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強娶豪奪文女配(15) 晉江文學城……(1 / 2)

因為玄蒼教不休不止的追殺, 兩人身上又有了不同程度的外傷跟內傷。

尤其是趙修言,內傷明顯加重不少,整個人麵色慘白的, 原本胸上的傷口一不小心又重新裂開, 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如今兩人身上攜帶的傷藥幾乎已經用儘,這種情況下,人不得不朝著附近最大的集鎮去了, 準備去買一些傷藥備用。

但是一進城幾人就發現了玄蒼教教眾的蹤影,這群人從城門口慢慢往裡,沿著客棧酒館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店鋪一路搜尋著, 很明顯是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人快速躲進了一間無人的小胡同口, 趙修言跟慕容拓對視一眼, 二人心中同時浮現疑惑跟怪異,這玄蒼教的人未免也太難纏了,從頭到尾幾乎沒有一刻停歇,一直追著他們不停絞殺,剛擺脫完客棧的那一波人, 這城中立馬又出現了另一波人。

那禦流雲真的是鐵了心的要殺他們啊!

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頭。

南嫣看著外頭那幾個明顯在禦流雲身邊經常出現的下屬,心底似乎猜到了, 這一波人跟方才客棧追殺他們的那波人很明顯不一樣, 衣著服飾都不一樣。

那一波人確實是追殺他們的不假, 但這波人很明顯不是,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這些人應該是禦流雲派出來找她的吧。

看來那人是後悔了啊。

南嫣心裡忍不住笑了笑,後悔也沒辦法了,她都已經離開了,哪能他想要什麼就是什麼呢?後悔了又如何, 這下子可得躲好點了,不能這麼輕易地就被抓回去。

而另外兩人皺著眉,此刻的想法也是差不多,不能再跟玄蒼教的這群人糾纏下去了,他們已經沒有精力了。

兩人原本就重傷未愈,內傷加重,胸口血氣翻湧,方才早上避開那波追殺之時又受了不少的外傷,此時身上傷口更是流血不止,再加上昨晚兩人在桌上趴了一夜,幾乎都沒怎麼休息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精疲力竭了,所以真的不能再跟他們糾纏不休了。

於是人的想法在一瞬間幾乎全都不謀而合了,南嫣不想那麼快被這禦流雲身邊的人發現,另外兩人也不想再糾纏打架了,所以隻能決定先躲藏起來,逃過這次的追捕再說,隻是卻不知該如何逃過,更不知道該躲在哪裡才是安全的?

這群人一路搜捕過來,連附近的藥館都沒有放過,可見搜查的很仔細,這麼冒然衝出去肯定不行。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耳邊隱約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的熱鬨聲音,距離越來越近,快到小胡同口的時候,鞭炮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亮,耳旁是一陣劈裡啪啦的亂響,震得人不自覺地擰起了眉。

跟隨而來的還有一群湊熱鬨的人,這群人站在路邊指指點點,一邊給迎親的隊伍讓路,一邊熱鬨地聚在一起議論著,

“那王員外又娶親了?”

“是啊,這次娶的還是李秀才家的女兒,據說那女兒長得也是貌美如花,聽說還會讀書念詩呢,嫁給那麼一個四五十歲的員外做妾,那李秀才也是真狠心啊,為了幾十兩銀子的聘禮,就把自個兒的親生女兒給賣了。”

“嗐,誰說不是呢。我還聽說了,這李秀才的女兒跟隔壁村的小木匠好像早就定過親了,那李秀才嫌人家木匠家窮酸,給的聘禮不夠多,這才毀親另嫁的,可憐那女兒後半輩子的生活就這麼被親爹給毀了。”

“這事我知道,那木匠跟我還是同村的,家裡窮是窮了點,但是那手藝確實不錯,做出來的東西比我在鎮上買的還好用,跟那李秀才的女兒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紀,哪像那個王員外啊,比她親爹還上大上兩歲呢……”

“可不是嘛,那王員外都已經娶了五六房夫人了,這都已經是第七八個了,聽說那前頭的大夫人又善妒,早前嫁過去的一戶好人家的女兒,被折騰的都沒個人樣了。”

“哎,可惜可惜……”

“就是,就是……”

四周眾人議論紛紛,都在感歎那李秀才家的女兒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那王員外一大把年紀了還在肖想人家小姑娘,明明兒子都能娶媳婦了,他自己還老不羞,也真是夠不要臉的。

聽著這番議論,再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轎子,四周聚集的人群也越來越多,就連胡同巷裡的小乞丐們都湊熱鬨探出來了,聚在一起看那敲鑼打鼓的狀況。

南嫣也跟著把腦袋湊過去了,她耳力眼力不比這群習武之人要好,這群人聽得差不多了,她才隱約聽了個大概。

一抬頭,就看到旁邊的師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慢慢轉過來,目光一起看向了她。

南嫣一臉疑惑,下意識問了句,“怎麼了,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兩人指了指城門口不遠處正在搜查的玄蒼教追兵,又對南嫣說了聲,“我們有辦法了,不想被抓的話,咱們可以混進成親的隊伍,隻要換上轎夫的衣服,你再鑽進轎子裡,咱們人應該就能避開這次的搜捕了。”

這倒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成親隊伍人多嘈雜,那些玄蒼教的人又不可能直接衝進人家接親的隊伍裡去搜人,再說了,估計他們也想不到,她這個教主夫人會藏在人家成親的轎子裡。

很好,就這樣乾。

聽到這話,南嫣眼睛眨了下,又彎成了兩道月牙,朝著兩人露出一絲笑意,然後腦袋點了點,耳邊翹起的碎發也跟著動了下,就像某種乖順又柔軟的小動物捧著爪子乞食一樣,那模樣看著就很討喜。

師兄弟二人瞧得都有些不自在,乾巴巴地咳嗽了兩聲,然後不自覺地都彆過了臉。

尤其慕容拓,自打把人家姑娘親吻了一遍後,好像身體裡的兩根任督二脈瞬間就被打通了,那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對麵那人身上,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他以前是不是眼瞎了,還是被什麼臟東西糊了腦子,怎麼會覺得這樣的女孩子麻煩又討厭呢?

慕容拓抿了抿唇,眼角微紅,餘光又忍不住往她身上瞄,心底還有一絲隱秘的不為人知的歡喜,他覺得自己跟她的關係肯定要比她跟師兄的關係親近一些的。

一想到這個,心底就忍不住有些高興。

到底高興什麼呢?他自己好像也不太清楚,似乎隻要能跟她在一塊兒,不管做什麼,就連四處躲躲藏藏的也是一件能讓人高興的事情。

但瞧著人家時不時一個冷眼丟過來的慕容少爺心底又有些鬱悶糾結,他好像把人惹不高興了,從一開始他就欺負人家,這回兒總算是遭報應了,她好像越來越嫌棄他了。

不過慕容拓沒有糾結很久,眼看著玄蒼教的追兵越來越近了,又一次敲鑼打鼓鞭炮聲中,師兄弟二人迅速敲暈了兩邊的隨從,隨後換上這兩人的衣服。

還彆說,一身的紅色剛好將兩人身上的血跡也遮掩的不那麼明顯了,瞧著還挺喜慶的。

南嫣也在兩人的幫助下混進了轎子,原本兩人是想點中新娘子的睡穴讓她昏睡過去的,結果進了轎子後才發現裡頭是空的,被人放了一袋石頭壓重,石頭旁邊還放了一封書信,信上寫的內容大概就是:

女兒不孝,往後不能陪在母親身邊照顧的,隻盼母親能夠保重身體,然後就是自己跟隔壁村的小木匠一起私奔的事情了。

人也沒想到躲個追兵都能遇到這種事情,不過倒也無妨,剛剛他們就聽說了,那員外已經四五十歲了,娶人家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確實不合適,父母棒打鴛鴦拆散一對有情人,這小兩口被逼之下一起私奔也是無奈之舉。

不過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隻需借這次機會躲過玄蒼教的搜捕就行了。

眼看著那些人越來越近,人看完書信之後又小心翼翼將信紙重新折好放回去,然後趁人不注意之際將轎子裡的石頭扔掉。

南嫣瞧著那旁邊還扔了一套嶄新的新娘嫁衣,也不猶豫了,趕緊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上,然後將蓋頭蓋上,安安靜靜的坐在轎子裡,一副待嫁少女的模樣。

兩邊的轎夫抬累了自然有旁邊的隨從換上,這樣一來,轎子晃晃悠悠終於抵達的員外府的側門,也順利躲過的玄蒼教的搜捕。

雖然這場婚事辦得極為熱鬨,但總歸是抬妾進門,不是正室,所以不用拜堂成親,南嫣隨著轎子直接從側門進入府邸之後,就被送去了妾室夫人該去的院子,然後在身旁的丫鬟跟喜娘攙扶下成功混進了婚房。

而外頭的幾個隨從也被拉著一起去吃喜酒了,原本趙修言跟慕容拓是打算推脫不去的,但這裡的家丁太過熱情了,直接連拖帶拽的拉著兩人就去員外府吃喜酒去了,弄得兩人根本施展不開,又不能跟他們動手,最後沒辦法,兩人也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隻不過一路上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尤其聽著耳邊的聲音隻覺得聒噪麻煩。

心中惦記著被送進婚房的南嫣,想著可千萬彆再出狀況的才好,等他們尋個機會脫身之後,再一起去找人會合。

而在另一邊的南嫣,被丫鬟攙扶著進入室內之後就沒有其他多餘的事情了,等丫鬟婆子們一走,南嫣便立馬掀了蓋頭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屋內布置得還算乾淨雅致。

丫鬟婆子們都下去吃酒了,門口隻有一個圓臉丫鬟守著門,不過守的也不儘心,懷裡揣了一壺喜酒跟幾樣點心,正坐在一旁偷喝喜酒呢,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了,這會兒臉頰通紅,整個人瞧著都有些不清醒了,南嫣看了幾眼便不再看了,小心將窗戶闔上。

她跟另外兩人約定好了,進入員外府邸之後不要四處亂跑,等他們脫身之後就會過來接她的,南嫣也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

反正不用她動腦子,這屋裡有吃有喝的,歇一會兒倒也不錯。

南嫣就坐在床邊,開始摸床上的桂圓瓜子花生來吃,吃吃果子喝喝茶,吃到一半,忽然聽見窗口傳來一些窸窣的動靜,南嫣還想著大概是那兩人已經脫身找過來了,忙抓了兩把床上的花生塞進袖口的兜裡準備路上再吃,結果剛走過去準備打開窗戶時,就瞧見外頭突然躥進來一道瘦長的黑影。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南嫣一愣,抬頭看著那個陌生的身影。

那黑衣人看到南嫣時似乎也一頓,眼神有些古怪飄忽,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那雙微眯的眼裡瞬間露出一絲陰邪笑意,然後直接衝上去想要抓人。

這情況有些不對,南嫣想都沒想,轉身就往外頭跑,結果剛跑到門邊,就被人用一個麻袋劈頭蓋臉套住了,罩得嚴嚴實實的。

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南嫣想了下,似乎跟原劇情中發生的差不多,被那個該死的采花賊擄走時發生的情況一毛一樣。

南嫣這下明白了,自己這是又被原劇情中的采花賊盯上了,她努力回憶著原劇情,這個采花賊確實該死,原劇情中不知道禍害的多少姑娘的清白,又害得多少女子不甘屈辱投河自儘,這樣的惡人早該被抓的。

偏偏因為這采花賊習得一身好輕功,來無影無去蹤的,就連官府布下的陷阱跟通緝都毫無用處,而江湖上的那些遊俠們雖然也無比唾棄這類欺辱女子的無恥小人,但也不是誰都有時間去盯著這個家夥每次作案的。

所以就任他一直禍害至今。

她心裡猜測著,估計是那李秀才家的女兒長相確實貌美,而這王員外納妾的動靜又鬨得不小,這樣一來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而這采花賊就趁亂混了進來,原本是想抓走這王員外新納的一房美妾伺機輕薄,結果卻被他們幾人誤打誤撞碰上了,該怎麼說好呢?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了。

看來還得是借著她的手才能除掉這個該死的人渣啊,也好,早點弄死早點結束。

南嫣在麻袋裡掙紮兩下就被人點中穴道動不了了,她心裡尋思著,既然抓都被抓了,那不趁機搞點事情也太對不起自己這次的犧牲了,正好兜裡的花生瓜子還管夠。

也不知道這個采花賊是不是有某種收集的怪癖,每擄走一個姑娘還要特地在人家屋裡留下一封帶有桃花的書信,上頭還故意點明自己采花賊的名號。

這次也是一樣,從懷中射出一枚飛鏢,將那封信紙嚴嚴實實釘在案桌之上,隨後扛起一旁無法動彈的南嫣轉身躍過窗戶就跑。

那個采花賊大概還沉浸在自己這次運氣好,擄走了一個美人的興奮情緒中出不來,完全注意到肩上扛著的這人手上的動靜。

南嫣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手指動了動,從袖兜裡抖出一把乾果子,桂圓花生瓜子一點一點地扔,走一路扔了一路。

她相信憑借趙修言跟慕容拓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找上來的吧,可彆讓她失望了呀,就是不知道會是誰先找上來了。

……

而在另一邊的兩人,等到趙修言跟慕容拓終於從那群下人院中脫離出來的時候,外頭天色已經漸漸暗的,兩人趁人不注意溜進員外府的後院中,又悄悄摸進那間寢房。

結果推開門,卻發現那本該坐在床上等待他們來接的女子不見了,房間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兩人表情頓時有些愣住,連忙上前查看了一番,卻發現這屋內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被褥是整整齊齊的,倒是桌上的茶杯被人用了,趙修言又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後才在那床沿邊上看到的那枚被釘在橫木上的字條:

竊玉偷香,賊不走空。

看到這張字條,兩人臉色瞬間變了,臉上表情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慕容拓更是急得一把搶過那張字條,翻來覆去地看了一圈,越看越覺得手心冒汗,隻覺得心裡突然就有股火燒了起來。

他轉過頭,目光焦躁又緊張地望著師兄,咬牙道,“師兄,怎麼辦?這個竊玉偷香是不是就是江湖上傳聞已久的采花賊,他不是早被朝廷的人給抓起來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還抓走了嫣嫣!”

慕容拓捏著紙條,根本不敢想象她遇到這種事情的話會遭遇什麼?

越想心底便越有種要殺人的衝動。

她……她肯定非常害怕,她那樣的性子,被欺負了也隻會哭,連他一隻手都掙不開,她要怎麼樣才能逃脫采花賊的桎梏?

慕容拓攥緊手指,隻覺得心頭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氣得青筋都從手背上爆了出來,“師兄,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嫣嫣有危險,我們得趕緊去救她,晚了她肯定……”

後麵的話他氣得咬牙切齒,臉龐微紅,卻沒好意思說出來,但作為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采花賊抓一個女人回去會做什麼?難不成跟她一起數星星看月亮嗎?

尤其是嫣嫣那樣的女子,她根本什麼武功都不會,一個魔教中的女子卻什麼自保的手段都沒有,遇到這種事情根本逃不開的。

想到這些,慕容拓的心中忽然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跟惱悔,早知道他就應該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的,明知道這人不會武功,還不趕緊看仔細點,這不是給彆人機會欺負她嗎?

眼前身旁的師兄還是一副兀自沉思,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樣子,慕容拓愈發急躁不耐煩了,“師兄,你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說嫣嫣有危險,我們要趕緊去救她,你聽見了沒有。”

趙修言聽到這話,似乎終於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了,那就是師弟的態度,師弟的態度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意嫣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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