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完 我們的小海豚(2 / 2)

七零海島夫妻 甜久 29519 字 7個月前

“聽說本來是沒有的,說組織上決定拿他男人開刀,可你男人昨兒個不是回來了嗎,剛才去了一趟部隊,後來就聽說呂春紅被關進了軍隊看守所,要關好幾個月呢,出來後得她自己坐船去茅開島。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其實這懲罰不止表麵上看見的這麼簡單,首先,呂春紅進了軍隊看守所,四舍五入算是坐了牢,按照這年代的道德標準來看,她是個妥妥的勞改犯,出來以後一定會糟人恥笑。

再者,高國平的前途被她毀了大半,往後兩口子即使住在一起也少不了矛盾,如果說兩口子從前感情好,這事兒過去後,隻怕離婚都算好的了。

可如果離婚了,饒是呂春紅大好年華,再美貌也找不到比高國平更好的下家,可如果兩個人硬生生綁死,那也絕對不會過得快樂。

總之對於這個結果,孟言還算滿意的。

整個培蘭島最討人厭的呂春紅都沒了,以後可真就隻剩快樂日子了,真想開瓶香檳好好慶祝。

可惜懷孕不能喝酒。

江少嶼是下午六點鐘回家的,路上哼著小調,提起大包小包,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拎了一堆食材回來,老嬸子高興地接過進了廚房,孟言笑著挽住他的胳膊往屋裡帶。

“哎,是不是你做的?”神秘兮兮地湊過去問他。

“什麼我做的?”當事人正彎腰換鞋,聞言彎腰過去在孟言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親出了老大一聲響。

孟言嬌羞的往廚房裡看一眼,見嬸子沒注意到他們倆,這才鬆口氣。

“高師長調職的事兒呀,全家人都搬走了,我剛才出門聽到好多人都在議論這個事兒。”孟言跟著他屁股後頭進了主臥,一進門就趕緊拉住他問。

“還叫高師長呢?”江少嶼扭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孟言眼睛一亮:“哦對,他調職也降職了,不過現在該叫他什麼呢?”

“成副師了。”江少嶼說。

“副師?那不還是師長嗎,熬一熬遲早又能升。”孟言心裡好像又不那麼太痛快了,歎了口氣。

江少嶼笑容意味深長:“調去茅開島,又沒有老丈人提拔,往後怕是不升反降,能保持住現在的位置就算他本事大。”

“真的?他這麼沒用呢?職位都是老丈人爭取來的?”

“可以這麼說,倒也不全是。”隻能說他有點小本事,但本事不至於爬到那個位置。

“活該,誰讓他管不好自己媳婦兒的,本事沒有還那麼凶罵我們。”

注意到她的話,江少嶼臉色一下沉了:“他罵你了?”

孟言看見他迅速低沉下來的臉色,愣了一下,輕咳一聲縮進他懷裡:“也不算罵吧,就是晚上找呂春紅對峙的那天,他說我們強闖他們的家,所以對我們的態度不怎麼好,挺凶的。”

江少嶼看著她的眼睛,若有所思地問:“嚇著你沒?”

孟言點點頭:“有一點,不過再凶也沒有蛇嚇人。”

想著自家小媳婦一個人在家該多害怕多無助,怕到搬到另一個小房間睡覺,這麼一想,心下更加覺得對高國平的處罰太輕了。

不過來日方長,且等著吧。

“不過我才知道,原來軍嫂做錯事也會給軍人帶來那麼大的後果呀,看來以後我要謹言慎行,做一個好人,不能給你拖後腿了。”

原本有些不開心的江少嶼被她這句話逗笑,捏起她臉頰說:“你真以為隻是呂春紅的行為讓他丟了帽子?還有其他事,而且,有些隱藏得深的還沒挖出來,等挖出來了……恐怕得開除軍籍了。”

“這麼嚴重?他犯什麼事啦?”立馬激起了孟言的好奇心。

江少嶼隻看著媳婦兒笑,什麼也不說。

輕輕悠悠撫著她的秀發,笑道:“總歸不是好事。”

他雖然是笑著的,笑容裡卻隱藏著一絲寒意,彆說外人了,就是孟言都不寒而栗。

能讓高國平調離培蘭島……嘶,看來成為江少嶼的仇人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

江少嶼又升官兒了,現在該叫他江團了。

可按說段時間內不會如此頻繁升,誰讓高國平犯了錯呢,被調離部隊,他的位置空了下來,剛好江少嶼的直屬上級頂了高國平的位置,江少嶼自然而然就上了位。

這次的事情其實早在半個月前就有預謀,隻是沒想到來了呂春紅這枚催化劑,極大的提高了事情效率和合理性。

這次為期兩個月的任務其實也有要名正言順給他升職的意思,不論高國平降不降,他都會升。

“江團。”

“江團。”

“江團。”

每天聽著彆人這樣喊他,雖然和江副團隻一字之差,可聽起來實在悅耳。

這小日子啊,一天天的更美起來了。

……

眨眼的工夫,夏天過去,秋天來臨,孟言的肚子也跟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再過不了幾個月,孩子就能呱呱落地了。

孕後期果然不如前期輕鬆,瘦小的骨架要撐起巨大的肚皮,即使躺在床上都嫌累得慌。

懷個孕實在是受罪,胃口也不好了,吃什麼吐什麼,第七個月的時候還發了一次燒,不出意料是因為前一天晚上瞞著江少嶼吃了塊西瓜。

這個季節哪有什麼正經西瓜,也不知道她從哪個地裡撿到的過時西瓜,吃完就發燒,倒是沒吐,稀奇。

“我再也不亂吃東西了……”可當時怎麼就那麼饞呢,看見地裡有西瓜眼睛都亮了,切開看雖然水分不足,卻也是紅彤彤的,吃起來口感也還行……

絞儘腦汁地自怨自艾著,孟言心裡苦兮兮。

“過來,喝點鹽水。”

見到江少嶼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孟言當即紅了眼眶,心裡有點愧疚,又有點擔心,還有點依戀,想靠進他懷裡,又怕他還在生氣把她推開。

直到她從被窩裡坐起身,伸手想要接他手裡的杯子,江少嶼輕輕一個偏手避開了。

“過來,我喂你。”語氣不怎麼好,俊朗的眉也緊蹙著,目光卻掩飾不住濃烈的關切。

孟言心裡終於得了點暖意。

江少嶼輕輕環過她的腰,把碗沿貼在她的唇上,一點一點地喝。

邊喝,邊要偷偷往上瞧他一眼,紅臉頰粉嘴唇,怯怯的小模樣,簡直讓江少嶼有火也不知道怎麼發。

忍不住暗自歎息,手背放在額頭貼了貼,還行,終於不燙了。

咕嚕咕嚕喝光光以後,不管不顧地撲進他懷裡,溫暖的質感一下讓她的眼睛裡升騰起霧氣。

“你是不是怨我了?怨我不聽話亂吃東西,差點害死咱的娃。”

“怨你乾什麼,我怨我自己。”江少嶼輕輕彈她一下腦瓜崩:“怨我怎麼沒看好你,怨我怎麼沒給你多找些好吃的,不然也不至於大早晨起來就嘴饞,跑野地裡偷西瓜吃!”

孟言尷尬地咳了一下,默默將被子攬到胸前。

“不生氣就好,看你不笑,我以為你生氣了。”

“我還能笑得出來?”江少嶼沒好氣瞪她一眼:“接下來給我好好休息,最後兩個月不管你想乾什麼壞事,都給老子忍著。”

老子兩個字都出來了,可見嚇得不輕。

孟言笑了一下,又陷入哀怨。

懷孕的日子繼續在磕磕碰碰中度過,孟言倒是不敢再亂吃東西,可又開始發揮孕婦胡思亂想的威力了。

孕後期從第六個月開始她就開始發胖,第九個月的時候一稱重,足足比孕前重了十五斤!

雖然臉看起來也不是很胖的,就是多了點肉,倒也不影響美觀,可渾身從鏡子裡瞧著簡直像個笨重的胖企鵝!

也不知道這樣醜陋的胖企鵝,自家男人是怎麼親得下去的,還每天親,親得喜滋滋樂顛顛,親得那麼起勁兒。

大概因為心裡藏了事兒,最近幾天孟言總悶悶不樂,不管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敏銳如江少嶼自然也感受到了妻子的異樣,洗漱完畢回到房間後,沒忍住詢問。

“怎麼了,最近幾天都心神不寧的樣子,又想給我作妖了?”

“去你的,誰作妖。”孟言拿起枕頭給他砸過去。

見她還有心情打人,江少嶼樂了,一把將人抱起來坐到懷裡。

一百多斤啊,輕輕鬆鬆就給抱了起來直把孟言看得目瞪口呆。

孕後期為了胎兒的安全,江少嶼已經很久沒有抱起過她了,今天忽然一抱,那輕盈的模樣看得孟言一愣一愣。

她環住他的脖頸,輕輕靠了過去,甕聲甕氣道:“你有沒有覺得,我懷孕後越來越胖了,胖到體型完全不受控製,胖成了一隻球。”

江少嶼用嘴唇啄她一下,笑了出聲:“胡說,哪有這麼長的球兒。”

孟言沒好氣錘他一下:“我說真的,彆給我開玩笑,認真回答。”

江少嶼看向她的臉,而後看向她的身體,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那認真的神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看什麼作戰分析圖。

良久後才煞有介事地點頭,應道:“嗯,確實胖了,不止肚子像球,皮膚好像也變黑了,黑沉沉的像黑炭,嘴巴也變了,變得好翹,撅起來能掛油壺。”

邊說,孟言邊垂頭看向自己高聳的大肚子,以及那比水桶粗的腰,聽了好半晌才聽出他原來在打趣她,一下沒了脾氣,不管不顧地手腳並用踹他打他:

“胡說八道,你臉才黑!你嘴才翹!你才像皮球!”

說完,氣呼呼對眼相瞪,兩雙眼睛一直瞪了許久,孟言沒忍住先笑出聲。

“你好煩,怎麼總逗我笑。”

江少嶼揉捏著她時常發酸的腰肢,說:“我可沒逗你,是你,每回看見我就笑。”

孟言好不容易止住笑,慢悠悠地從他懷裡起身,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親呼氣:“是嘛,我這麼喜歡你呢?”

男人扭頭,深幽的水紋眼含情脈脈:“是啊,你這麼喜歡我。”

話落,四目再次相對。

這一次沒人再開口說話,輕輕地,靜靜地,吻了下來。

“你就算真的變成了小豬兒,老子也一樣喜歡你,愛你,親你。”

“唔——”

好甜。

話甜,嘴巴也甜。

一吻完畢,小心翼翼攬住她的肩膀往床上平躺著放好,扯上被子蓋好,才一同躺在了她身邊。

輕輕在她耳邊又笑了一下,江少嶼在她側臉啄吻了一口:“胖怎麼了,胖點挺好的,胖得像個小豬兒,咱家都不用買豬,天天都能看見小豬兒。”

“滾蛋,彆埋汰我了,混蛋,討厭。”雖罵著他,語氣好幸福好膩歪。

“再說了,我從沒覺得你胖,更沒覺得你醜,你要是醜,天底下還有美的孕婦嗎?”江少嶼笑眯眯地撫摸她的大肚皮,裡麵的小寶貝似乎感應到了父親的觸碰,也輕輕地踹一腳同他互動。

“看見沒,咱兒子也同意他爹的話。”

“滾蛋吧你,我要生女兒。”孟言踹了他一腳,然後縮進他懷裡。

安靜的臥室裡,隻聽見男人低低的笑音,隨後長臂一伸,燈繩被扯下,眼前便再也看不見東西。

江少嶼的吻也鋪天蓋地般席卷全身。

從額頭吻到嘴唇,吻到脖子,吻到肩胛骨,吻到大肚皮,最後長久停留在她紅豔豔的嘴唇。

炙烈的吻密密麻麻,雨點般不知足地肆意落下,情到濃時二人都有些心猿意馬。

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負距離接觸過了,江少嶼憋地快成了內傷,可為了他們的娃娃,隻能生生忍著。

一吻完畢,江少嶼用力將她扣入懷中:“睡吧,睡吧。”

孟言輕聲嚶嚀,帶著笑在他懷裡熟睡了過去。

是夜,夜涼如水。

“少嶼、快,快,好像,發,發動了。孩子,好像要生了。”

那是孟言孕期第四十周的某一天晚上,夫妻倆正相擁著會周公,沒想到肚子發作,硬生生把孟言疼醒。

江少嶼顧不得剛清醒的那股睡意,猛地坐直起身,長臂一撈扯下燈繩,室內恢複光明。

他撈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袱往外走,把東西全部扔進了後座,再回房間給孟言找了件厚實外套披上,最後抱起她往外走。

她蒼白的臉上全是細汗,腹部不停地抽搐著,雖然沒生過孩子,但本能感覺這就是宮縮,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隻痛苦地抱著肚子哼唧。

吉普車最近的晚上一直停在他的院門口,隻等孟言什麼時候發作就什麼時候帶她上衛生院。

如果白天發作那就立馬打電話給他,然後江少嶼再開車過來帶她去生產。

一路上很順利就到達了衛生院,孟言被江少嶼抱著下車時,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溢出難受的聲音。

“痛嗎?很難受嗎?”

“難……”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真的太難受了!

語畢,江少嶼的神色竟比孟言還要緊繃幾分。

見到自家男人著急忙慌的模樣,孟言勉強衝他笑了一下。

“如果,如果有危險,保、保……”

話音未落,江少嶼握緊她的手大聲喊:“保你!保你!隻能保你!”

孟言:“……”

要不是肚子實在疼得厲害,她真的會笑出聲。

她是想說,如果自己有危險死了,你要保重身體不要隨她去了啊。

孟言再也沒說話,任由杜豔華推著病床把她送進了手術室。

杜豔華是培蘭島上手藝最好的婦產醫生,這也是為什麼她從前和呂春紅關係那麼好,卻沒有人得罪她的原因。

誰家姑娘、女兒、老婆生孩子不找她啊,得罪了她沒好處。

“家屬在門口等著不能進來。”

留下一句話便和小護士一塊兒進入了手術室。

江少嶼一個人望著空曠的走廊,攥緊的拳頭捏了放,放了又捏,最後深深攥緊。

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無措感縈繞身體。

孟言,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

天空終於泛起了魚肚白。

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總算在清晨第一抹陽光升起時,傳出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江少嶼抬頭,滿眼的血絲,滿眶的紅,仔細看,裡邊泛著點霧氣,朦朧的,看不真切。

“媳婦兒,媳婦兒。”

他無聲地呢喃著,等了好久終於等到手術室大門打開。

孟言被小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而身後跟著的是杜豔華,她手裡抱著小兩口剛出世的孩子,是個女兒,生下來就擁有雙眼皮兒的漂亮閨女!

“恭喜恭喜啊江團,是個大閨女!”

而江少嶼早已忘記自家媳婦兒來這裡的使命,什麼女兒什麼兒子,統統不重要!

他朝她奔跑過去,緊緊握住她無力垂在身側的手,是滾燙的,浸透了汗水的。

她的眼睛緊閉,呼吸微弱,臉上亦是沒有半點血絲。

他跟著小護士把孩子媽推進了病房,後麵跟著抱著孩子無奈行走著的杜豔華。

你倒是看一眼啊,看一眼你女兒啊。

是不是覺得女兒就不重要?重男輕女嘛不是!

杜豔華如此想著,慢吞吞跟在江少嶼身後進了病房。

“嘿,嘿,江團,你女兒,再不喜歡至少看一眼吧。”

沒辦法,這嘴稍稍沾了點呂春紅那邊的賤,好在這會兒江少嶼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

見孟言一直沒有要醒的跡象,這才慢吞吞地轉頭,看向了杜豔華手裡的小包裹。

小小的,嫩嫩的,紅彤彤的,一個……小老頭。

這就是他們的女兒,粉粉嫩嫩的小閨女,小得他一隻手就能捧住。

“喏,小心點,學我剛才的抱法,不是,這個手拿起來,對,那隻收托下麵,哎,對,小心點,小心點哈,哎呀彆壓著她了,對,對,小心,小心。”

江少嶼累出滿頭的汗,才終於學會了抱閨女的正確姿勢。

“閨女,是閨女。”

淚,悄然落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落淚,隻是抱住孩子的那一刻,心裡湧出無限的感動。

然後就對著那紅彤彤的小臉蛋傻樂:“閨女,閨女。”

“我有閨女了。”

“哈哈。”

“我有閨女了。”

哈哈。

杜豔華:“……”

傻了吧唧。

……

孟言在中午十二點才幽幽轉醒,入目便是江少嶼抱著自家娃娃樂顛顛地笑著的樣子。

然後小羅走了進來,見孟言終於醒了,忙道:“總算醒了,快起來給孩子喂奶吧,剛才都哭過一陣了,你男人都不讓我們叫醒你。”

哎呀,她真怕孩子餓暈過去,替小家夥捏了把汗。

“嗯?”孟言還處於有點懵逼的狀態,“怎麼不叫醒我,快給我看看。”

江少嶼慌兮兮地把女兒遞過去。

孟言甚至不用教,好像天生就會抱孩子:“閨女,閨女,真是女兒啊,我昨天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杜醫生說是女兒,原來不是夢,真是女兒。”

太好了,她做夢都想要一隻小棉襖,太棒了!老天爺待她不薄!

孟言在小羅的指導下開了奶,過程除了有點痛以外,結果還算順利,幾乎沒怎麼折騰就通了。

看著小家夥在懷裡大口乾飯,孟言疼並滿足著!

看看懷裡女兒,再看看望著懷裡傻了呆滯的男人,孟言笑道:

“孩子名字還沒取呢,快想想,給我們的閨女取個好聽的名字。”

江少嶼回過神在她身邊坐下,有點緊張地攥住她的衣角:“你睡覺的時候我翻了會兒字典,就叫夢珊吧,怎麼樣,江夢珊,夢想的夢,珊瑚的珊。”

沒有挑眉,反複在腦海裡咀嚼夢珊兩個字,隨即高興地笑了起來:“嗯……好聽!裡邊有你的字還有我的字呢,雖然我的是諧音,但也沒差了,我覺得很好聽。”

江少嶼總算綻開笑顏,一手輕輕撩開她鬢角微濕的碎發:“喜歡就好,怕你不喜歡我還留了幾個備用,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備用的就留著以後再用。”

孟言睨他:“去你的,生孩子疼死人了,我就生一個,哪有以後。”

江少嶼失笑:“好,生一個也行,那就獨寵我們的夢珊,獨寵我們的珊珊。”

“現在大名有了,小名要給取一個嗎?”撫著她的發,江少嶼又問。

“可以啊,取個什麼小名?”

“你來取吧。”他說。

“我來啊?嗯……”畢竟是小名,不用大名那麼考究還翻字典什麼的,沒想太久,孟言靈光閃現脫口而出:“小名就叫小海豚吧。”

“海豚?為什麼?”江少嶼不解。

孟言空出一隻手輕輕握住他,溫柔笑道:“還記得我之前被鄒慧,哦不是,章連芳推下海的那次嗎?”

記得,當然記得,那女人差點讓他和孟言生死相隔,怎能忘記?不僅不能忘記,他還要同一個監獄裡的犯人對她好好“關照關照”。

想必章連芳現在在牢房裡過得生不如死吧,也該讓她好好嘗嘗江少嶼的手段。

孟言抱緊了他的手,慢慢悠悠陷入回憶:“我在海裡快死的時候,好像聽到了海豚的叫聲,可是咱們海域從來沒有過海豚不是嗎?我覺得那聲音一定是寶寶的,是她在保護我吧,我的小海豚,在保護她的媽媽,保護著我呢。”

說話時,她忽然抬頭,一眼就對上了江少嶼深情款款的眸子,他剛毅的下巴輕輕靠在她的發頂。

他好一陣都沒說話,灼熱的視線直直落在她的臉上,那目光溫柔地能滴出水,隨後垂下腦袋,笑著在她乾燥的唇上印下一吻。

“好,就叫小海豚,我們的小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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