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手已經掐住我脖子,用的力氣很大,恨不得把手指頭戳進我肉裡。
我瞬間疼的想失聲尖叫,可我的嗓子現在已經不受我控製了,即便我疼得抓狂,可我臉上依舊掛著絲高貴冷豔的笑容,映襯在鏡子裡,讓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鏡子裡的那張臉,還是我麼?
雖然那表情很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但真的好美,好像一朵淩寒開放的白蓮花,神聖又不可侵犯。
“你再用力,會掐死她的。”仍舊是媚到骨子裡的語氣,仿佛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撩人。
說完‘我’嬉笑著扭·動腰肢,靠到蘇銘的懷裡,道:“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女人,清湯寡水的,一點滋味都沒有,不過我並不介意用她的身體活下去,隻要你喜歡,我可以變成任何人。”
說完,‘我’身體用力,完全不顧蘇銘還掐著我的脖子,想強行扭頭湊到蘇銘嘴巴上親他。
蘇銘臉已經黑的跟碳似的,目光狠狠瞪著我,罵道:“白癡,不是不讓你睜眼麼!”
罵完他眼底劃過一絲殺意,掐著我的手瞬間用力。
“哢!”一聲輕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竟然真的動手,把我脖骨掐裂了!
我都快嚇死了,脖子瞬間一軟,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而附在我身上的林邀月原本還在嬌笑,聽到脖骨斷裂的聲音後笑聲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著蘇銘:“你竟然真對她下死手,你到底有沒有長心?”
“鬼本來就沒有心。”蘇銘淡聲道。
說完他隨手一甩,像扔垃圾一樣的把我扔出去。
我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重重的栽在地上。
在我身體落地的頃刻間,我體內的寒意瞬間抽離出去,拋棄了我。
“嗬嗬,看來你也沒那麼喜歡她,找到我以後,她對你來說完全是個垃圾,利用完就沒用了,就像當年你對我那樣。”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 她語氣中充滿痛快和恨意,這應該是林邀月原本的聲音。
隻是她的聲音離得越來越遠,顯然她想逃跑。
而我疼得全身抽筋,即便我想站起來幫蘇銘,可我脖子斷了,眼前還一個勁的發黑,彆說站起來,連躺著都很困難。
黑暗中我聽見蘇銘低聲罵了一句,也沒聽清楚他罵的什麼,耳邊又響起古老的合唱聲,好像他們想用陣法來困住林邀月。
再後來發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打了厚厚的鋼板,帶著個僵硬的脖套,動都不能動,手上還插著一根輸液管。
“我……”我張了張嘴,重新發出聲音。
隻是我的嗓音此時無比的乾澀沙啞,好像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一樣。
而身邊守著的人聽見我說話後,直接竄起來,一邊高興地喊醒了,一邊瘋了似的往外跑去。
那聲音是童童的聲音,我隻聽見一句,他就跑沒影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身後浩浩蕩蕩的跟了一群人,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有護士,有鄭樂和唐躍,甚至還有幾個擺陣時見到的蘇家人。
我脖子動不了,隻能使勁斜著眼掃了一圈,能來的不能來的都來了。
唯獨少了蘇銘。
“蘇銘呢?”我問。
此時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跟蘇銘說。
“他死了。”唐躍三兩步走到窗前來,一把抓住我的手道。
“什麼?”我心裡一咯噔,本來我被蘇銘傷成這樣挺傷心的,可聽到他死了的消息時,我還是心裡一堵,好像有那麼一瞬間,忘了該怎麼呼吸。
“瑤瑤,那混蛋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管他乾什麼!接下來我保護你,保證再也不離開你半步了,誰他媽再敢動你一根汗毛,老子就殺他十八次!”唐躍再也忍不住,瞬間爆發了,氣的渾身發抖直罵臟話,看我的眼神充滿心疼。
我瞬間也激動了,一把推開唐躍的手,可動作太大不小心牽扯到脖子,疼得我直抽冷氣。
可我此時根本顧不得這些,扒拉開唐躍,對後麵的蘇家人怒吼道:“蘇銘究竟是怎麼死的,他不本來就是鬼麼,怎麼還能再死一次?”
“鬼?什麼鬼?病人是不是腦子糊塗了?”負責查房的醫生聽見我說話驚慌道,我甚至還聽見有護士說要給我打安定劑。
而我根本顧不得搭理他們,強行挺著脖子坐起來,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針頭。
蘇銘死了?
他是魂飛魄散了麼?
唐躍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那林邀月雖然厲害,可蘇家當時那麼多人呢,即便蘇銘一個人打不過她,還能所有人都輸給她?
我不信!
可蘇家後麵站著那麼多人,尤其為首的還是蘇疼,他們臉上都一臉肅穆,好像很悲痛的樣子,竟然誰也不說話。
“蘇疼!你說!蘇銘究竟去哪了?”我厲聲道。
脖子在掙紮中被扯到,傷的更厲害了,不過我此時身上竟然釋放出一股殺氣,狠狠的瞪著眾人。
好像誰再敢靠近一步,我就要大開殺戒一樣。
那些醫生護士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瘋子一樣,本來還想衝過來強行給我來一針安定,可此時被我的目光震懾住,竟然誰都不敢再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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