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使詐 似乎在老祖宗麵前掉馬了(1 / 2)

嬴政上了馬車, 同行的除了蒙恬、甘羅外,還捎上了公輸遜。

馬車的暗層裡放置了手頭配好的一些火藥、改良過的鐵製箭矢等,但數量不多, 僅當作是萬無一失的周全準備。

而夏安夷在同係統交流後,原本懸浮的團子狀態也隱藏了起來, 隻是安靜地作為一個旁觀者。

說不激動是假的。

史書的記載寥寥, 幾乎是從秦始皇登基後開始撰寫的。

他在趙國的幼年、登基前的曲折、以及親政得到大權前, 都未曾展開詳細的描述。哪怕是平行時空,能親眼見證這段曆史。

也是很難得的啊!

更何況, 這回老祖宗可是扛著火藥、拎著打工團進宮的,整個進展看起來是真驚心動魄的。

鹹陽的黑夜沉沉,連月光都稀疏, 馬車印在車轍上前進著。

為防止驚動其他人,馬車在宮殿外便停了下來。

喬裝後等待已久的呂不韋,聲音平靜地開口:“這裡有一條地道,可通往宮中王上的寢殿,公子政隨我來即可。”

嬴政頓住腳步。

他同馬車裡的幾人,各自囑咐了些話語後,便起身跟上呂不韋的步伐。

後者舉著火折子,一邊仿佛不經意地問道:“公子政將這些人帶來,是有何打算?”

嬴政斂著眉眼, 淡淡回答:“聽說蒙老將軍也守在宮中, 蒙恬是來尋他的。至於其他人,不過是對宮殿有些好奇, 一起來看看罷了。”

這種搪塞的理由,自然不可能讓對方信服。

不過有更重要的事在麵前,呂不韋的關注點, 自然沒有拘泥於此:“王上的身體本就不好,聽聞今晚又受到了波折。”

韓夫人和趙姬的一出大戲,還牽扯抹黑了他的身世,對方說起來時倒極為淡定:“那些親韓的臣子也進了宮,被擋在王上的寢殿外。”

“方才聽聞長安君,也在其中。”

所料的情況,同他所預見的相差不大。嬴政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屏幕另一端的夏安夷連著深呼吸了幾下,同係統悄悄地說話:“你說老祖宗今晚能乾掉他們嗎?”

“現在就他一個人進了宮,還手無寸鐵的,沒將那些東西帶進去。”

還沒等係統接話,她又暗自琢磨:“不過他剛剛下馬車前,是不是薅了點東西在手裡,也不算手無寸鐵?”

還有剛剛叮囑過蒙恬等人,想必也並非無用功,應當會作好準備。

【宿主~其實你一個天天苦惱寫題的高中生,沒有必要擔心綁定對象這種、家裡有真皇位繼承的人~】

夏安夷:“……”

這係統真是越來越飄了,而且毒舌程度越來越接近老祖宗了,真是學以致用。

她決定還是默默看戲。

地道並不長,大概火折子快燃儘的時刻,便走到了儘頭。將門推開走上樓梯後,映入眼簾的便是嬴異人的寢殿。

鬨事的韓夫人和趙姬都不在,帷幔後麵不斷地傳來咳嗽聲。貼身照料的宦官垂眉躬身,取著痰盂匆匆走過,裡邊依稀可見些血跡。

看來對方這是被氣狠了。

呂不韋遙遙站立,用尋常的語調同對方交談著:“王上的身子可好?臣已經四處尋醫,還請王上不必過度擔憂。”

帷幕被拉開,嬴異人坐起來。雖麵色蒼白,但眸色銳利而亮得驚人。

能當初被呂不韋看上投資,並評價為“奇貨可居”,對方自然也不是平平無奇之輩。隻是其身體在趙國為質時便不好,多年來已積勞成疾。

再加上今晚被氣了一回,看上去狀態並不好。

感受到對方在打量自己,嬴政索性大方從容地仰起臉龐,任由嬴異人注視自己的眉眼輪廓。

單就長相來說,他跟呂不韋也差了十萬八千裡,同那些捕風捉影的言論毫不相乾。

對方的多疑很快消散,隻是看上去依然喜怒難辨:“外麵的臣子深夜進宮,已是有違禮法、不將寡人放在眼裡。”

“如今還請示寡人早立太子,你們如何看?”

呂不韋拱了拱手,直言不諱著道:“臣也是如此想法,王上身體抱恙,不如立下太子以分思憂。”

“既符合禮製,又可避免心懷不軌者作亂,阻擋秦之福祚綿延。”

嬴異人又連著咳了幾聲,在原本就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公子政,你也是如此想的嗎?”

對方的語氣犀利,仿佛在問的,是不是他想當這個太子。

嬴政還沒抬眸說一個字,就見對方動了怒:“長安君不過區區蹣跚學步的小兒,韓夫人和那些臣子就要逼寡人立他為太子。”

“如今文信侯又同你進宮,名義上是探望寡人,實際也意在如此。”

嬴異人重重地咳了好幾聲:“你們又有何區彆?”

在屏幕另一端追劇的夏安夷,輕輕地說了句:“那肯定是有區彆的啊,老祖宗想要的,怎麼會是這麼個破太子之位呢?”

實屬是折辱千古一帝了,對他來說,有劇透和金手指在,就好比滿級大佬屠新手村的感覺。

一個長安君,還不值一提。

“他可是寫筆記的時候,畫的地圖都……”

她深刻懷疑上了更多的地理課後,對方最終能誌存高遠地,畫出一幅完整的世界地圖來。

彆說,要是真能變成現實的話,想想還挺激動的。

雖然關了對方的部分權限,但嬴政跟在場的兩人不同,多少因為係統的綁定,還能聽見她的畫外音。

哪怕看不見“她”,對方還是冷淡地瞥過來一眼,意在警告她不要多話。

畢竟按照這係統每次出bug的頻率,若是對方的聲音被其他人聽見了,想必又要費些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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