到……
無慘被過載的幸福感充盈著,身體不可控製地變成了非人的形狀。他身上長出了嘴,裸露著森森白齒。手臂向外延伸出長長的骨鞭,從背後、從腿上也延伸出細長的、宛若血管一般的管鞭。
從背後從手臂探出的觸鞭不受控製地扭曲飛舞,甚至繞到了初桃的身後。
尖銳的寒芒能夠輕而易舉刺穿她的脖頸。
在被她看到的下一瞬,無慘驟然一僵,就要變回人樣。
“讓我看看。”初桃命令說。
於是,一根管鞭顫顫巍巍地落到她手中,被她放在手中把玩。
這是由血管和骨質尖刃組成的管鞭,像是從無慘後背的肋骨裡長出來的。被她撫過的血管沸騰的好像要炸了。
她又隨意扔掉,握住了無慘手臂變成的刺鞭,比起管鞭更具肉感,那扭曲的血肉變形著。
這類觸手同質物天然就有探入縫隙的本能,無慘的刺鞭在被她觸碰的一瞬間分叉出許多分支,探入她的指縫,將她包裹。
——就像是十指相握一般。
“不太好看。”
初桃點評著,感謝兩麵宿儺提高了她的san值耐性。
“但是我不討厭。你真厲害呀,居然還有觸手。”
無慘因為這句話更感幸福。
全因為,她又一次接納了如此醜陋的自己。
他的觸鞭欣喜若狂,得寸進尺地纏緊她,將她向著自己的方向壓迫,想要與她更加親近之時。
初桃稍抬起眼:“你在做什麼?”
無慘嚇的一頓,他張口急切解釋卻發不出聲音。
於是就隻好用行動來證明。
藤原無慘雙手與肋骨化作的觸鞭,明明是可以斬斷世間萬物的利器,明明是他自己的東西,此刻卻像是她的所有物——
他顫巍巍地……
刺鞭的寒芒割開衣衫,露出皎潔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