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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玄衣青年而言, 他是從安倍晴明的嫉惡之心中誕生的個體,有著大陰陽師的一切學識、能力與過往記憶。
他即為安倍晴明,安倍晴明最終也將成為他。
他嫉妒任何可能被姬君賜愛的人,都不會去嫉妒自己。
——因為他們是一體的, 是世界上最緊密、最特殊的關係。
無論如何, 都理應共同擁有姬君,或共同被姬君擁有。
是以, 他推動晴明與初桃相處, 並不介意、相反還對他們可能有的親密相處樂見其成。隻是他同樣想見初桃, 就奪回了這一次機會。
卻未曾料到他會自食苦果, 因為晴明一而再再而地冷遇初桃, 而被現在的初桃冷淡。
女性此刻掀起眼眸,情緒淡淡,就是生氣的證明。
他苦笑說:“是我之錯,請姬君勿怪。”
初桃淡淡回應,態度並不熱絡。
道歉無用, 也無法告訴她真實的理由。
要如何讓她高興起來呢?
青年回憶著晴明和初桃過往的相處, 像晴明一樣為她變花變蝶變各種東西,卻始終無法取悅這位生氣的姬君。
可記憶中的姬君,不消一會兒就被逗的開顏大笑。
隻是因為他不是完全的晴明嗎?
“……”
他歎了口氣。
初桃以為他要放棄了,卻見青年低垂下眼, 露出烏發下一截白皙的脖頸。他輕柔地捧起她的手腕,引領著……落到了自己的腰上。
沒辦法用晴明的招數取悅姬君,那就隻好,
——做他想做的事。
“姬君,可喜歡這裡?”
他輕聲問,語氣低了點, 一會兒就消失在風中。
初桃驚了。
她一時沒有回應,於是他……骨節分明的手沿著手背攀爬而上握住她的手掌,帶動著,主動、又緩慢地撫摸著。
青年腰肢纖細又有力,隔著寬大的衣袍摸上去也很明顯。
他過去放任初桃所為,既主動地交付了對他身體的探索權,又不主動不會對她做什麼。現在卻是由他自己來帶著初桃撫摸自己,指腹觸著他的身體,手腕又被他緊握著、無端發燙,這感覺截然不同!
她喜歡!
但依舊忍住了,手指也不曾勾一下。
他失落,向上,初桃的指腹便撩過他的衣衫,被他按向了自己的胸膛。
軟的。
陷下去一點。
“這裡?”
雖不至於兩麵宿儺那麼健碩,但……
她很艱難地忍住了,才沒有戳上去。
最後,她的手覆上了青年的喉結。
“這裡……?”
他仰頭,眼睫依舊低垂著,那喉結便更加凸出了,因著他亂掉的氣息上下浮動,磨蹭著她的掌心。
初桃依舊沒有反應,卻默許著他的動作。
隻紅了手指,由淺及深,指腹暈紅一片。
他失落地歎息,在這時抬起一點眼梢,黑黢黢地望來一眼,就低頭吻住了她的指尖。
棉花糖一樣輕柔、克製又禮貌的吻落在她的指尖、指骨、掌心。
他將被關在黑匣中的渴望蔓延出一點又一點,第一次越距又主動的親吻她、服侍她、取悅她,在初桃忍不住蜷起手時頓住,又因她不再無動於衷主動貼上手腕時如潮水般逝去,隻是簡單地因為姬君的正向回應而欣喜。
仿佛所有的渴望就此滿足。
初桃最後還是沒忍住。
勉勉強強和他“和好”了,但隻讓他親了手。
和無慘舔舔不同,親吻也彆有一番滋味。
她離開時,隻看到他垂著深秋鬆針似的眼睫,衣衫被按出了褶皺,唇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