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造紙與硝石 嬴政:朕何時能長高呢……(2 / 2)

因此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到手裡粗糙而有些硬的紙張,他輕蹙了下眉,帶點嫌棄。

甘羅不知何時又冒出來了:“公子政,你不會真想拿這個,用來書寫吧?”

他拿手指碰了碰:“雖說確實原料易得,也能書寫。”

一邊說著,甘羅一邊嘗試了下,輕輕用力便掰下了其中的邊角。他稚嫩的話語中,似乎帶了點道理:“若是你使用其來書寫,容易毀壞一二。”

嬴政目光中若有所思。

其實關鍵的突破口還是很明顯的,便是在“打撈紙漿”這一階段。由於沒有器具來代替後世的“漏鬥”,所得的紙漿間,其中的纖維粗細並不一樣。

其韌性存在著問題。

他便讓人去打聽公輸遜二人。

前些日子,在對方最初看到相關的圖紙後,嬴政便瞧見公輸遜,偶爾會擺弄隨身攜帶的那些工具。

如今也是時候用上這二人了。

甘羅眨了下眼,像是來自孩童的困惑,又或是在試探什麼:“為什麼不將圖紙,直接交給工匠之人,去研究呢?”

“這樣豈不是更加省時省力?”

嬴政淡淡道:“先嘗試有沒有可能性,若這造紙術真有用。之後再由專業者,進行改良和大批創造。”

當然,還有一層比較尷尬的原因便是,他隻是個剛從彆國回來的質子。手裡能用或是信任的人不多,單單交給下人,也許效果並不理想。

甘羅也不知有沒有信:“聽說秦人擅長大批製造,尤其兵器盔甲之流。”

放在後世的說法,便是秦朝時期的流水線化製造,同後麵的朝代相比是一個巔峰。

隻見他眨眼:“公子政,能讓我開開眼嗎?”

嬴政瞥他,帶點敷衍地道:“不可,我也未曾接觸這些。”

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像鄭國那般的細作?

甘羅:“……”

對方是不是還在記那天的仇?一定是的。

可是能怎麼辦啊,發現一個漂亮姊姊變成了脾氣古怪的家夥,他也很惋惜啊。

甘羅輕聲道:“還是大恬好啊。”

可惜大恬被人坑了,在軍營接受捶打呢,而且被賣了還樂嗬嗬幫人數錢呢。

造紙術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後,嬴政坐在案幾前,便開始翻看昨日提到的“火藥”。

據後世的說法,其在混合點燃後能爆炸,在戰場形成極大的威力。

倘若這是真的,那便不再單單以人數和戰術來製衡敵方,而是能用更高階的工具,直接造成實力的碾壓。

比起造紙術來看,這更讓他感興趣。

【火藥原料:硫磺、硝石、木炭。】

他先在木炭之後打了個鉤,表示能容易地得到。隨後筆尖在硝石上頓了頓,神色若有所思的。

甘羅年紀雖小,但走過不同的諸侯國,見識不少:“公子政……你是不是寫錯字了啊?”

“應該是“消石”吧,有些醫師所開的方子裡,會有這個。”

關於名稱上的不同,嬴政猜測應當是與後世有所出入。

刹那後,他漆眉蹙了下:“醫師?”

所以關於後世人嘲笑的“煉丹”,其實很早就有可能誕生了?或者說,已經開始有人,將這種東西往嘴裡塞了。

嬴政表示:他絕不會當這部分人。

不然按照後世所拉踩的比方,他跟那些學考不到A的學生有什麼區彆?

甘羅比劃了下:“比較好的硝石呢,一般是從山中、洞穴裡所得,會經匠人或是醫師處理。”

“當然呢,還有其它的方法。”

遠在山地、洞穴的原料,可能尋找起來會受限,且易受地理和天氣條件的限製。

雖然和這小鬼磁場不合,嬴政明顯頓了下,還是問出口:“還有何種辦法?”

甘羅轉了下眼:“你看到院子那邊的老牆了嗎?據說一些久而不輕掃,高處潮濕的地方會有。”

“你要去那邊,摳一點下來嗎?”

嬴政淡定地放下筆:“無妨,之後還是去山中尋吧。”

等對方走後,他輕咳了聲,才讓周圍的仆役去取那些石塊。

隻見土牆的邊沿縫隙間,有一些淺灰色的粉末石塊。幾個仆役嘗試了下,拿笤帚輕掃了下,連帶著牆灰,也一並掉下來不少。

嬴政看著地上的粉末,全都混合在一起。

他淡淡讓這些仆役都退下,隨後拔出佩掛在腰間,那柄裝飾大於實用的長劍。

終於有那麼一次派上了用場,他反手握住劍,舉起後開始刮……那些牆角的“硝石”。

好在天色已晚,周圍也沒什麼人,能瞧清他此刻的舉動。

嬴政仔細將那些“硝石”刮了下來,動作不緊不慢的,像是沒放過任何一點粉末。

他挑了下眉。

畢竟昨日那化學課上,後世的夫子也說了,過濾提純的過程很重要。

也就是像他方才研究造紙術那般,加入的原料不少,但最終所得的紙漿並不多。

但這景象,落在彆人眼裡,便不是如此了。

隨著曆史課繼續開始,夏安夷已經習慣相關操作了。她打開手機裡那個熟悉的APP,打算喊對方上課。

可能是對方卷王的作風影響,她最近上課摸魚的時間已經減少了。

畢竟她寒窗苦讀那麼多年,要是輸給一個古代人,那也太丟臉了QAQ。

當然,她不是很想承認,對方除了更卷,看上去腦子也比她來得好。

明明老師隻是提了一個普通的知識點,對方不僅筆記記得比她勤快,似乎還能舉一反,自行理解消化。

她歎口氣。

較為隨意地瞥了眼APP,剛打算收回視線開始聽課,驀地發現畫風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隻見屏幕上,那團子小人沒有像之前那樣,坐在室內,點上燈準備聽課。

而是站立於院子外,手裡輕握了柄長劍,不知在搗鼓什麼。再加上身高可能不夠,他還稍微地掂了下腳。

當然,應該是因為周圍沒人,他才毫無顧忌地踮腳的。不然按對方的性格,應該不會允許自己,有那麼不優雅的舉動。

她猜的。

夏安夷遲疑了下,緩緩開口,語出驚人:“你現在,已經落魄到,要吃牆上的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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