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癩蛤蟆 錢陽見完燕同光,正撓著頭……(1 / 2)

錢陽見完燕同光, 正撓著頭糾結稿子怎麼寫,才能達到允禧傳達的太子殿下“看完後天下能工巧匠都迫不及待投入孤麾下”的招賢令效果時,弘書也在養心殿前撓頭, 思考該怎麼給嶽鐘琪求情,才能不觸及他阿瑪的那根敏感線, 讓他阿瑪炸毛。

——他算是想明白了, 他回來後他阿瑪有時候陰陽怪氣的態度,分明是覺得他為了嶽鐘琪一個外人跑出去大半年沒消息,連家和老父母都不想了。

但他真不是啊,他隻是想出去探探地圖罷了。不過誰叫自己是當兒子的呢,唉, 沒法子,隻能哄著了。

由於胤禛的要求, 三司會審嶽鐘琪以飛快的速度走完流程,昨日,由允祥作為代表,遞上了會審大臣們的聯名奏折, 奏折內容主要是陳述了會審的經過和結果,並附上了對嶽鐘琪的處置建議。

建議,秋後問斬。

弘書先聽人說的結果,當時還懵了一下,心想不對啊, 明明阿瑪的態度不是非要嶽鐘琪的命不可啊, 怎麼這群大臣看不出來嗎?還是有人暗恨嶽鐘琪,所以從中作梗,借此機會要嶽鐘琪的命?

那也不對啊,牽頭之人可是十三叔, 不說十三叔對嶽鐘琪印象不錯,就說十三叔的秉性,也不會任由彆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梗的。

懷著疑惑的弘書找來奏折原文,看完之後恍然大悟,得,這群大人哪是看不出阿瑪的心思,人家分明是把如何伺候領導那一套玩的透透的。

這奏折,分明就是給他阿瑪施恩的前奏和梯子。

而他,也是這中間能借此收買人心和養名的得利人。

弘書並不反感這種套路和手段,他需要名聲,也需要威望和人心,隻有現在多多的聚攏人心,未來他才能早一些眾望所歸、威嚴加身,也能早一些大權在握開啟“一言堂”獨斷專行,讓大清這個龐然大物能隨他的心意往他想要的方向狂奔。

雖然結果是注定的,但這演繹的過程也不能太過敷衍,弘書打好腹稿,信心滿滿地等待阿瑪召見。

大多數時候兒子來求見胤禛都會立刻召見,這次讓人在外等候倒不是知道了兒子是為嶽鐘琪求情而來心生醋意,而是他正在罵人。

“…辱身賤行…朽木糞土…庸愚下流…一群不如畜生之輩!…”

嗯,罵的著實有些難聽。

不過弘書被請到暖閣裡等候,所以沒聽到。

“殿下,皇上喚您過去。”蘇培盛端著有些不自然的笑臉過來請他。

弘書走出暖閣,看著匆匆離開的大臣背影,問道:“這又是誰惹皇阿瑪生氣了?”

看看那位大人急切又踉蹌的背影吧,還有蘇培盛這僵硬的表情,他阿瑪剛才絕對是發了大火了。

蘇培盛呼吸都放輕了幾分:“就是尚崇廣、李永升、範時捷幾人。”

弘書咧了咧嘴,這幾個人他也算有所耳聞,漢軍旗世家之後,可以說漢軍旗的出現就是因為他們幾家的祖先,其中尚崇廣就是尚可喜的後代。雖然當初吳三桂叛亂時,尚可喜的兒子尚之信也響應了,不過尚可喜自縊證明他與兒子不是一路,倒也沒讓康熙收拾了他全家,導致他的孫子現在還能把阿瑪氣得不輕。

這幾人他是完全沒好感的,甚至恨不得他阿瑪能下狠手把幾家處置了,不過他也知道八旗在阿瑪心裡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這幾家在漢軍旗裡又相當於元老一樣的存在,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他阿瑪有所顧慮也能理解。

弘書琢磨著一會兒進去還是得先安慰安慰阿瑪,讓老人家消消火,這身體才養好了一點,病根還沒除呢,可彆又氣的重了。

結果他進去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他阿瑪一句話問懵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雍正臉上還殘留著沒消散乾淨的怒氣。

怎麼回事?這個語氣和內容怎麼仿佛他是個渣男一樣?

被質問的弘書摸不著頭腦:“兒臣最近事情挺多……皇阿瑪說的是哪件?”

胤禛怒氣衝衝地一拍桌子:“你的奏疏!廢除旗民不通婚,快一年了,你就扔那兒不管了?!”

啊…這個事啊…時間確實拖得有點長,不過他沒忘啊,前幾天還示意魏定國去赴莽鵠立的宴呢,孔廣棨也和常保‘偶遇’了幾次。

阿瑪之前也沒催他啊,這事又不是特彆緊急的政策,況且大勢在他,磨一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還能借此鍛煉鍛煉手下,阿瑪突然這麼急乾什麼?

“兒臣並非不管,隻是這事兒需要從長計議……”弘書試圖解釋自己並不是什麼都沒做。

“計議什麼計議!”胤禛此刻的表現很有我不聽我不聽的無理取鬨味道,“簡簡單單一個事,拖拖拉拉的,你什麼時候這麼優柔寡斷了!”

阿瑪的火氣真不小啊,得,還是先順著,弘書心裡咂了咂舌,從善如流道:“是,是兒臣的不是,兒臣回去就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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