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強娶豪奪文女配(2) 晉江文學城……(1 / 2)

看完有關原主的所有劇情, 南嫣腦海中頓時隻剩下兩個字,那就是離譜!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為什麼會落到最後那種境地?

禦流雲明知道她什麼武功都不會,還硬是以叛教之名將她孤身一人送出玄蒼教, 這分明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倘若她爹還在世的話, 那禦流雲還敢這樣對待她嗎?

還是說, 那禦流雲這樣對待她其實心底也存了幾分對她和他爹當初脅迫他娶她為妻的報複之情?

還有那趙修言跟慕容拓,真就半點情義都不講,原主幫他們混進玄蒼教地宮,幫他跟自己的未婚妻見麵, 最後又幫著掩藏放走了三個人, 這難道對他們不是一件恩情嗎?

為什麼這兩人能在她被采花賊抓走之後說出那番冷漠且無動於衷的話,且不說對她這個救命恩人的第一反應不是感激, 而是居然是想以她的身份去交換林翩然?

簡直就是可笑?

難道就因為他們雙方從始至終都是對立方, 就因為她是魔教中的人,所以那些人對她才這麼毫不留情嗎?

這樣的人也配稱作是正道人士嗎?

呸!原主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從始至終沒做過一件壞事, 她唯一做錯的地方, 大概就是身為男主妻子的身份嚴重阻礙了男女主光明正大的戀愛, 所以才被強製下線了吧。

一群雙標的狗男人!

南嫣深呼吸了一口氣,倘若不是遇到這一群狗男人,就原主這樣的容貌長相,還這麼一副溫柔體貼的性子, 隨便嫁給哪個正常點的男人,都能過完平淡幸福的一生吧。

真是可惜又可恨……

南嫣回顧了一下事情發展的劇情,如今的劇情的已經是男主把正在遊曆江湖的女主抓回來了,就關押在玄蒼教的地宮裡。

這人從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喜歡著女主, 隻覺得自己對女主有種莫名其妙的執念,因為她當初的拒婚,還有她當初毫不留情的傷害,導致此刻的男主對她是愛恨交加,恨意多過愛意,所以在囚禁林翩然之後,男主時不時地就去刺激她,嘲諷她,逼迫她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讓她也嘗試一下自己當初遭受過的痛苦和打擊。

但此刻的女主還未被男主馴服,她有自己的心上人,喜歡的是自己的未婚夫。

那個溫和清貴,看起來清風朗月的趙家嫡五公子,真正大家族蘊養出來的如玉公子,不是眼前這個落水狗能比的。

所以林翩然對這個不僅抓了自己、還每日過來刺激自己的禦流雲怨恨至極!

這個臭乞丐憑什麼抓她,惡心的臭要飯的,他以為他這樣,自己就會妥協嗎?

不可能的,她這輩子都不會妥協的!

所以每次禦流雲來地宮的時候都會被她一通謾罵,有時候罵的太過分了,禦流雲也會發怒失控,然後掐著她的脖子狠狠嘲諷她,諷刺她如今就像一條任人宰殺的死狗一樣可憐,不過看在兩人曾經有過婚約的份上,隻要她知道錯了,隻要她開口求饒,他或許可以放她一條生路!

偏偏這林翩然骨子裡頭硬的很,就是不肯求饒,被掐得麵頰通紅還是要罵他臭要飯的異想天開!他最好有本事就這麼把她殺了,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向他低頭的。

兩人就這麼相恨相殺著,互相糾纏,最後禦流雲不僅沒殺她,反倒自己被她氣得越來越失控、越來越失去理智,可林翩然越是這樣對待他,他還就越是要這麼犯賤地持續去找她,越來越放不開她!

大概這就是男女主的互有吸引力吧。

就好比現在,禦流雲剛從地宮裡將人嘲諷了一通後出來,他這次又沒從女主哪兒討到便宜,不僅被罵的狗血噴頭,最後甚至還差點失控了真把女主掐死了。

而女主被掐的翻白眼快要窒息了才被這人放開,她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來這人是真的想要殺了她的,原來他對她真的是有殺意的,因為這一點,女主對男主的態度慢慢轉變了一點了,畢竟怕死是天性不是嗎?

也因著這份轉變,所以男主下次去地宮的時候態度也沒那麼強硬了,兩人之間也算是漸漸的有個好點的開頭了。

南嫣調整了一下表情,手裡端著一份剛從廚房拿來的桂花蓮子羹,慢慢朝著禦流雲的院子走去。

這次是很溫柔的一個大家小姐,真正一副柔情似水的性子,連說話都是柔聲細語的,很好,這樣的姑娘她最喜歡了。

溫柔刀嘛,最好能刀刀捅他心窩子。

自從她爹去世之後,禦流雲便以每日練功會驚擾到她為由,然後迫不及待地就從她的院子搬了出來。

兩人雖說是夫妻,可每日基本上都是各顧各的,周南嫣有心親近、靠近他,但三番兩次的都被對方不著痕跡的拒絕後,次數久了,原主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接近他了,總覺得自己這樣不夠矜持,會惹丈夫厭煩。

但該厭煩的即便她什麼都不做,就站在那裡都會惹他厭煩,而他喜歡的,即便每次見麵都對他破口大罵,恨時還會傷他,他也依舊毫不猶豫地倒貼上去,就是這麼離譜!

而兩人自成親以來,一個月見麵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不過禦流雲幾乎每隔幾天就要去地宮嘲諷見見女主,這怎麼能行呢?

不見麵怎麼能拉近距離呢?

一進門,南嫣便瞧見了那坐在書房裡閉著眼睛的禦流雲,他正倚在靠背上養神,眉心輕蹙著,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指正不輕不重地按壓著眉心,估計是剛從地宮裡出來,從女主那裡沒討著便宜,所以才這麼煩悶的。

南嫣動作輕緩地將食盒放下,然後饒過珠簾,對著桌案邊那道正在沉思的秀挺背影柔情似水地喚了一聲夫君。

對方應該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去了,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尋常情況下,習武之人是不會這麼放鬆警惕的,看來這次,這禦流雲被女主氣的不輕啊。

南嫣便又輕手輕腳地走到了禦流雲的身後,緩慢伸出那雙溫軟的小手,輕輕地按在他的太陽穴上,隻是剛一碰到人,底下那人便渾身輕顫了一下,猛然清醒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禦流雲一個反手便抓住了按在太陽穴的那隻小手,然後用力,一把將站著身後的人扯了過來,接著那隻手掌便是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是什麼人……”

話還沒說完,便對上了一雙錯愕訝然的眼眸,那雙眼眸裡還帶著一絲絲的水潤,眼珠黑潤潤的,如黑珍珠一般乾淨澄澈,還帶著幾分清柔空靈的感覺。

而南嫣似乎還不知發生了何事,被禦流雲一把拽過來之後也是絲毫沒有掙紮,就這麼順從地倒進了他的懷裡,似乎對自己的這個丈夫極為信任依賴。

而兩人此刻的姿勢也有些怪異,南嫣坐在禦流雲的腿上,就這麼柔順地望著他。

“怎麼了嗎?”

禦流雲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一瞬間也微頓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隨即鬆開一直禁錮著她的手掌,然後皺了皺眉道,

“為什麼都不叫我一聲?”

“你不知道習武之人都有很強的防備警惕之心嗎?你這樣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會讓我下意識地以為是想偷襲的人,這樣我會很容易打傷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一言不合就把責任推到她頭上啊。

嗬嗬,彆以為她不知道。

女主扇你巴掌,拿匕首威脅你都能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憑什麼她碰一下就亂七八糟的要求這麼多啊,哪來的那麼多怪癖?本質上還不是雙標。

反正千錯萬錯,到最後都是她的錯嘍。

南嫣心底想歸這麼想,不過麵上仍是那副溫柔如水的模樣。

她睫毛微翹,忍不住瞧了他一眼道,聲音裡還有些小疑問,“你還怪我?我明明喊了你好幾聲了,是你自己沒有聽見的。我又看你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心疼,這才想著走過來幫你按按的。”

南嫣說著便又伸出手,在他略有些抵觸的眼神中輕輕按上了他的太陽穴。

那雙手柔若無骨,指腹綿軟溫熱,手上的溫度也是暖呼呼的,一邊輕輕按揉著,一邊還問他,“夫君,最近是有什麼煩心事發生了嗎?我瞧著你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心底總有些擔心,你彆把自己累壞了。”

禦流雲一開始還有些不適,對於懷中這人的靠近有種莫名的排斥,但顧及她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也就沒躲。

再一個就是她手上這樣按壓的力道確實很舒服,而且這麼輕揉幾下後,身體也確實是放鬆了不少,禦流雲輕呼一口氣,便也就這麼放任她去了。

“無事,不過是教中常有的那些事情罷了,我一個人可以處理,你不用擔心。”

南嫣聽他這樣說,臉上的表情似乎變得有些無奈,手上的動作便也慢慢停下來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掌。

那隻修長分明的指節與她纖細柔軟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南嫣抬眸認真望著他,聲音輕緩溫柔說道,

“我自然是相信夫君的,不過我們到底是夫妻,我希望夫君心中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也可以找我這個做妻子的分擔解憂,我雖然不會武功,但也總可以幫你想想法子的。”

說到最後,她聲音似乎有些輕緩低落。

禦流雲看著自己被她輕輕握住的手掌,心中幾乎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他對懷中的女子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麼情感,娶她也不過是應前任教主的要求與脅迫,他喜歡的根本不是這類女子。

且不說他心中本就有個一直想娶的未婚妻,即便是他沒有未婚妻,對這類柔柔弱弱的女子向來都是敬謝不敏的。

禦流雲眼中沒什麼波動,看著麵前柔順溫柔的女子,心中好似泛不起一絲漣漪,隻平淡地說了句道,“真的無事,你不用擔心,身為男子本就不該把外麵的這些事情帶回家裡,何況我身為玄蒼教的教主,這麼點的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又如何能服眾。”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南嫣聽他這麼生硬的轉移話題,看來這人是不耐煩了,便也不再繼續追問了,畢竟不能太過著急,心裡吃不了熱豆腐嘛。

她便伸手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腰腹,稍微借了些力,然後從他懷裡起來了,接著又走到外間將那個食盒拿了進來,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來給你送吃的,你最喜歡的桂花蓮子羹,我讓下人按照你往常的清淡口味煮的,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合不合適?”

禦流雲隨意“嗯”了聲,然後指了指案桌,“你就放桌上吧,等待會涼了我再吃,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要進去練功了。”

南嫣聞言似乎有些微怔,她緊緊抿著唇,偏偏那唇又是那樣的嫣潤,和白皙的麵容相襯,莫名的就顯露出一副柔弱的,惹人憐惜的模樣。

禦流雲不自覺地蹙了蹙眉,他發覺的最近的妻子似乎變得越來越愛黏著自己了,往常她也會主動過來,但隻要他說自己有要事或者是要去練功了,妻子通常都會很自覺地離開,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用這種柔情似水又叫人難以忽視跟拒絕的眼神望著他。

禦流雲也抿了抿唇,想了想,最後還是從她手裡接過那碗甜羹,然後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味道確實不錯,很清淡的甜味帶了一絲絲桂花的香氣,往年禦家沒被滅門時,他娘親也會做這樣的桂花蓮子羹給他喝。

這樣一想,禦流雲心中難免就有些懷念,倘若他娘親還在的話,或者他們禦家還在的話,如今應該就不會是這副模樣了。

興許是吃人的嘴短,禦流雲對待南嫣的態度也終於緩和了不少,看她的眼神也比從前多了幾分溫和,但也僅是一絲絲而已。

而南嫣就坐在他旁邊,眼裡不自覺地溢出一絲笑意,在他吃蓮子羹的時候,雙手托著下巴,滿眼溫情眷戀地望著他。

“夫君,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眼見此刻氣氛溫情,南嫣便繼續進攻,加深他對自己此刻的印象。

禦流雲又“嗯”了一聲,說了句,“記得,當時我在師傅和毒醫先生那裡當藥人,你第一次過來,看到我渾身上下全都是血,便悄悄遞給了我一瓶金瘡藥和一些吃的,讓我後來努力活了下去。”

當藥人的那段經曆比他當乞丐的那段經曆淒慘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隻要想到這樣能活下去,能恢複功力像個正常人一樣有尊嚴的活下去,他就咬緊牙關死死忍了下去。

他寧肯就這麼死在試藥的過程中,也不願意一輩子當個乞丐庸庸碌碌乞討為生。

他是很感激周天鷹把他帶回玄蒼教,但他也知道那人對自己是彆有目的。

那周教主早些年受過嚴重內傷,體內還有餘毒未清,而他體質特殊,成為藥人的那段經曆,他不停地為前任教主試各種藥種各種蠱,就是為了幫他延長壽命。

隻可惜最終都沒用,該死的人終究還是會死,所以他從不覺得自己虧欠了那前任教主什麼,畢竟他欠下的債全都用自身血肉來償還了。

而成為玄蒼教教主,向來是能者居之。

南嫣說的話讓他的思緒回到從前,禦流雲輕吐了一口濁氣,將心頭那些複雜的情緒全都壓進心底深處,然後轉頭看了她一眼,

“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個事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南嫣搖了搖頭,看著這人明顯毫無印象的模樣,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就彆過臉假意哼了一聲,又問他,“夫君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麵並非是在毒醫前輩那裡,還要更早一些的,你再仔細想想?”

聽到這話,禦流雲也是奇怪地瞧了這人一眼,不在玄蒼教的話,那是在什麼地方?

他確定自己的記憶中,對這個柔弱溫順的女子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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