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孤來了。”
莎羅奔目瞪口呆,他大腦空白了足足有十幾秒,才氣急敗壞地跳起來,怒不可遏地叫道:“澤旺!澤旺這個賤人!竟然敢誣陷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郎圖一刀鞘揮過去,將莎羅奔砸的重新跪下,也讓他清醒了些。
“太子,太子殿下!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是澤旺,都是那個賤人胡說的,他誣陷我,我沒有擄您的屬臣,是他!肯定是他,您的屬臣肯定是被他殺害了!他栽贓我!”
“您不信,您不信你搜,我這寨子,您隨便搜,絕對沒有您的屬臣!”
弘書如他所願:“嶽總督,你親自去搜。”
“嗯?啊……是。”嶽鐘琪木愣愣地走了,滿腦子回蕩的還是“當世名將”四個字。
弘書微微搖頭,懷疑自己這劑藥是不是下的猛了。
嶽鐘琪搜的很仔細,詹事府一眾人也親自挨個去認人,但最終卻沒有找到絲毫明安圖的蹤跡。
莎羅奔瞬間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樣:“太子,您看,我沒有說謊!說謊的是澤旺那個賤人!澤旺居然敢欺騙您,太子,您一定要殺了他!”
沒找到明安圖,常保心情很差,時間越長,明安圖還活著的可能就越小。
麵對還在挑唆的莎羅奔,他一點兒也不客氣:“閉嘴,太子殿下如何做事,輪不到你來多嘴!”一個窮鄉僻壤的土司而已,也敢在他們麵前叫囂。
沒找到明安圖,弘書的心也沉重起來,雖然他也沒想一定能在這裡找到,但若沒有這兩個大部落當普通人擄走,那明安圖在野外出事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川西這崇山峻嶺裡,可是真有老虎、狼、熊這些凶獸的,更彆說那些三五成群、無知無畏、什麼都敢乾的流匪。
現在隻能等尹繼善那邊的消息了。
弘書定了定心,掀起眼皮看莎羅奔:“雖然在寨子裡沒找到,但焉知不是你提前送到彆處藏起來了?這深山老林,藏個人還不容易。或者,你乾脆將人害了,毀屍滅跡。”
莎羅奔急了:“太子,您不能這樣,您這是……”
弘書抬手,阻止他說話,板著臉道:“你與澤旺一人,究竟誰是誰非,孤不會一言而定。你二人就隨孤入京,讓刑部來斷個明白吧。”
莎羅奔眼睛瞪圓,急切拒絕:“不,不行,我不能去,我的族人需要我……”
“孤是通知,不是與你商量!”弘書沉下臉,“你如今的嫌疑並沒有洗清,來人,將莎羅奔押下去!”
莎羅奔被捂著嘴拖了下去。
嶽鐘琪左右看看,猶豫上前道:“殿下,若要帶走莎羅奔和澤旺,這大小金川的土民?”
麵對嶽鐘琪,弘書臉色緩和了些:“你安排人,駐軍在這兩地,盯著這些土民。同時讓他們在澤旺和莎羅奔回來之前,摸清這兩個部落的情況。”
“是。”
“整軍,回小金川找澤旺。再派人去找尹繼善,看看他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
“詹事大人,這裡有一個印記,像是粉筆畫的。”
“在哪裡?!”尹繼善蹭蹭樹上的白色痕跡,在指尖撚了撚,大喜,“是粉筆!快,在周圍找找,還有沒有!”
很快又傳來好消息:“詹事大人,這裡有一截粉筆頭!”
尹繼善精神大震,帶著人一路找過去,還遇上了弘書派來詢問消息的常保。
得知有明安圖的蹤跡了,常保大喜,隻派了兩個人回去給殿下報信,他帶著其他人幫尹繼善一起搜尋。
終於,他們一路找到一處隱藏在群山之中的——
“這裡竟然有個礦山。”
“竟然有這麼多人!”
“這些礦工肯定都是被抓來的!”
“少詹事該不會被抓到這兒來了吧!”
“你看那兒,看那兒!那該不會是……”
“——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