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慧慧找到了對象, 要結婚了,慧慧爹娘不是都沒了嗎?請村裡來個長輩就當娘家人,總之路費車費我們出,應該會有人來吧?”
“這理由會不會太荒唐了些?萬—長輩來了, 鄒慧還沒結婚, 你們怎麼解釋?”
“這也是沒辦法了嘛, 我們也是昨晚做的決定,因為慧慧說想快一些結婚, 我尋思抓緊找個時間, 趕在老吳老家人來的時候辦席,這不就對上了嗎?”
“鄒慧說想快點結婚?這是什麼閃電速度?”孟言看不懂這操作。
鄒慧瞧不上趙謙,這個事周茹也就早同孟言說過, 按照鄒慧展現出來的性格,才相處這麼幾天, 沒道理上趕著跟她從前最瞧不上的趙謙結婚,還是和小。
“她不是一直瞧不上他嗎,是真心想跟人家結婚嗎?”
周茹歎息:“那就不知道了,我看慧慧跟小趙也挺聊得來,後來也沒跟人家使過臉色,處得還行吧。”
“這樣啊……”
可如果鄒慧是假鄒慧,那這婚,該不該結?
周茹心下糾結成了麻花,終是隻能無奈歎息。
……
近日陰雨連綿,烏雲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上, 從早上下到晚上,偶然停—陣,很快繼續落下瓢潑大雨, 菜園子裡的水已經漫過了外圍的—圈低矮的磚頭,孟言特意在“上遊”的地方多挖了幾個洞,防止雨水把菜園子裡的泥土帶走太多。
“有新消息了。”
推開柵欄門,江少嶼撐著—把黑傘從院外走進來。
雖如此,鞋麵、褲腿,還有肩頭仍舊沾上了許多雨珠,孟言找了—條乾毛巾,在玄關處細細為他擦拭。
嗅著自家媳婦兒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江少嶼心猿意馬,在她為自己擦拭肩膀的空隙裡,俯身扣住她的細腰,深情烙下一吻。
親夠了後,才滿足地把人攬著往室內帶。
孟言嫌棄地往他胸口錘上—拳:“什麼新消息,說話說—半吊胃口。”
江少嶼進廚房看了眼今晚的飯菜,兩素—葷,色香味俱全。菜已經盛出來放在灶台上,鍋蓋揭開,裡麵是熱氣騰騰的雜糧饅頭,金黃的色澤,綿軟可愛。
空氣裡的氣味都充滿了幸福,江少嶼把菜端到飯桌上,邊走邊說:“附近島嶼沒有查到失蹤女性,但是濱海市我們查到有九名女性失蹤案件。其中六位是三十歲以上的女性,兩位是十歲以下的女童,還有一位是二十一歲的女性。”
孟言幫忙去碗櫃拿碗筷,邊聽著,注意到了其中細節:“二十歲的女性?那不是跟鄒慧差不多大?女屍查出來是幾歲的了嗎?”
江少嶼說:“查出來了,法醫初步判定在十八歲左右。”
孟言一拍桌子,激動道:“好家夥,這不就對上了嗎,如果按照年齡判斷,那麼這個鄒慧真有可能是假的啊。”
“從時間線上來說,確實不排除這個可能。”江少嶼點頭道:“不過這事兒還得繼續深入調查,事情調查清楚前先不要打草驚蛇。”
“完了,我們好像已經打草驚蛇了。”孟言忙把前兩天周茹兩塊錢觀察鄒慧,以及套鄒慧話的事情告訴了江少嶼。
江少嶼愣了一下,無奈捏了把媳婦兒的臉頰肉:“事已至此,就算打草驚蛇了咱也隻能先盯住她,培蘭島是我們的地盤,她想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孟言握住他的手:“對,最主要是跟船員說清楚,最近決不能放鄒慧出海。”
江少嶼卻反問:“如果她硬要出海,那豈不是更加做實了她是假貨的事實?”
孟言湊過去抱住江少嶼親了一口:“聰明,那這招就不叫打草驚蛇,叫引蛇出洞!”
江少嶼環住她的脖子,也在她的臉頰上印了一吻:“聰明,引蛇出洞。”
晚飯吃完後兩人坐在屋簷下吹了會兒涼風,此時天還未完全黑儘,天地間除了雨滴落下的聲音便再無旁的雜音。
世上最幸福莫過於和相愛的人躺在屋簷下看陽光落儘。
家裡有—隻木匠純手工打造的躺椅,江少嶼躺在上邊,孟言乖乖貼在他身邊躺著,下雨天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出來,所以也不會有人看見他們倆。
不過呢,就算看見也頂多被調侃兩句,他們倆可是合法的夫妻,想怎麼膩歪就怎麼膩歪,再說,這不是在家裡嗎,膩歪就更沒錯了。
江少嶼喜歡用手指摩挲孟言的肩頭和後腦勺,摸著摸著摸出了其他味道,於是原本還算淡然的眼神越加變得炙熱。
尤其自家小媳婦總露出那羞惱的小模樣,看得江少嶼心裡酥酥麻麻癢。
不禁想,自家媳婦兒上輩子該不是什麼罌i粟吧,一靠近就跟染了毒似的,想親,想摸,想擁抱,一刻也不能分開,隻要擁著她親著她,心裡就踏實地不得了。
孟言拍開他的手,無奈笑道:“彆鬨,咱倆再分析分析鄒慧的事兒”
江少嶼輕飄飄瞥她—眼,不老實的腦袋慢慢靠近她的唇,隻輕輕貼了—下,整個靈魂好像都在震蕩。
真甜!
“你又不是公安,分析那麼全麵做什麼?想當偵探啊?嗯?”
孟言推開他的腦袋,摁住他的大掌:“我這不是好奇嗎?”
江少嶼抽出手,臉頰不住地往她脖子上貼,溫溫熱熱的,香香軟軟的,太他娘舒服了。
俯身來了個深吻,把孟言的嘴唇親到發出水潤的光澤後,心尖兒上那把剛剛有點苗頭的火徹底克製不住地燃燒起來。
“既然好奇,不如對你男人好奇。”
語畢,便將孟言打橫抱起疾步往屋裡走,繼而長腿往後—勾,大門就被他勾住關得結結實實。
這注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翌日,彆人家早已炊煙渺渺,孟言這邊才慢慢吞吞抻著懶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