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完全不想知道了。
初桃不說話,隻是加重了摩挲頸後的軟肉。
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那裡似乎是癢癢肉一樣的存在……?
“……唔,噗,哈哈!”
再換作發尾輕輕拂過。
“唔,夫人、夫人——”
無所不能的少年黑手黨,在無法直接逃脫的情況下,幾乎在她的身前扭成了麻花
最後更是直接覆上了初桃的手。
初桃並沒有並攏手,因此,少年輕而易舉地插入指縫,擠入掌心與後頸。
略微施加巧勁,夫人的手就離開了後頸。
被少年握著掌心,氣喘籲籲,正麵而向。
“玩的很開心啊,中也君。”
有道聲音斜斜地插入。
“愛麗絲也要玩!”
中原中也動作一頓,自然而然地鬆開了。
再抬起首時已經整理好神情:“啊……首領,日安。愛麗絲,日安。”
頭發鬆鬆散散,麵色紅潤。
……語氣卻還是如出一轍的平靜。
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正常的下屬彙報公事。
森鷗外好脾氣地微笑著:“這是怎麼了?”
中原中也看了初桃一眼,才恭敬彙報說:“……夫人在對我施加懲罰。”
……你管這叫懲罰?
森鷗外:“嗯……”
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隻是微妙地注視著。
較比初入黑手黨時,年輕的黑手黨無論是臉上的線條還是身體的輪廓都逐漸變得硬朗……
啊,好像快成年了。
他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落回到初桃身上。
就像過去一樣,中原中也識相地借口離開。
隻是這一次,森鷗外注意到初桃從手腕上褪下一根黑色的發圈,中原中也自然而然地捎走了……?
嗯……
中原中也合上門時,忽然有所感應地向內探了一下。
他看見首領的頭發好像也比以前更長了些,往日裡束起來時服服帖帖的,從正麵根本看不出發尾,而現在,稍長的黑發……明顯地、低垂在了肩膀上。
像是藏不住的小狗尾巴……
愛麗絲還在氣呼呼地說:“林太郎最近總是花枝招展的,還模仿中也!”
模仿……他嗎?
但這樣的發型其實是夫人喜歡的,所以,某種意義上說,其實是——
門,合上了。
首領和夫人的話語再透不出分毫。
男人無辜地說:“我偶爾也會想試試看新的造型嘛……”
初桃聞言,抬首看向森鷗外。
愛麗絲的話和中也的話聯合起來……啊,“周圍的人變得不一樣了”,不會是在說首領吧?
的確,除了垂落的中長發尾外,他今日微妙地改變了穿搭。
相比過去吸血鬼式豎立衣領的大衣、長長的垂至膝蓋的紅色圍巾,更趨向普通的、不會出錯的款式。
但在用色和選擇的飾品搭配上又符合這個年紀的沉穩與精煉。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發現最近一段時日,首領幾乎都會切換著裝的搭配。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她注視的變化,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
“第二個問題,夫人覺得如何?”
有一種……
初桃裝扮中也和愛麗絲飽眼福。
他也想要,於是就自己裝扮自己、男為悅己者容,試圖搶占初桃視野的感覺。
嗚哇。
“還不錯。”
這是和第一個問題如出一轍的回答。
“隻是,我想看一看首領更多的樣子,比如說,羽織類的和服?”
“因為福澤閣下?”適當的有話直說,是一種成年人的美德。
“誒?”初桃才想起福澤諭吉也是,卻也沒有回答,“首領有時候給我一種大正年間人士的感覺。”
他彎眼笑:“那麼,今日是夏日祭,有花火大會。夫人要去嗎?”
……好快。
夏日祭要穿浴衣和羽織。
初桃同意了。
但其實,相比閃閃發光、可可愛愛的中也和愛麗絲,森鷗外平時的穿著——通常一絲不苟,白色的手套沒入到袖口、紐扣係到最上方、領帶端莊地係著——有一種讓人想要將他扒下來、全部脫掉的衝動。
畢竟,這個人……
穿上製服的精英感與遊刃有餘,和把頭發弄亂穿上白大褂的笨拙模樣完全是兩回事嘛。
就像現在,初桃正坐在擂缽街的黑醫診所中,看著首領不做在外忙碌一天的醫生趴在台上,隻抬起眼:“我是一個庸醫,自己得了病卻沒法救治自己。”
頹廢、喪氣,但注視人的時候,又能感受到對方全心全意的眼神。
不用他接口,初桃都知道他下一秒要說土味情話了。
無非就是一些“相思病”之類的話。
愛麗絲也受不了了:“林太郎退退退!我要和夫人先走了。”
醫生:“啊啊,愛麗絲醬!夫人才不會丟下我的吧?”
“難說哦?”
“……等等我!”
——有一種,在被醫生林太郎和首領森鷗外同時追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