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強娶豪奪文女配(14) 晉江文學城……(2 / 2)

“你眼睜睜地看著我往下掉,那麼高的高度,摔下去指不定我以後就半身不遂了,半身不遂了你懂嗎?你個白眼狼,你才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翻臉無情的白眼狼!”

南嫣被這人大聲喊的耳朵震得有點疼,真難為他絞儘腦汁想了這麼些個詞來形容她了,尤其看他這氣喘籲籲的樣子,南嫣不僅不覺得愧疚,反倒覺得心情挺舒爽的,頗有種想伸手過去拍拍他胸口讓他說慢點。

不過要是她真敢這樣做的話,估計這人也要氣炸了。

於是南嫣麵上仍舊是那副心虛懊惱的神情,她揉了揉發疼的耳朵,大概是被人指責得太過分了,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抬眸有些氣惱瞪著他道,“我後來不是又衝上去救你了嗎?你怎麼總盯著我那點錯處,沒有看到我好的地方呢?”

“那不一樣!”慕容拓咬著她先前不搭理他的那一點,死不鬆口,“你是後來才後悔的,一開始的時候分明就想看著我死的。”

“怎麼就不一樣了?”南嫣抬眸看著這人反問道,聲音柔柔弱弱的,條理卻格外的清晰,“明明就是你自己緊緊計較的,誰讓你之前總是欺負我,還總是口口聲聲說要拿我去做交換!憑什麼你能這樣想我就不行了?”

“更何況,我又不是沒有救你,我先前的猶豫也隻是在腦袋裡想想而已,又沒真的丟下你不管,難道我想想也不行嗎?”

慕容拓聽到這話,一想還真是,他能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當然也能有猶豫的想法,反正最後沒有真正施行,都不算真的做錯。

但是一想到兩人此刻對峙的情況,慕容拓就覺得自己更氣了,惱怒漲紅耳根,氣勢洶洶地瞪著她,“不行,就是不行!”

兩人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

南嫣讓這人鬆手,這家夥死活不鬆,非得要她低頭認錯道歉才肯罷休,而且得是很誠懇的那種才行,南嫣能同意才怪了!

南嫣被氣得臉頰微紅,胸口微微起伏著,又惱又怒地推搡著這人,雙手還在用力地掙紮著,“你無恥,你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欺負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你給我放手。”

慕容拓也氣得不輕,用一種凶惡的眼神狠狠瞪她,“我就不放,你給我認錯道歉。”

“那你先放了我再道歉。”

“不行,你先道歉了我再放手。”

南嫣:“……”好家夥,這人是小學生嗎?還跟她玩這一套。

到最後,兩人就這麼糾纏起來了,慕容拓仗著自己天生男子的優勢,一把將人按倒在地上,南嫣發絲散了,衣襟也有些亂了,兩人因為過度糾纏壓製都有些情緒激動,氣喘籲籲的。

眼見這人還是不肯鬆手,南嫣都快氣哭了,眼尾泛著絲絲紅意,一隻手趁亂一把揪住了這人垂落到她臉頰上的頭發,用力扯了一把,將人拽的頭皮生疼,表情扭曲,最後不得不低下頭來正對著她。

兩人正對著相望,南嫣也越來越委屈了,滿眼控訴地瞧著人,“我告訴你,我也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你師兄的麵子上,我早就讓人打死你了。你個臭賊,你從一開始就欺負我,撕我衣服,差點毀了我的清白,我何曾招惹過你了?分明是你一直再欺負我,你再這樣,我、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慕容拓臉龐漲紅,他是真沒跟人這麼糾纏過,早就聽說女人打架最喜歡扯頭發了,今日一見,事情果真不假,他頭皮都快疼麻了。

人一疼就更容易生氣,一生氣就變得更暴躁了,慕容拓本來脾氣就不大好,出來混這麼多年,何曾被人這麼欺負過。

尤其聽到她提師兄的時候,心頭更是無端湧出一股惱火,他咬牙盯著她,“你還沒招惹我?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你分明一直在招惹我,第一次見麵你就踩的我手指頭腫了三天,後來我救了你不說,劈頭蓋臉就是給我一頓揍,今天早上又扇了我一巴掌,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有招惹我嗎?”

“你還想對我不客氣是吧,嗬,我倒要瞧瞧你這麼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大小姐要怎麼對我不客氣,你倒是來啊。”

南嫣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這種要求的,既然他這麼囂張任性,那她可不就得滿足他了麼。

話音剛落,慕容拓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那底下的人一腦袋紮過來,直接對著他的下巴一口咬住,這一口咬上就是死不鬆嘴。

慕容拓疼得抽氣,表情都扭曲了,按著懷裡這人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又不能真跟她動手,慕容拓伸手按著她的肩膀想將人拽開,但她咬得瞬間更緊了。

那滋味真的是……格外銷魂!

讓慕容少爺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你鬆嘴,咬人,你又咬人,你屬王八的嗎?第一次見麵你就咬我師兄一口,現在你又咬我,牙尖嘴利的臭丫頭,你除了咬人就沒有彆的法子了嗎?你再這樣,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慕容少爺扯著嗓子朝她喊。

南嫣咬得死緊,兩人緊緊相貼著,她明顯能感受到這人呼吸都急促了不少,這次估計是真的被氣得不輕。

慕容拓疼得吸氣,“臭丫頭,你給我鬆嘴。”

其實按照年紀來說,兩人相差無幾,喊她一句臭丫頭倒也不算過分。

慕容拓見她頭也不抬,死不肯搭理人,那嘴下的力道卻是絲毫沒有放鬆。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慕容拓雙手握緊她的肩膀,咬緊牙關用力將人扯了下來,然後撲上去直接將人壓倒,這下的衝擊力太大,導致兩個人收勢不及,重重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那一瞬間,慕容拓都感覺自己下巴上的那塊皮都被她給咬沒了,他翻過身,一把將人按在地上,眼睛通紅地盯著她,“妖女,你以為就你長了嘴是嗎?你以為本少爺不敢咬你嗎?”

南嫣剛咬完人,聽他這樣說的時候便下意識呸了一聲,這人臉上不知何時沾了些泥土,害她嘴裡不小心吃進土了。

結果這一動作在慕容拓看來那就是挑釁,他氣炸了,大腦幾乎全都被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塞滿了。

他猛地低頭,那一瞬間大概也是昏了頭了,看到那張紅豔豔的,帶著濕潤氣息的唇瓣,於是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咬了上去,那兩瓣殷紅的、柔軟的嘴唇。

南嫣瞬間睜大眼睛,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下不止她愣住了,就連慕容拓自己也懵圈了,他沒想到這女人的嘴唇這麼軟。

他怕自己稍微用力一點就給咬壞了,於是力道就下意識地放輕了,然後那咬就慢慢變了味道,不知何時變成了吻。

南嫣這才緩過神來,臉龐瞬間紅透了,又羞又惱地推搡著人,“唔,你、你……”

但被這人整個身體壓製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而她這一開口說話的間隙,就讓慕容拓意識到,原來還可以再往裡麵一點,他試探著,哆哆嗦嗦地用舌尖伸了過去。

慕容拓隻覺得自己呼吸都快停窒,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從胸口湧出,胸口像被什麼瞬間填滿了一樣,讓他有種心尖發顫的感覺,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愉悅跟滿足。

他心臟跳動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了,越是親吻便越是覺得吻不夠,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像是淺坑裡渴水的魚兒終於找到了一汪清涼乾淨的活泉,怎麼都不夠,愈發用力,又克製著怕把人咬壞了,所以連動作也變得愈發小心翼翼起來。

那一瞬間,他明明感受到底下那人在掙紮、在生氣,可是他還是沒有放手,他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了。

居然真的欺負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可是……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接受。

……

等到趙修言沿著一路上留下的蹤跡終於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很詭異的場景,那兩人分開各坐一邊的狀態。

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但他看兩人互不理睬的情況,隻覺得和平日裡似乎沒什麼區彆,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他轉頭看了一眼師弟,一眼便瞧見了師弟那臉上明晃晃的留著一道巴掌印子,看那巴掌印的大小,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嫣嫣打的,印在那張白皙的臉龐上顯得格外明顯,下巴上也知道磕到哪兒了,還有些微腫。

趙修言不自覺地蹙眉,所以這兩人是又吵架了嗎?而且看這樣子似乎架勢還不小。

他對師弟挨揍這件事情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從遇到嫣嫣之後,師弟被打倒也不算稀奇。

隻是他看師弟那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惹惱了人?

他居然從師弟臉上看到了一絲懊悔跟心虛的表情,眉心微皺著,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很複雜,一副欲言又止又糾結鬱悶的樣子,偶爾居然還有些迷茫臉紅,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不時地還偷瞄一眼坐在一旁的南嫣,那眼神中居然還有一絲羞惱。

而一旁的南嫣根本不搭理人,悶著頭坐在另一邊,大概是剛經曆一番逃亡,頭發有些鬆散,身上還沾了幾根稻草樹葉。

她臉龐也有些微紅,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氣,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貝齒輕輕咬著嘴唇,那嘴唇都咬得微微有些腫了。

趙修言看得直皺眉,總覺得這兩人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問師弟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了,結果師弟臉龐忽然湧動著一股潮紅,耳根子都有些微紅,然後彆過臉,一隻手揪著那地上的草葉,吭哧說了句,“我這次真跟她道歉了。”

然後就又被扇了一巴掌,隻不過這回兒他是半點怨言都不敢有了,心中居然還有種詭異的滿足感,覺得要是以後能夠一個巴掌換一個吻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越想越覺得古怪極了。

聽到這話,再看他那飄忽忽的眼神,趙修言直覺有些不對。

但他又不可能直接去問嫣嫣,畢竟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這種微妙的無力感,忽然讓趙修言心中莫名湧出一股不太舒服的感情,眉心微蹙。

這兩人似乎將他排斥在外了。

……

而在另一邊,因為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夫人的消息,教主大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那簡直是要殺人的眼神。

四周伺候的侍女下屬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有一點錯處被教主看到,最後會因為心情不好而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禦流雲從來沒有緊張恐慌過,尤其是一進到書房,看到那空蕩蕩的屋子,往常她會坐在他身旁的位置,此刻卻空無一人。

心底忽然有種被狠狠揪緊的感覺。

已經一天一夜了,他根本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他幾乎不敢想象,她那樣的一個弱女子,她根本什麼武功都不會,怕黑、又怕野獸,她一個人在外麵到底會遭遇什麼?

禦流雲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去想,越想越覺得頭疼,原本受傷的胸口好似被人用匕首用力翻絞著一樣,疼得他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腦中甚至一片茫然,倘若她真的遭遇了不測怎麼辦?倘若她真的被人欺負怎麼辦?她那樣的性子,真的還能活著嗎?

想到這點,禦流雲的眼底竟然慢慢湧出了一層血絲,他恍惚間想到了她那次來書房時跟他說他們第一次相遇的事情,她說一群乞丐圍住了她,幸好有他及時出現才救了她,可是昨天……昨天,如果她真的被人欺負了,他沒有及時出現怎麼辦?

禦流雲心口猛地一顫,想到這些,隻覺得胸口忽然一陣劇痛,裡頭血氣驟然翻湧,那一瞬間,他甚至能感受到喉嚨裡那股淡淡的鐵鏽氣味。

禦流雲用力閉上眼睛,可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嫣嫣被人欺負時哭泣絕望喊他的麵容,整個人便覺得胸口窒息得要喘不過氣來了,好似被人用一把匕首狠狠紮進了他心口一樣,讓他惶恐不安,難受極了。

這麼想著,禦流雲的手指竟有些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他用力攥緊了拳頭,吩咐下屬加大力度去找,不論如何,一定要將夫人找回來,不論夫人遭遇了什麼,一定要帶她回來。

就在禦流雲閉著眼睛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下屬來稟報消息了,下屬極力抑製著內心的恐懼,聲音輕顫著說道,“昨日下午,有人在山下的一間茶館附近看到夫人了,夫人昨天走失了,下山之後差點被兩個朝廷命犯侮辱,後、後來被人救走了。”

聽到下屬稟報的消息,禦流雲一瞬間眼眶有些泛紅,目光如淬毒的劍刃。

他猛地轉過頭,一把揪住下屬的衣領,“你說什麼?你說夫人差點被兩個逃犯侮辱是什麼意思?她人呢?現在在哪裡?”

他是知道自己妻子的性子,倘若她真的……真的被人侮辱,她是絕對活不了的,她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受得了那樣的事情。

禦流雲心中忽然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懊悔,他那天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說那樣的話?

下屬臉色慘白,就知道教主大人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失控的,他哆哆嗦嗦地講述著昨日在茶館老板那裡聽到的消息。

“夫、夫人那樣的容貌,昨日又是一個人走失的,身旁連個丫鬟都沒有,一下山就被兩個逃犯盯上了,那兩個人將夫人擄到了附近的林子裡想……想行不軌之事,夫人一直在哭喊,幸好有兩個路過的年輕人聽到救命的聲音,這才……這才將夫人救下並帶走了。”

禦流雲聽到他說的那句“夫人一直在哭喊著”的話,一時間隻覺得有種胸口一陣鈍痛,嘴角竟不受控製地流出一絲血跡。

禦流雲手指顫抖著,根本壓抑不住心頭要殺人的衝動,他再生氣也不舍得碰她一下的妻子,他們怎麼敢?怎麼敢……欺負她的?

想到那些,禦流雲眼裡閃露的戾氣跟殺意幾乎凝出實質。

他掌心微微冒汗,幾乎握不住拳頭,禦流雲用力將下屬甩開,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將臉上的情緒一一收斂。

“那兩個人呢?”

禦流雲將嘴角的血絲擦拭乾淨,然後啞著聲音問,語氣仿佛都帶著一股血腥。

“屬下查到了,那兩個人似乎就是教主您一直追殺的兩個家夥,聽茶館老板說,那兩人救了夫人之後,就帶夫人一起走了。”

聽到這話,禦流雲眼眸深了深,眼裡沉浮著漫無邊際的漆黑,有種令人心慌的驚悚感,如果是那兩個人帶走了他的妻子的話,那他很顯然已經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了。

禦流雲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涼颼颼的,語氣陰沉的令人害怕,“不,我問的是另外那兩個逃犯,他們死了嗎?”

下屬聽著這平靜的語氣,隻覺得心驚膽顫的,後頸汗毛都豎起來了,“回教主的話,那兩人當天就已經死、死了。”

禦流雲低頭看向他,眼裡忽然浮現一種怨毒殘忍的眼神,“光死了還不夠,本座要將這兩人的屍首剁碎了喂狗,好讓他們到了閻王殿裡也要仔細看清楚,什麼人該碰什麼人不該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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