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強娶豪奪文女配(15) 晉江文學城……(2 / 2)

而且他還喊她嫣嫣?他從前不是一直都是“妖女、妖女”的喊嗎?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擔心嫣嫣的安危了?

趙修言微皺了下眉,黑眸似乎流露出些許異樣的情緒,他轉頭看向師弟,仿佛不經意間隨口問了句,語氣平淡的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的異樣,“師弟,你什麼變得這般在意嫣嫣姑娘的安危了,你還喊她嫣嫣,你從前不是一直都很嫌棄厭煩她嗎?”

聽到這話,慕容拓心中著急,下意識反駁了句,“師兄,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嫌棄討厭她的話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似乎太衝了,而且那話裡隱含的意思太過明顯了,讓他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拓臉紅了一下,稍後有些不自在地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些擔心她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那個玄蒼教的魔頭拿我們出氣就不好了。”

他說完輕吐了口氣,努力將心頭那些煩亂繁雜的情緒全都壓了下去。

然後才反應過來師兄今天的態度也有些不對勁,從早上的時候就一直看他不順眼。

但他暫時還沒有往旁的事情上亂想,隻是覺得今天的師兄格外冷淡,對待嫣嫣也沒有往常那般在意,因此心中愈發不耐煩了。

慕容拓眸光略帶些煩躁地看著師兄,“師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要是不肯去找她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去救她。”

這般關心在意的態度,也讓趙修言明白的一件事情,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師弟他對嫣嫣確實是有些不一樣的感情。

而且這份感情似乎還不淺。

想到這裡,趙修言便不自覺皺了皺眉,心裡忍不住地去想,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明明之前還對她不屑一顧的,為什麼突然間就轉變了態度呢?是今天早上嗎?今天早上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樣說來,今天的嫣嫣對他好像也有一些怪異?

難道她對他也……

這個認知讓趙修言無意識地捏緊了手指,他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過,眼神卻是慢慢冷了下來,然後轉頭掃向師弟,那語氣中帶了一絲冷淡跟生硬。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去了。”

慕容拓被師兄這怪異生硬的語氣喊得有些微頓,心中明顯有些不舒服,隻覺得今天的師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變得奇奇怪怪的,就連看他的眼神也透著一股冷意。

難道他又有什麼地方得罪師兄了嗎?慕容拓心中想不明白,便冷哼一聲,不再去想了。

而趙修言想罷,便將那些混亂的情緒全都壓到了心底深處,師弟說得對,現在不是生氣、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嫣嫣才行,否則去晚了,她真的很可能會遭遇不測。

依著她那副柔軟的性子,倘若真的遭遇這種事情,隻怕也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

所以必須要儘快找到她才行。

趙修言迅速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轉頭看向一旁無頭蒼蠅似的師弟在那邊急得四處亂翻線索蹤跡,眉頭輕微皺了皺。

他也擔心嫣嫣的安危,隻是他性子素來比師弟理智冷靜,而且遇到這種事情,越是著急,越容易忽略一些重要細節。

趙修言看到那邊的窗戶沒有關緊,窗台邊的案桌上還印著一個淺淺的男人腳印,看來那個采花賊是從南邊的窗戶翻進來的。

又看向那被仍在一旁的字條,字條上的筆墨聞著有股刺鼻的香氣,應當是隨身攜帶久了之後,沾染上的味道,這就是普通的筆墨,倒是這信紙,是所有客棧慣用的紙卷。

趙修言皺了皺眉,迅速收斂心神,然後囑咐師弟道,“師弟,我們先分頭去找,附近所有的宅院跟客棧都不要錯過,一定要找仔細了,那個采花賊既然能夠這麼輕而易舉地混進員外府,就說明對這裡非常熟悉,應該近距離地觀察過整座府邸,所以就算帶走了嫣嫣,應該也不會藏得很遠,可能就在附近的某個客棧裡,你自己小心。”

慕容拓聞言自然應了。

兩人說完便各自尋了兩個不同的岔道開始四處搜尋了,員外府的側門確實是正對著南邊的,但這邊有兩條巷子口,一直通往前方的岔道,趙修言選了其中一條。

他觀察力向來仔細,剛出岔道口便瞧見那地上散落的一些花生果子,都是一些吃的東西,還引得角落裡的老鼠忍不住出來覓食,“吱吱”亂叫的聲音格外引人注意。

趙修言眼裡閃露些許遲疑,動作停頓了下,直接從牆頭一躍而下,然後撿起那地上花生果殼,指腹輕輕碾了碾,還是脆的,很明顯是有人剛丟下的。

趙修言眉心微蹙,緊接著眸光閃了閃,忽然間想起自己進屋時下意識地朝床鋪上掃了一眼,也就是那一眼讓他注意到了,那床鋪上的乾果被人吃了不少,桌上還殘留的一些吃剩下的果殼,當時沒有人在意,現在想來應當就是嫣嫣貪嘴時吃的吧。

想到這裡,趙修言眼中不自覺閃露一絲笑意,這些東西應該也是嫣嫣偷偷留下的線索,他下意識地循著地上留下的蹤跡一路往前追尋著,最後發現痕跡停留在了一間院牆門外,這是一間格外偏僻的院子,在胡同口的最深處,附近都沒有什麼人家居住。

趙修言眸色深了深,提氣運力,一腳踩上旁邊的草垛,直接翻過牆頭,然後從牆上一躍而下,白色的長袍在夜色出翻出一道利落的弧度,然後翩然落下,靜悄悄的沒驚動出任何的動靜。

這院子距離王員外的府邸並不算遠,大約一刻鐘的距離,而那采花賊的輕功還算不錯,來回速度估計會更快。

趙修言注意到整座院子隻有兩間屋子是亮著燈火的,他直接朝著其中那間主臥走過去,剛走到門口,便聞到了從屋內飄過來的一絲熟悉的香氣,和他在那張信紙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趙修言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嫣嫣絕對是被那人帶到了這間院子,也幸好她足夠聰明,知道留下一些線索,好讓他們過來救她。

趙修言伸手,剛要將門推開——

身側卻突然躥出來一道瘦長黑影,手中握著一把短刀,二話不說直接朝著他胸口狠狠刺去。

那人眼中露出一種惱怒神色,大概是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並追了過來。

這間小院他住了很久了,那王員外新娶的那房美妾他也惦記很久了,原本想著回來梳洗一番就跟那女子洞房花燭的,誰知道這天大的好事竟被這突如其來的小子打斷了,任誰都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采花賊揮著短刀,速度奇快,他輕功確實不錯,但拳腳功夫卻不行,往常跟人單打獨鬥時都不會過度糾纏,今日倒是遇上對手了。

趙修言的反應速度也極快,轉個身直接拔出腰間長劍朝著那人攻了過去,采花賊一連後退幾步才堪堪穩住身體。

等看清那人後,趙修言眼神也冷了下來,薄唇微啟,開口,“你膽子不小,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人告訴你要長眼睛嗎?房中的女子你也敢擄,簡直是不知死活。”

那雙薄唇吐出那句話時,莫名帶了一絲血腥氣,溫潤平和的眉眼間頭一次浮現出毫不遮掩的殺意,趙修言不是沒殺過人,混跡江湖的哪個沒殺過人?

隻是他從來都不喜歡用殺人來解決問題而已,隻不過今天,眼前這個人是個意外,他是真的很想,立刻將人殺了了事。

那采花賊冷笑一聲,眼中閃過厲色,“怎麼,你就是那女人的姘頭?想殺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著率先朝著對方攻擊了過去。

趙修言冷笑一聲,也不再言語,攻勢瞬間更猛,這般殺意濃烈的劍招之下,采花賊明顯不敵。

混亂之間,那人飛快從懷中掏出一把藥粉灑了過去,卻被趙修言一劍刺穿大腿,長劍拔出,殷紅的血液順著劍尖飛濺而出,瞬間染紅了一地的枯葉。

那采花賊疼得慘叫一聲,臉色瞬間煞白,額頭冷汗直冒,知道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之後,那采花賊也不糾纏了,趕緊連滾帶爬迅速躍過牆頭,然後朝著夜色中逃去。

趙修言看著那人飛快躥入夜色中的黑色身影,他要追的話自然能夠很快追上。

但他此刻心中惦記著南嫣,而且從剛才撒過來的藥粉中似乎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甜味道,腦袋一陣眩暈,趙修言立馬咬破了舌尖,這才維持了清醒。

等確定四周沒什麼大礙之後,趙修言轉身立刻去推剛才那扇木門,門一推開,他便瞧見了那躺在床榻之上不能動彈的南嫣。

看到他時,那雙水潤清明的眼睛迅速眨了兩下,一排濃密的睫毛也跟著扇動了兩下,然後朝他露出了一絲驚喜笑意。

趙修言微微屏住呼吸。

看到那雙瞳孔烏黑,像兩粒黑潤潤的珍珠一樣,一如既往的清澈乾淨。

趙修言心下一鬆,輕輕吐出一口氣,知道她平安無事後,臉上便也忍不住露出的一絲笑意。

“嫣嫣……”

他安撫性的喊了她一聲。

床上躺著的人又朝他眨了下眼睛用作回應。

趙修言這下知道她是被人點中穴道了,於是就想上前去替她解開。

隻是他剛進入屋內,往前走了兩步,忽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整個人變得有些奇怪,一股燥沉沉的熱氣自下而上迅速湧出,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莫名的燥熱感,就連心跳也變得有些不受控製了起來。

趙修言身體搖晃了下,腳下有些不穩,他用力甩了甩頭,然後整個身子支撐著傾倒在了中間的那張案桌之上。

那雙白皙如玉的麵龐上很快浮現了兩團不可自抑的洇紅,白玉似的耳垂也泛著點紅,像染了胭脂,透著股兒靡豔的氣息。

趙修言眉心蹙了蹙,往日裡那雙平淡清冷的眸子在此刻也變得有些晦暗。

眼中浮現出些許疑惑的神色。

他還不知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隻覺得混沌中自己的意識變得更加不清醒了。

腦海中的思緒仿佛不可控地儘往一些欲色沉淪的豔靡畫麵中去想,原本清明的頭腦又是一陣暈眩。

他用力甩了甩頭,看著屋內床幔飄動,隱隱約約的,眼前似乎浮現了一種靡亂的錯覺。

四圍銅台上的燈火發出暈黃的光。

溫柔的光線灑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四周帷幔輕輕拂動,隱約遮住的她曼妙的身體,她身姿窈窕,烏發雪膚,身體柔軟無骨,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不知何時就營造出的一種豔靡綺麗的視感,無端惹人遐思。

床上躺著的人對此刻的他來說就像一塊散發著迷人香氣的美味珍饈,引得他一點一點靠近,想要將她吞入腹中。

到了此刻這般情態,趙修言也心知事情不妙了,剛剛那采花賊撒過來的藥粉不知含了何物,但如今看來,裡頭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他用力咬破舌尖,感受到口腔中的那股尖銳痛意,意識似乎恢複了一瞬間的清明,手指用力撐在案桌上,手背上青筋浮現。

他緩了好久,然後才將腦海中的那股綺念壓了下去,然後他抬手,將嘴角咬破的那絲血跡擦掉,殷紅的唇跟白皙如玉的手背形成鮮明的對比。

趙修言轉頭看著床上的女子。

望著她那雙似春水漾過般的眼睛。

見對方也正疑惑地瞧著自己,那雙眼睛還用力朝他眨了幾下,似乎在疑惑他為什麼還不過來幫自己解開穴道?

趙修言望著她,隻覺得心底潛藏的那股渴望似乎又要從身體裡鑽出來了,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那藥粉似乎將他此前一直悄悄藏在心底的綺念全都勾了出來,在此刻暴露的徹徹底底。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控製不住自己的。

趙修言想到此,快速走過去解開了南嫣的穴道,然後便轉過身去,不肯再看她一眼,而南嫣也終於長呼的一口氣,一直躺著不能動彈,手腳都快躺麻了。

她瞧著身上解完穴道就一直背過去不肯搭理她的趙修言,然後一把抓住了這人的手腕,將對方拽過來,滿心歡喜地跟他感謝著,“趙師兄,幸虧你來得及時,剛剛有個衣著怪異的男子擄走了我,還說要同我做夫妻,我都是有夫君的人了,又如何能跟他做夫妻呢,你說是不是……”

趙修言隻覺得那雙嫣紅的,柔軟的嘴唇不停地開開合合,呼出的氣息溫熱而緩慢噴灑在他麵頰上,薄唇輕抿,他似乎嗅到的某種誘人的氣息,身體下意識地往前傾了傾。

還有手上被她握住的地方罕見的浮現了一絲清涼,心中忽然湧出無儘的渴望,隻希望她靠近點,再靠近點……至於她口中說了什麼,他根本就沒怎麼聽清,但也不是什麼都沒聽見。

至少他隱約聽到了她喊他師兄……

可是,她為什麼要喊他師兄呢?

師兄一直是他師弟喊著的,她為什麼要跟師弟一樣,喊他師兄呢?難道她喜歡上了師弟嗎?

不行,不行,為什麼要喜歡師弟呢?

難道他不可以嗎?

思緒混亂的趙修言似乎早就已經忘了眼前的女子已經成過親了,她有自己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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