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談對象就是要親嘴嘛(1 / 2)

七零海島夫妻 甜久 25444 字 7個月前

“……江同誌, 那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男人高大的身軀堵在麵前,正好後背對著一扇窗, 把陽光堵地結結實實, 於是孟言的眼裡就隻有一團看不清晰的昏暗。

他問:“說什麼?”

說什麼你不知道?

孟言覺得自己現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眼前的尷尬,好像每回跟江少嶼單獨相處,那顆心總蹦得像黃豆一樣,上上下下地跳。

他可真是尷尬製造機。

“那……”孟言指指身後的鐵門:“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男人半點也沒遲疑地點頭:“嗯。”

“咳咳咳——”還真是不挽留啊。

他以為她是真咳, 十分“貼心”地找來一隻玻璃杯,給她倒了杯涼開水。

“喝嗎?”

“謝謝。”孟言還真有點渴了,當下沒管那麼多, 端起來不管不顧地往嘴裡灌。

一串調皮的水珠竟然順著分叉口溜進了氣管, 嗆得她咳嗽不止,臉比燒透了的番茄還紅。

江少嶼沒多想, 溫熱的掌心便附上她柔軟的背脊,輕輕地拍, 一下一下, 帶著關切。

如此動作,兩人的身體便不由得貼得很近,近到呼吸可聞, 近到孟言即使咳嗽地厲害,可一扭頭, 就能從眼前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裡看到自己泛著紅氣的臉蛋。

咳嗽聲短暫地停滯了兩秒, 在那兩秒鐘裡, 某種情緒悄無聲息在兩人心底醞釀。

曖昧又隱忍的空氣中,撲通撲通——

緊湊而興奮的節拍同時撬動兩人的神經,在江少嶼關切的注視下, 孟言向來靈活的腦子突然轉不動了,遲鈍到話都冒到嗓子眼,愣是想不起自己要說什麼。

她不說,然後江少嶼說了:

“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孟言砰的一下把玻璃杯往桌上放,拍拍胸口,指了指大門:“我先回去了?”

江少嶼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他毫不猶豫地頷首,說:“行。”

然後孟言就真的回去了。

這次的單獨相處不超過三分鐘,把幾個聚在隔壁陳巧麗家的軍嫂看傻眼了。

這、這咋回事?

倆小年輕不是在談對象嗎?這就出來啦?才幾分鐘呀?

這處對象處得……不處咋談?不說話咋談?

嘿,奇了怪。

後來一連五天,江少嶼都沒有主動找過孟言,兩位主人公沒一個人急,其他軍嫂卻跟著著急上火,好幾次張羅著要帶孟言去找參謀長,都被這妮兒找理由拒絕了。

總要她去找他,憑什麼他不來找自己啊?

到底是對她沒意思,還是什麼意思?還是說覺得沒有戀愛經驗,所以鼓不起勇氣?

孟言鬱悶地想:男人要是太膽小,那就活該單身吧!

……

因為孟言和江少嶼的疏遠,培蘭島最近傳出了一些關於兩個人的“風言風語”,甚至有人說孟言馬上就會被江參謀送回首都。

雖然大部分言論沒有惡意,但總有某些有心人露出看好戲的笑。

這些言論都是背對孟言說的,而話題中心人物,最近正在摸索海島的情況,在培蘭島生活的一個星期裡,大致摸清楚了一些要點。

島上有百來戶人家,皆以漁業為生。

男島民主要出海捕魚,以此謀取生活所需的開支。女人和老人們則留在家裡耕種田地,剩下的還有一批特殊人員,叫民兵,屬於新中國解放後的助手和後備力量。

培蘭島不大,平地少山多樹林多,這裡民風淳樸,沒有城裡泛濫的小偷小摸和搶劫暴力等違法犯罪行為,甚至可以做到夜不閉戶。

孟言覺得自己已經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方式,除去乾旱年用水困難外,這裡真是個不錯的去處,且她很喜歡這裡單純的人際關係,身與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孟言姐!孟言姐!趕海去啦!”

翌日一早,拎著漁網和小桶的趙小麥就上洪嫂家喊孟言起床趕海啦,可孟言這睡神,都八點半了還沒醒。

石蛋也學著小麥姐的模樣拍門:“姐姐,姐姐!起床!抓牡蠣!”

“嗯?嗯……”聽著門外喧囂,孟言腦袋哐哐響,可就是不想起來,哼哼兩下翻個身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孟言姐!這會兒下去剛剛好,再晚會兒,啥都沒有啦!”小麥急得扯開喉嚨大喊。

“嗯?我知道了,馬上……”說著馬上,實則眼睛馬上閉上,順帶把薄被拉到脖子。

江少嶼家的純棉細布,睡起來可太舒服了。

廚房裡燒火的洪嫂越看越想笑:“得了得了,小麥啊,你還是跟你家青湖去吧,這個星期小孟總共早起了三回,估計今天又起不來咯!”

雖說睡懶覺不是島民們所提倡的生活方式,不過也不礙事,畢竟孟言初來乍到也沒有正經工作,起床沒什麼要緊事,睡睡懶覺無傷大雅。

“哎呀,孟言姐姐真是個懶惰蟲,我就沒見她這麼能睡的人!”跺了跺腳,小麥不甘心地走了。

石蛋興衝衝朝她飛奔:“小麥姐姐!我也要去!”

小麥頭也沒回:“你要去?那你得問你娘。”

洪嫂笑眯眯地把兒子喊回來:“石蛋,先彆去,把飯吃了咱再去啊。”

石蛋急吼吼地邁著光腳丫又折了回去,依依不舍地說:“吃了飯,小麥姐姐你等我。”

小麥回頭衝他笑,接過青湖手裡的小鏟子:“石蛋,我可等不了你,你等會兒自己來找我吧,就在前海灘!”

說完挽著青湖風風火火就跑了。

……

孟言起床時,小麥趕海都回來了,正好碰到她在院子裡洗臉,拎著滿滿一大桶戰利品走來。

“我今天收獲滿滿,看!”

哐的一聲響,大桶海貨擺在了孟言麵前。

全是剛抓獲的新鮮玩意兒,在桶裡蠕動、跳躍,很是活潑……就是味兒有點衝,孟言湊過去一個沒注意吸了大口腥氣,嗆得她差點嘔吐。

彆開腦袋深呼吸,緩了一會兒,孟言驚歎道:“哇,這麼多呢,真多呀。”

除了可以吃的海鮮,還有豬豬螺和一隻可愛的紅色海星,活的!孟言說了好幾次想要這玩意兒,一直沒找到,這會兒好了,不但找到了還是活的!

撥弄撥弄海星角,孟言欣喜地笑了。

小麥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哼,羨慕了吧,多算什麼,最重要的是抓它的快樂!那個過程!”

孟言讚同地頷首:“是呀,之前去過兩次我就覺得好有意思。”

“哼,那你還睡懶覺。”小麥沒好氣睨她。

這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麥是孟言的姐。

孟言笑著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這不是起不來嗎,明天吧,明天你還去嗎?”

小麥舒服地在她掌心裡蹭動:“明天不去,後天吧,這都吃不完呢。”

“行,我後天陪你去,絕不睡懶覺。”

小麥這才滿意地揚了揚腦袋,然後變戲法地從口袋裡掏出兩朵白黃相間的雞蛋花,紮在她的麻花辮裡。

“美花配美人,送你了,彆摘。”

孟言失笑,感覺這花襯得自己幼稚了起碼兩個度。

臨走前小麥在院子裡找了個小桶,分了一半海貨給孟言。

今天的海貨品種實在太多了,有海蠣、小鮑魚、有海參,扇貝……還有之前去沒見過的一些海產品,茶色的小螃蟹,紅色的小烏賊……真豐富。

不過有一說一,海鮮再多也不能否認培蘭島是美食荒漠的事實。

午飯和晚餐不出意外都是吃這些海貨,主食配二米飯。

二米飯就是大米和小米混在一起做成的飯,這年頭大米是稀缺糧食,小米營養價值高卻反而不比大米稀罕,兩樣米摻和在一起煮了吃,是這年頭大多數人家的烹飪方式。

有的地方還給二米飯取好聽的名字,小米是黃色的,大米是白色的,所以叫“金銀飯”,彆說,真有點意境。

吃魚吃海鮮在島上不算新鮮事,綠色蔬菜卻是很新鮮的東西,葵花她媽劉嫂前兩日送給洪嫂一根黃瓜,高興地好像過年了似的。

雖說海鮮多吧,可缺少調味料和配菜,天天吃蒸的煮的,再鮮美也給你吃吐。

彆說,孟言現在還真有點想念當初在首都吃頓頓大白菜黃瓜生菜的日子……

人啊,就是賤,得到了嫌棄,得不到想念。

……

“孟言妹子!孟言妹子!”

正出神呢,又是哪家嬸子呼喚她?

“哎——馬嫂!”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確實是馬嫂的。

“孟言妹子!過會兒有船來,我要去趟城裡,你有啥要我帶的不?”

培蘭島有供銷社,不大,賣的都是些煙、酒、煤油、火柴等日用品,還有鋤頭、漁網、竹筐、綑鉤等農具漁具,稍微貴一些的比如衣服鞋子、雪花膏這類稍微緊俏些的物品是沒有的。

好在距離培蘭島不遠處有一座城市海島叫觀星島,小島麵積是培蘭島的兩倍,人口是四五倍的樣子,建國後隨著人口遷移和發展,逐漸形成了城市規模。

認真說起來,觀星島跟內陸的十八線小城市也沒區彆呢,讓周邊資源貧瘠的島嶼得到了極大的方便。

“今天有船上島啦?”孟言心裡好高興,覺得馬嫂好不容易進城一趟還記得自己,她可真熱情。

“是啊,正好天兒不錯,有要買的東西多買點,下一趟還不知道啥時候來呢!”說是半個月來一次,遇上台風天啊,不定幾個月來一次呢。

馬嫂推開院門走了進來,手裡挽著一隻編織竹籃,孟言回身給她找了張板凳。

“不坐不坐,我馬上就走,去趕船呢,你快想想,有什麼要帶的沒?”

“嗯……我想想……”

當初離開首都走得急,家裡條件不好也沒帶什麼東西,雖說老首長給了大紅包,可她想著自己來海島可以種菜,農村嘛也花不了幾個錢,就把錢全都留給了張梅,家裡三個孩子正是缺錢的時候。

可現在來了她才發現,海島風大,陽光猛烈,不擦護膚品這臉真遭不住,前幾天就開始愁,自己帶來的半罐麵油馬上用完了……

“我還真有不少東西想買呢,雪花膏、洗發膏、擦手的蛤蜊油……呀,馬嫂,我沒帶票。”

馬嫂驚訝地張大嘴,笑了出來:“孟言妹子,你一張票都沒有啊?”

“是啊,都留給我爸媽了,一張也沒有。”這可咋整,人家馬嫂家裡條件也不好,哪有多餘的票借給她。

笑過後馬嫂給她出主意:“沒事沒事,這好辦,去問問參謀長,讓他給你。”

“讓他給?”他們倆現在還沒結婚呢,連對象都不知道算不算,“這不好吧。”

馬嫂努了努嘴:“怎麼不好,你就說借,他還能不給你?除了他,咱島上你覺得找其他人誰合適?”

孟言有些為難:“可我現在也沒個正經工作,以後怎麼還他呢?”

“那也沒事,就當白送你了,誰讓你是他對象呢。”說著想起什麼,她道:“自打你住進洪敏家以後,參謀長不是沒少往這兒送吃的嗎?糧食蔬菜海鮮……你說,如果不是你住在這兒,他能送嗎?參謀長是真的大方,他不缺錢也不缺票,就算你還不上他也不會怎樣,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糧食蔬菜?這麼說洪嫂家的大米都是參謀長送的嗎?”

孟言驚住了,她知道洪嫂家條件不好,卻給自己吃了好幾天的大米,她心裡還感動了好久來著……

可把馬嫂逗得,叉腰喘著笑了好久,指著她無奈道:“是呀,你不知道呢?連我都看見好幾回了,你說說你。”

合著人家參謀長做了這麼多天的好事,一個名字沒留下?

這洪敏,搞什麼幺蛾子呢。

孟言眨了眨漂亮的杏眼,呐呐地問:“他什麼時候來的,我一次也沒發現。”

馬嫂說:“下班就來了,好幾次呢,你在廚房燒飯沒注意呢吧?”

孟言頷首,摳了摳衣領上的繡花:“可能是吧,我一次都沒注意。”

馬嫂笑道:“嘿,這洪敏也是,不告訴你。”

孟言心裡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前些日子心裡還吐槽這男人膽子小,不會主動,這會兒得知他竟默默給洪嫂家送了好多天的食物……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那我試試吧。”

去港口坐船得先下山,下山路上要經過部隊和江少嶼家,這去找他不就正好順路了嗎。

於是馬嫂在部隊門口等孟言,讓她快著點。

孟言幾乎是小跑著進去的,門口哨兵也都認識她,見到她時敬了個軍禮:“嫂子好!”

嗓門震天,嚇得孟言一個哆嗦,把小戰士們逗地憋不住笑。

“不好意思啊嫂子,大老爺們習慣了,沒收住聲。”黑臉小戰士盯著真誠的目光向她道歉。

孟言臉上囧了囧,往部隊裡望一眼:“沒事沒事,我找你們江參謀長,他現在在嗎?”

另一個穿海軍製服的小戰士說:“在的,我帶您去。”

他們走後,剛才把孟言嚇了一跳的小戰士偷笑著對同伴說:“參謀長對象真有意思,臉好像還紅了。”

孟言那哪是臉紅,那是被突然的驚嚇嚇得血氣飆升!

部隊雖然建在半山腰,占地麵積卻十分開闊,上回來過一次,這會兒即使沒有小戰士的帶領,她也能找到位置。

江少嶼的辦公室是與另一位主任公用的,孟言來的時候那位主任正好在位置上辦公。

“主任您好。”她先跟那位主任打了聲招呼,才看向江少嶼:“參謀長。”

那位主任幾乎在看見孟言的那一刹那站起了身,對江少嶼說道:“喲,突然想起校場那邊有點事,先走了。”

孟言一臉懵逼的看著主任著急忙慌離開辦公室。

“進來吧。”沒時間給她多想,江少嶼便叫她。

“江同誌。”她其實不太習慣跟大夥兒一樣叫他參謀長,顯得好像很生疏。

再怎麼說她來培蘭島的目的是為了跟她結婚,他們倆之間再生分,也不能同島民們一樣吧?

時隔五天兩人再一次相見,她今天還是一身樸素的裝扮,肩膀垂著兩條小辮子,小辮子上還紮著兩朵小麥送給她的雞蛋花——黑發黃花,襯得今日的她靈動又溫軟。

江少嶼晃了一下神,隨後看向門口,一直看著徐主任的身影消失在視野,才起身把門關上,問她:“怎麼來了?坐。”

孟言在他對麵坐下,怪不好意思地把鬢角碎發撩到耳後:“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工作了。”

江少嶼兩手交叉:“沒打擾,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洪嫂家隔壁的馬嫂你知道嗎?她今天要進城,我想托她幫我帶瓶雪花膏,臉最近被海風吹得總乾,用得很快……我就是想問問你能借我些票嗎?等我……等我以後有了我就還你。”

江少嶼下意識看向她的臉,與來時相比沒有太大的變化,嫩乎乎的,透著少女才有的粉潤光澤。

江少嶼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掏口袋,掏了半天尷尬地掏出來三塊錢。

“錢票都在家,跟我回去一趟吧。”平時訓練沒有花錢的地方,這五塊錢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揣在兜裡的。

擔憂地問:“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嗎?”

“不耽誤。”

鬆了口氣:“那就好。”

馬嫂又跟著孟言和江少嶼回了一趟家,她在院子裡邊逗小黃邊等,孟言亦步亦趨隨著江少嶼進了屋。

屋子還像之前見過的那樣,乾淨整潔,房間門沒關,孟言粗略往裡瞧了一眼,有一扇不大不小的書架,書卻是放滿了的。

孟言有些心動了,最近正好愁沒事做無聊呢,如果能讓他借自己幾本書看……

想著,那邊男人已經開始翻找起錢票,發出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孟言扭頭望了過去。

天氣炎熱,他這會兒隻穿了一件白襯衫,先端著胳膊解腕上的袖扣,然後輕輕將袖子挽到小臂處,動作漫不經心又帶有力量。

做完一套動作後便蹲下身,在一個上了鎖的抽屜前翻翻找找。

他找錢票時,孟言規規矩矩站在距離他兩米遠的位置,耳朵一直豎著傾聽江少嶼的動靜,等他終於找好錢票後,抽屜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聲。

分明孟言隻說要買雪花膏,這男人愣是把家裡所有能拿得出來的錢票都找了出來。

看著一摞食指厚的五顏六色票子,孟言頭皮發麻:“不用這麼多的,我隻買一瓶雪花膏和洗頭膏。”

正於是江少嶼挑挑揀揀,最後抽了一小疊給她。

然而這一小疊,老孟家一年也攢不到。

“多了多了,這什麼肉票蛋票布票我都用不上……錢我自己帶了一些,就不借了,夠用。”

她又將多出來的票還了回去,江少嶼當然沒要,斂了笑,漂亮的瞳孔灼灼與她對視:“你既然來了這裡,我就有責任照顧你。”

這話說得……誰來海島找你,你都得照顧他嗎?

孟言秀眉輕擰:“可這真的太多了,而且你給的錢比票還多,花不完我不還是要還給你嗎?”

他平靜地看著她,忽然輕笑:“沒關係,多買點,儘量彆剩。”

還彆剩,花光了我也還不起啊……

握緊厚實的一疊票,孟言心情複雜,想著馬嫂還在外麵焦急等候,先拿走再說吧。

“謝謝。”

孟言臨出門前江少嶼還叮囑她:“雪花膏多買兩瓶吧,萬一遇上台風天,用完了不一定能及時買到。”

孟言腳步微頓:“好。”

……

風和日麗,晴空萬裡,海鷗徜徉在鹹腥味兒的風裡,暢快地飛。

孟言和馬嫂在江少嶼家分彆,離開的時候往前走了沒幾段路,碰上了剛從海灘回來的趙小麥。

初中畢業後她就沒再上學,像普通島民一樣投身家庭生活,趕海撈海貨補貼家用,沒事的時候就收拾家務,給家裡人做飯,也沒什麼正經活計,就這麼簡簡單單生活著。

這會兒正好沒事做,她又去海灘了,回來時青湖也跟在她身邊,那少年生得高壯,肉眼瞧有一米七五的個頭,跟在瘦小的小麥身後,像穿鎧甲的騎士似的,誰都不敢近身。

“孟言姐!我正說找你呢!”小麥雖然從海灘回來,卻沒搞海貨,懷裡反而抱了個圓咕隆咚的綠東西。

“找我?”孟言停住腳步,好奇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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