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救命恩人(14) 晉江文學城……(2 / 2)

身後的蕭非鶴瞧見她那被揪紅的耳朵,頓時心疼的無以複加,下意識地就往前了幾步,也不知他從哪兒冒出來了,然後對著李夫人作了一個揖,溫聲道,

“非鶴問夫人安,其實此事與嫣、李小姐無關,都是在下的錯,昨日我跟府中下人來佛寺為故人上香,半夜聽到外頭有動靜,便派人去察看了一番,結果看到一個黑影閃入了李小姐的院子,為了安全著想,我便將這事告知了李小姐,後來派人在院子裡檢查了一遍,這才在李小姐的屋內發現了這條通道,隻是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才沒來得及告訴夫人,還望夫人莫要責怪了。”

他眼神飄忽忽地總往大小姐身上瞧,心疼地盯著她那揪的通紅的耳朵,但被大小姐一個眼神瞪在了原地,要讓她娘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隻怕不止耳朵開花,屁股也要開花了!

蕭非鶴立馬心虛地低下頭,他得表現得老實無害一點,本來名聲就差了,第一印象再不好的話,以後上門怕不是要被趕出來!

李夫人瞧著兩人之間的氣氛,隻覺得古怪極了,她好歹浸淫後宅大院這麼多年了,哪能看不出這兩人眉眼間那點小貓膩,尤其那蕭世子說話時望過來的眼神,心疼得跟個什麼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手上的這個是他家養的呢?

她再一看自家女兒那橫行霸道的樣,尤其背地裡翻白眼瞪人的架勢,嗬,還長本事了!彆以為她沒瞧見,眼睛瞪什麼瞪啊?

人家好歹也是個世子,世子是什麼人?當今聖上的親侄子,雖說名聲是差了些,可人家也是實打實的皇親國戚,頗得皇上寵愛的,就算再怎麼老實,那也不是你這麼草包無腦的大小姐能欺負的!

李夫人是真想伸手敲她腦袋,瞧這心大沒腦子的樣,還不知道那蕭世子對她有什麼企圖呢?就跟人家攪和在一起,李夫人真是氣死了。

不過低頭一瞧女兒那臉色白兮兮、身上還有灰塵的模樣,也知道那蕭世子說的話不能全信,兩人昨晚估計是遇到危險了,好在那蕭世子還算可靠,救了這人一命。

於是李夫人也鬆了手,朝著蕭非鶴頷了頷首,說了幾句客套話,又拍了拍南嫣的手背,把人牽過來,看了一眼身後的靳厭離說道,“你過來,快跟靳大人也道聲謝去吧。”

“今早要不是他來得及時,隻怕你娘跟你那些姐妹都有危險了,還好靳大人及時出現救了我們,另外,人家靳大人一聽到你有危險,就不計前嫌的打算親自下去救你,總之不管怎麼說,這份恩情都是要記住的。”

“還有,過去的事情是過去的事情,今天的事情,無論如何,你都該跟靳大人說句道謝的話。”

李夫人自然也是知道女兒的心結,她說這番話也不為了彆的,就是想讓那靳大人彆再記恨她女兒了,雖然今天瞧著這靳大人的態度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但隻要彆再為難招惹她女兒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南嫣被李氏推到靳厭離麵前,一旁的蕭非鶴下意識捏緊了手指,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臉,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南嫣看了靳厭離一眼,他此刻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了,不過看到她垂著腦袋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正想開口說“不用了”,就聽到麵前這人悶悶說了一聲,

“這次……謝謝你,靳厭、靳大人。”

靳厭離聽著這話,不知為何,忽然間隻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她以前喊他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喊,犯了錯誤求饒時會故意喊他靳大人,可用這般生疏的語氣喊他“靳大人”,還從未有過,這讓他一時有些怔住。

好一會兒,他才輕吐了一口濁氣,目光落在她微紅的眼尾還有些散亂的烏發上,低聲問了聲,“嗯……你有沒有受傷?”

南嫣搖了搖頭,靳厭離看她一直悶著腦袋不肯抬頭看她,便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他想再問她一些昨晚的事情,想問她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嚇到,昨晚躲在哪裡?還有她跟蕭非鶴之間發生了什麼……

很多很多想問她的事情。

結果他剛往前一步,她便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那種排斥又疏離的態度讓他呼吸一窒,隻覺得心臟被什麼猛刺了一下似的。

靳厭離的胸口忽然有些發緊,好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掌用力猛地攥緊了似的,讓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的,但這時候外頭守候的侍衛們突然傳來動靜:

周大人已經將剩餘的賊寇全部拿下了。

也是這一下,南嫣便趁機躲到了李夫人的身後,靳厭離轉頭看的時候,她已經背過身去了,垂在袖袍裡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

靳厭離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對著來稟告的侍衛吩咐,“好,本官知道了,你去告訴周大人,說本官稍後就來。”

他吩咐完,又仿佛不在意地往身後看了一眼,僅這一眼便讓他心頭微顫,他看到她瞪著蕭非鶴,然後又忍不住笑出來,眼裡滿是那一個人的身影,再沒有多看他一眼。

靳厭離忽然有些壓抑不住心頭的酸楚跟衝動,想走上去牽著她,想讓她對他笑,想讓她的眼裡隻看到他一個人……

嫣嫣……

靳厭離用力捏緊了手指,隨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朝外頭走去了。

之後便是處理極樂寺的餘下來的事情,經過眾人一番搜尋,在極樂寺底下發現好幾條通往山下的密道,密道中還有一個密室,在裡頭找到了七個被迷暈了綁起來的婦人,據那些和尚們的交待,這些婦人都是從不同村裡拐過來的準備再販賣到其他的地方的,這樣的勾當他們已經偷偷做了三年了,這三年裡拐賣了不少的婦人小孩,他們也早知會有這麼一天,如今這副模樣,也是罪有應得。

因為案件涉及的犯人太多,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收押回去,何況這其中還有真正不知情的無辜之人,靳厭離跟大理寺的周大人臨時審問了一番,最終確定了四百餘名主要罪犯,其中包括這極樂寺的方丈跟兩個長老,一同扣上枷鎖押解回大理寺,之後罪責過重的要麼流放,要麼秋後問斬。

極樂寺的主持暫時就交由一個苦修僧人來代管,另外這佛寺下的密道也要通通銷毀,之後眾人在抓捕藏匿在通道中的其他和尚時,發現有個方臉和尚趁機逃了,侍衛搜遍了整個山腳,也沒抓到人,之後便在山下發布了抓捕的告示,此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李夫人一行人原定是想早些回去的,但靳厭離救出她們之後就已經提前讓人去李府報平安去了,這下李夫人一行人也就不著急往回趕了,昨晚眾人幾乎是一夜沒睡,都在擔心那群和尚會不會衝進來,所以一直提心吊膽的。

如今事情解決了,人一放鬆下來,不免就覺得困倦疲乏,再加上車夫小廝、還有帶來的那些丫鬟婆子們昨晚都生生熬了一夜,這會都有些支撐不住了,強行趕車回去的話隻怕路上又有危險,隻能先稍作休息等精神恢複了些再準備離開,隻是這佛寺她們又不敢再住了,生怕有漏網之魚趁她們不備之時再來冒犯,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正當眾人猶豫不決之時,處理完後續的靳厭離就提議讓她們這一行人先去山腳下的坊市裡找間彆院先稍作休息,到時候,他可以跟她們一起出發,這次有他看著,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聽了這話,一行人總算是放心了。

李夫人這才帶著一群丫鬟婆子去了山下,又在附近找了個清淨的院子稍作休息,而南嫣自然也是一起的。

她昨晚也折騰了一夜,這會兒也是困的厲害,連腦袋都是暈乎乎的,乾脆連早食也不吃了,直接跟李夫人說了聲就回房裡休息去了。

……

這一睡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南嫣迷迷糊糊之際似乎聞到了一些食物的香氣,又過了一會兒,趴在窗口的那人瞧見屋裡還是沒動靜,他圍著窗口來回走了幾圈,然後偷偷支開了一條縫,將那懷裡還冒著熱氣的燒雞再往裡頭伸了伸放到桌上,然後又從後頭食盒裡拿出雲片糕、鵝油酥、軟香糕,還有新做的酸梅湯用來解膩的,一樣一樣的,全都擺到了桌上。

但屋內的人大概是睡得太沉了,都這樣了還是沒醒。

蕭非鶴咬了咬手指頭,猶豫著往裡頭看了一眼,最後實在沒忍住,直接翻過窗戶躍了進去,他心想,雖然他不是什麼君子,但翻人姑娘家的窗頭這還真是第一次。

一時間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生怕這人醒來後揍他。

他小心翼翼走過去,看到帳中睡得很沉的家夥,隱約中似乎聽到些聲響,大概是聞到一些食物的香氣了,忍不住咕噥了幾句。

蕭非鶴看得有趣,直接就單膝跪在床沿,然後輕輕替她將遮在臉頰上的頭發小心撥開,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小塊紅豆糯米糍在她嘴邊輕輕晃了晃。

這個睡得很沉的嬌小姐還是沒睜眼。

不過嘴巴倒是下意識地動了動。

蕭非鶴忍不住想笑,又伸手去捏她的鼻子,這下嬌小姐終於有點反應了,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然後翻了個身,不高興地嘟囔了句,“彆鬨,我還沒睡醒……”

蕭非鶴一手撐著腦袋,知道這人大概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湊過去一點,然後笑著說道,“李嫣嫣,你還沒睡夠啊?”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南嫣眼皮動了下,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聽到的聲音時,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然後睜眼,轉過去,看到眼前那張放大版的俊臉,頓時愣了一下,

“蕭非鶴,你怎麼會在我屋裡?”

見人終於清醒了,蕭非鶴也忍不住朝她露出一個笑來,直接將手上的糯米糍遞過去,“你都睡了三個時辰了,天都快黑了,我再不過來,都怕你要睡暈過去了。”

南嫣眼睛微微睜圓,又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天色確實有些暗了,然後這才茫然問他,“為什麼都沒人喊我,我娘呢?”

“放心,李夫人早就帶著你那些庶妹提前回去了,出發前,丫鬟說你一直在睡,喊不醒,你那個未來妹夫靳大人就說,他可以暫時先留在這裡,等你醒了再一同回去。你娘親聽了這話就點頭同意了,之後就帶著幾個妹妹跟隨周大人的隊伍一起回去了。至於本世子,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就留下來陪你了,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要不要親我一下?”

他說著又把臉往前湊了湊,非常不要臉地說道,“沒關係,親哪兒都行,本世子一點都不介意的。”

南嫣捋清頭緒後,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一巴掌推開那張杵在麵前的大臉,心中頗有幾分鬱悶,所以說她娘就這麼放心的把她交給這兩個人了嗎?

好吧,她娘的心果然也很大啊!心很大的娘生了心更大的女兒,這絕對是親生的。

南嫣嗅到這屋內的香氣,又想起自己剛才睡夢中聞到的味道,果然啊,就是這家夥在暗中搞鬼,不過這家夥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也敢偷摸溜進她的香閨?

南嫣瞧著這人伸過來的俊臉,眼睛眨了下,忽然就朝著對方露出一個嬌俏的笑容,然後朝他招手,

“你再過來一點嘛,太遠了親不著。”

這一笑唇色嫣然如夏花,眼睛水汪汪的還透著幾分嬌憨明媚,頓時就把蕭非鶴迷的七葷八素的,哪怕瞧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小算計,也忍不住聽話的把腦袋湊過去了。

“來了來了……”

他剛湊過去,就被大小姐用被子劈頭蓋臉的一把蓋住,然後整個身體都壓上去,大小姐頃刻間原形畢露,按著底下的人就是一通亂揍,“好你個蕭非鶴,臭不要臉的還想親一個,你想得倒挺美!你怎麼不去死了算了?你是翅膀硬了還是膽子肥了,姑奶奶我的閨房你也敢溜進來,是不是想找打,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都不姓李……”

果然啊,大小姐一反應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教訓他。

蕭非鶴暗暗想著,算了,揍就揍吧,一頓揍換一次偷溜進房的機會倒也不虧,何況大小姐的睡姿實在可愛。

蕭非鶴也很上道,立馬裝出一副可憐模樣哀聲求饒著,嘴裡還時不時喊著,“大小姐饒命”,“小的錯了”,“以後可能還敢”,惹得對方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用力一把騎在被子上,耀武揚威地欺負人。

蕭非鶴一開始還任她騎著,不過時間久了就有些不對勁了,她身子那麼軟,又沒穿外衣,就著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衣襟口還在方才的混亂中,不知何時鬆開了,露出裡頭白皙柔軟的肌膚,隻一眼,就讓他眼睛被燙著似的挪開了。

這樣近的距離,就算隔著一層被子,他都能感受到那綿軟溫熱的觸感。

再加上這被子裡全是她身上的香氣,在裡頭悶久了,臉龐就有些不受控製地紅了,身上更是不可避免的就起了些陌生反應。

蕭非鶴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見她還一副毫無所知的模樣使勁鬨騰,蕭非鶴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個翻身,直接就將人壓在了身下,“好了,不許再鬨了……”

那雙黑眸深深淺淺地望著她,裡頭似有欲/望流露,話一說出口,他才驚覺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啞。

南嫣能聽他的才怪,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她睜著一雙圓潤烏黑地眼睛望著他,然後趁機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笑嘻嘻地仿佛完全沒察覺到身上這人的異樣,

“我就不,誰讓你先闖我廂房的,我沒教訓你都已經是我仁慈了,你還敢跟我頂嘴?”

她又用力哼了兩聲,然後在他身上掙紮起來,雖然費了半天勁都沒掙開,但那雙手始終揪著他的頭發不放,揪得緊緊的,嘴裡還毫不客氣地教訓著,

“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沒大沒小了?”

“知道誰才是主子嗎?”

“姓蕭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了?”

蕭非鶴真是又氣又好笑,怎麼會有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呢?他都頭疼死了,是真的頭皮被扯的疼,一時間想站起身來但是被抓著頭發而起不來,這還能怎麼辦呢?

確實是他先招惹她的,但這家夥也太毫無防備了,根本都不知道他忍到什麼程度了,他可是個正常男人,要不是怕嚇著這人,他真的是……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蕭非鶴直接伸手去撓她的癢癢,這下真是捅了馬蜂窩了,底下的人瞬間掙紮的更厲害了,一邊扭曲著身體一邊往後躲著,最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隻能聲音沙啞的求饒著,

“好,我錯了,我不敢了……”

“我不鬨了,蕭……啊,救命啊……”

“我錯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放開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

而此時,正在另一頭的靳厭離算計著時間,眼見外頭天色都快暗下來了,估計著南嫣這時候也該睡醒了,再不醒來應該都要餓了,便差人準備了一些吃食送過去,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過去。

結果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那屋內的奇怪動靜,再一走近明顯聽到南嫣求饒救命的聲音,那一瞬間,他也沒多想,下意識地就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嫣嫣……”

可是他推開房門以後,卻看到了兩人相擁在一起親吻的畫麵,嫣嫣的臉頰被吻得酡紅,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迷亂又朦朧著望著身上的人。

看到那一幕的瞬間,靳厭離的腦袋裡突然“嗡”的一聲,好似被人重重敲了一棍子似的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險些都有些站不住了,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他能看得出來,她不是被迫的。

她分明是情願的,她看蕭非鶴的眼神分明是愛慕的,她居然喜歡他!

那一瞬間,這個認知,還有那副兩人親密的畫麵,讓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頃刻間的功夫全都衝上了頭頂,腦袋裡的無數條血管在突突叫囂著,瘋狂又混亂,那種極致的痛苦與心顫,讓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此刻的情緒,他甚至能感受到從胸口湧上喉嚨的那股腥甜,讓他整個人瞬間麵色慘白,然後死死盯著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嫣嫣……”

而聽到開門的動靜,蕭非鶴也是瞬間反應過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拽起一旁的被子緊緊裹在了懷裡衣裳不整的人身上,然後整個人擋在前頭,將她嚴嚴實實地擋在背後。

等看到衝進來的那人是誰之後,蕭非鶴表情微頓了下,然後看了眼身後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的南嫣,直接就說了句,“沒事,彆怕,一切由我擔著,我讓人先出去,你自己把衣服穿好,然後記得吃飯,後麵的事情都由我來處理,不用擔心。”

他話說完後,後頭那團被子似乎動了下。

看到他身後那團完全被被子包裹起來的人,在聽到蕭非鶴的話後,甚至還很老實的點了一下頭,靳厭離再也忍不住了,他手背青筋驟起,目光轉向眼前的蕭非鶴,聲音怨忿至極又極度嘲諷地盯著他,

“你擔著,你拿什麼來擔著?”

“用你那亂七八糟又花天酒地的名聲嗎?還是用你那不上不下的世子身份,你憑什麼這樣亂來?你把她當什麼了?你這樣亂毀一個姑娘的名節,讓她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靳厭離用力捏緊手掌,一字一句,極儘嘲諷,他語調尖銳又怪異,隻要眼睛還沒瞎的都能看的出來,他生氣憤怒的原因是什麼?

是嫉妒,嫉妒的快要瘋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恨不得直接殺了眼前這人。

蕭非鶴抬頭眼睛直接和他對上,沒有退縮,倒是表情平靜地往前走了幾步,“靳大人不必這樣憤怒,何況論毀人名節的,靳大人不是頭一個嗎?另外,我們倆能不能先出去再說,我們待在這裡,她沒辦法整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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