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泰國的降頭術,你說你老婆在嫁給你之前就曾經像狗一樣咬過人,這說明你老婆當時就被人下降頭了,隻不過被你歪打正著,用某種方法把降頭壓製住了,等你老婆懷孕以後,降頭術功力增強,重新揮發出來,將你兒子製作成天胎,你當年有沒有看到那母狗是誰放到你家門口的?”唐躍問。
“沒有,你的意思是,我兒子一早就被人盯上了,故意把他製作成天胎的?”
唐躍點點頭。
“為什麼?”駝背老頭簡直快崩潰了,此時他對唐躍的提防已經完全瓦解,隻是對這個殘忍的事實還有些不敢置信。
“因為有人想得到天胎,所以故意製作的,凡是被人製作的天胎,後脖子上都會留下製作人的專屬印記,也就是這個圖案。”
我指著天胎後脖頸處的花紋,插嘴道。
而唐躍聽了我的話也驚異的看了我一眼,問我:“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因為我曾經遇到過另外一個天胎,她告訴我的,而且她脖子後麵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印記。”我道。
唐躍瞬間激動了,一把抓住我的雙肩,抓得我皮膚生疼:“在哪?你確定那天胎的圖案跟這個一模一樣?你在哪碰見的?”
“在江門……”我被抓的生疼,隻好將遇見陳阿蓮的事原封不動的告訴唐躍,並說出陳阿蓮是蘇家家仆的身份。
等我說完,唐躍已經激動地不能自己,他甚至都懶得管駝背老頭了,直接拿起擀麵杖,帶著我往回走,道:“走,回江門!”
“不管他們了?”我被唐躍突如其來的反常弄得摸不清頭腦,不過四十年前製作天胎的人顯然跟唐躍有很大關係,他現在光顧著激動,根本來不及回答我一肚子的問題,我隻好先跟著他走。
他帶我一路回到車上,直接鑽進車裡,連招呼都不打,就踩油門往回跑。
沒走多遠唐躍手機就響了,是董鵬司機打來的,問我們什麼情況。
我隻好說唐躍已經抓到董錦秀的魂魄了,現在有些急事,要回江門,他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也可以往江門走了。
將司機打發了之後,我便把童童抱在我腿上來,問他知不知道唐躍在發什麼瘋,那天胎身上的印記到底跟唐躍有什麼關係。
“知道。”童童道,他說完回頭看了唐躍一眼,手卻在嘴邊做了個縫拉鏈的手勢,道:“但我不能說,這是我老大多年以來的秘密。”
“秘密?”我一愣,有些意外的看著唐躍。
他那麼沒心沒肺的,身上竟然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四十多年前,跑去製作天胎的不會就是你老大吧?”我眯眼道。
不過這猜測連我自己都不信,我隻是想套出童童嘴裡的話來。
可他平時跟大喇叭似的,總說錯話暴露唐躍的秘密,現在小嘴卻特彆嚴,隻是搖了搖頭,竟然什麼都沒說。
小樣,夠能憋的啊。
我有些氣餒,又試了兩次沒結果之後,我隻好改問另一個問題:唐躍是什麼時候抓到董錦秀的魂魄的,剛才招魂的時候,明明失敗了啊。
童童好像也挺憋得慌的,見我問了這個問題,頓時道:“你不知道?我老大並沒有抓住董錦秀的魂魄,他隻是在詐那老頭的話,看董錦秀的魂魄是不是在他手裡。”
“啊?可他剛才那個紅盒子裡分明有鬼啊,陰氣波動很強,我甚至連鬼手都看見了。”我道。
“那是先前纏著你的那隻頭發鬼,不是被我老大抓了麼。”童童道。
說完他還有些憋悶,神秘兮兮的問我:“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事,你知道那老頭為什麼要偷那三具懷了孕的女屍嗎?”
我搖搖頭,這件事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本來以為老頭想利用她們練母子煞,可老頭用了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董錦秀的魂魄,還拿什麼練母子煞。
“為了給他那鬼兒子喂奶,一般天胎出生後,會跟正常人一樣長大,可他兒子不能接受陽氣洗禮,就不能長大,一直維持在嬰兒時期,所以得一直吃奶。”童童道,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真跟個風水大師一樣,完全就是小人精。
我直接被這小人精忽悠樂了,道:“不可能吧,屍體還能喂奶?即便那天胎不能接受陽氣洗禮長不大,充其量也就跟你一樣,是個小鬼,為什麼還要喝奶?”
“我不也需要吃飯?彆看我們是鬼,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鬼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就是這個道理,隻不過我已經長大了,能吃飯了,如果我也是嬰兒時期就死掉了,我老大也得找孕屍給我喂奶。”
童童說的一本正經。
我見童童不像在開玩笑,隻好無奈的舉手投降道:“好吧好吧,你也得吃奶,所以那駝背老頭其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想借彆人的屍體給他孩子當鬼奶媽罷了,還是咱們找過去,壞了他的好事?”
童童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所以我老大在得知他沒有拘董錦秀的魂魄以後,就決定放了他們。”
我嗯了一聲,見童童現在聊開了,便又嘗試問他關於天胎後脖子上印記的事情。
可他先前還聊的好好地,等我把話題悄無聲息的切換回去後,童童立即閉上小嘴,說了句臭姐姐,想套我話,便從我腿上蹦開,去後麵找鄭樂了。
我又嘗試問唐躍,畢竟我實在太好奇了,可唐躍一直認真開車的樣子,根本不搭理我。
我有些自討沒趣,索性也不問了,等著回了江門找到陳阿蓮再說。
到時候,他跟陳阿蓮對質,就算不想說我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