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假戲真做篇(22) 晉江文學城……(2 / 2)

南嫣眼裡泛起絲絲水光,她雙手纏住他的胳膊,在他耳旁喊他的名字,一聲聲的,嗓音裡帶著些沙啞泣音。

“鐘嶺,鐘嶺……”

她得不到回應,又開始喊他的名字。

這種柔柔軟軟的仿佛蘊含著無數隻小勾子似的嗓音,要把人勾的徹底失去理智才肯罷休,鐘嶺實在忍不住低頭,吻了吻那主動湊過來的嘴唇,微涼的帶了些急切的望。

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嫣嫣的主動,完完全全的,毫無保留跟猶豫的接納他。

鐘嶺吻得很深,按著她的後腦,用力將人貼向自己,但吻完之後,鐘嶺的呼吸也有些加重,手指捏著對麵那人的下巴。

看她眼神迷迷蒙蒙,眼睫上沾著一層水霧,又開始神誌不清,隻有嘴唇還張著,隱約露出裡頭的一抹嫣紅,嘴裡發出細細軟軟的聲音,“熱……你幫我,鐘嶺。”

鐘嶺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眼底的情念也越來越粘稠幽深,但還是強迫自己將人推開了,喉嚨沙啞說了句,“不行,嫣嫣,我不能幫你做這種事情。”

聽到這話,南嫣真的已經快繃不住了,要不是怕崩人設,她都想強人鎖男了,直接霸王硬上弓算了!他這都能忍得下去,他是忍者神龜嗎?

南嫣不肯放手,態度早沒了一開始溫柔和順了,手指用力揪他掐他,然後又哭著問他,“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不能幫我?”

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從眼眶中滑落,腳趾繃緊了又微微蜷起,手指也是繃緊了,失控的哭訴哭喊著,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要看著我難受死嗎?”

但鐘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還是頭一次看嫣嫣情緒這麼失控的模樣,他伸手握住那兩雙四處作亂的小手,竭力平靜道,“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不可以,你也知道的,我不能背叛自己以後的妻子。”

對麵的人聽到這話時身體驟然一頓。

鐘嶺看她沒什麼太大反應,又繼續說,“鐘家之前有在幫我挑選未來妻子了,你可能不清楚,我是個有宗教信仰,傳統且保守的男人,這種事情,我隻會跟自己以後的妻子做,這下你明白了嗎?”

雖然那門婚事早被拒絕了,但這不妨礙他拿出來說說。

南嫣聽到這話後忽然鬆開了他的衣領,然後低頭,狠狠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腕,那速度快的讓鐘嶺都來不及反應,真是氣得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瘋了嗎?你咬自己有什麼用?”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抽她的手腕。

這下南嫣也知道他心底打的什麼鬼主意了,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哄她說,“你跟我結婚好不好?隻要你願意嫁我,你就是我以後的妻子,這樣,我幫你就不算違背自己的信仰跟傳統了,我就可以幫你了,好不好?”

南嫣真想呸他一聲,好個詭計多端的狗男人,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這種鬼話他也能說得出口?還宗教信仰,信的是什麼?臉皮厚得堪比城牆,他還傳統,傳統人會拉女生手摸自己檔嗎?

南嫣又不傻,再說他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她再裝聽不懂也是假的,隻不過南嫣咬著唇臉上又露出掙紮與糾結的神情,一方麵是身體裡快要燃燒殆儘的理智與底線,身體裡的骨頭似乎都快被燒得燙起來了,另一方麵就是這人不斷靠近的聲線誘哄。

“你嫁給我好不好,嫣嫣?”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賀冕那家夥死活不同意結婚,眼前這人千方百計的要結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南嫣哭泣著不知道該怎麼選,她咬著嘴唇猶豫著不肯點頭,偏偏身前的人還在不斷低聲哄她,“嫁給我,我就幫你。你不是很難受嗎?這種事情不用忍的,會很舒服的,我會幫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好不好?”

南嫣伸手推他,抵住他的胸口。

但其實也沒用太多力氣,也不知道是想要推開他還是故意靠近。

鐘嶺伸手握住那雙溫熱綿軟的手掌,她的手指好似都沒有力氣了,隻能任他捉著,先是貼在胸口的位置,到腰間再緩慢往下遊移,他湊過去吻了吻她的臉頰,又親了親她的耳垂,“你想要我怎麼做?要用手嗎?嘴也可以,還是你摸到的那裡?都可以的,隻要你想,我怎麼樣幫你都是可以的。”

“感覺到了嗎?就像上次那樣的,會讓你舒服的。隻要你點頭答應,我就會讓你不這麼難受了,好不好,嫣嫣,我知道你還清醒的,清醒的人不可以說謊,要不要我幫你?”

這可真是刺激死人!南嫣感覺這人現在就像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一樣,不斷的在耳邊哄著她、誘惑她,直到她徹底失去理智的那一刻。

南嫣真是覺得光是聽著這人說的話都很刺激了,這要是個正常人,哪裡還能把持得住啊?南嫣也被撩撥得受不了,她反手用力抓著他的手指,聲音輕顫地說了句:

“可我不喜歡你,我怎麼嫁……”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對方很快的答複,“沒關係,隻要你願意嫁我,隻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在一起,就總有一天會相愛。”

他有這個自信,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差勁的人,更不覺得自己比不上賀冕,更何況,嫣嫣對他也不是一點情緒都沒有的。

話都被他說到這個份上了,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畢竟她跟賀冕也已經分手了,兩個人都是單身,為什麼不能答應他呢?

於是南嫣臉上表情在掙紮猶豫又糾結了無數次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點頭了,她眼神迷蒙地望著他,說了聲:

“好,我答應……”

話都還沒說完,對麵那人便再也克製不住地吻了過來,動作比她還要殷切著急,幅度很大的去扯領口的扣子,這個吻持續得又長又久,勾纏著她的脖子,到最後嘴皮子都啃麻了,差點沒把她給悶死。

南嫣這下也是見識了鐘老板的蠻橫強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她抱了起來,浴室裡的淋浴還一直開著,南嫣被人抵在身後的大理石瓷磚牆麵上,冰涼的觸感冷得她身體輕顫了一下,卻又帶來一種莫名的舒適。

南嫣將自己用力貼在牆麵上,努力去汲取那點微末的冰涼觸感,但還沒感受三秒鐘,又被人按住了肩膀。

鐘老板在她唇上又親了兩下,長腿彎曲往前,輕鬆又熟悉地擠進膝蓋之中,然後吻著她的脖子問,“要在裡麵還是外麵?”

南嫣這下也終於反應過來,她抬頭看了一圈,裡麵是浴室,大是大,可連張床都沒有啊,外麵是床上,但好像聽說在水裡也挺舒服的,南嫣沒說話,腦袋就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蹭著脖子,意思是隨他。

兩人身上的衣服此刻已經全濕了,鐘老板一邊利落地抽開皮帶,一邊抬手摸過架子上的寬大毛巾,直接用毛巾包住人,然後抱起來,在她耳邊低聲說著,“那就去外麵,頭一次還是彆玩花樣了,地板太濕了,你肯定站不住,容易摔。”

對此南嫣隻想罵一句,草,這狗男人懂好多,他到底還想玩什麼花樣?

後來事實證明鐘老板會的花樣確實很多,這是要打定主意把她壓榨乾淨,之前她看到他那麼一雙修長漂亮的手指,是絕對想不到他能那麼靈活的,等到了後來,鐘嶺看她揪著枕頭又哭又鬨的等不及了,便又湊過去吻她,吻得人頭暈目眩,大腦一片空白。

他還按著她的手腕,附在她耳邊毫不知恥的跟她說,“你還不夠,頭一次不能衝動,太著急會受傷,我不想你不舒服。”

南嫣伸腳踹他,踹過去又被人捉住。

鐘老板說完又去看她的微表情,掌握著節奏與時間,在南嫣整個人情緒已經崩潰到徹底控製不住的時候。低頭吻著她的耳後的那側柔軟嬌嫩的肌膚,聲音越來越啞,“要不要口,應該會舒服一點,我幫你好不好?”

南嫣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又呸一聲吐開,“混蛋,你走開,我不要你了。”

下一秒,那聲音就被吮得支離破碎,泣不成音,眼淚不斷從眼眶中滑落,沒入鬢發又滴在枕套上,又哭又鬨的求饒謾罵著。

而在另一邊,當賀冕抵達會所,也終於弄清今晚發生的事情後,他抬手抓起身旁的那個經理,問他:“人在哪兒?”

經理聲音顫顫巍巍地解釋,說鐘先生已經帶著人去頂樓套房了,已經去了好一會兒,還喊了醫生,但一直都沒到,兩人在頂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賀冕用力扔開揪緊的經理,轉身就朝樓上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嫣嫣,其他所有的時候都可以之後再算總賬。

他真的從來沒有這麼緊張擔心過,生怕自己來晚了,嫣嫣會遭遇什麼不測!

他到這一刻才真正察覺自己的心思,嫣嫣比他預想的在自己的心目中還要重要得多,甚至,就算是跟她結婚也無妨。

如果遲早都要結婚的話,他為什麼不能跟她結婚,他在心底拚命說服自己,嫣嫣一定會沒事的,但心底不斷翻湧的恐慌、懊悔跟不安,還有那些繁雜混亂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湮沒。

賀冕跟瘋了似的一口氣衝上頂樓,呼吸越來越喘,他感覺自己的手心裡全都是汗,背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恐懼緊張什麼,但就是很不安,心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腳步聲跟心跳聲一樣急促而混亂。

與此同時來的還有另外幾個人,是鐘嶺的助理帶著周醫生終於趕過來了。

賀冕看到那套房門關得緊緊的,他下意識地摸出了口袋裡的房卡,打開門之後,便聽到那主臥裡傳來一陣女孩沙啞啜泣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的,幾乎不成調子,還有另一個男人失控的聲音。

賀冕一個踉蹌,臉上血色儘失。

隻聽到了那麼一瞬間,他便知道臥室裡頭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身後的助理跟醫生想要跟上來幫忙,卻被賀冕暴力將門踹上了,外麵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隻看到他僵著身子,臉色慘白,對著門外的眾人罵了一聲,“滾出去!”

賀冕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眼眶通紅,眼底好像有什麼要湧出來,胸口驟然有種被撕扯的痛楚,痛得呼吸停窒。

他知道裡麵的人在做什麼?

也知道那裡麵的人是誰?

但是,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趁著這種時候,對嫣嫣做這種事情?

賀冕用力攥緊手指,手背繃緊,脖子上青筋浮現,他就這麼渾身僵硬地站在客廳裡,目光死死盯著那一門之隔的臥室裡,聽到那裡頭傳來靡膩的、誘哄的聲音,還有哭泣與喘氣的聲音。

種種聲音彙集起來,讓賀冕的手指越捏越緊,緊到最後,就成了他眼尾泛起的那一抹豔麗的薄紅,隨之而來的是身體上可恥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惡心糟糕透頂。

賀冕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隻毒蜂猛地蟄了一下,從一開始時細微的刺痛,到後來密密麻麻的難以忽視痛苦,幾乎讓人難以承受,到最後痛到胸口都麻痹了,隻要聽到那聲音,便有一種越來越痛苦的感覺。

可他偏偏像是自虐似的,就這麼僵硬的,固執的站在屋內,絲毫不肯遠離一步。

而屋內的兩人完全沉浸在此刻的情緒中,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鐘嶺胳膊一撈,便將被窩裡神智已經完全不清醒的人摟進了懷裡,南嫣哭到最後嗓子都啞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偏偏身上這人跟上了發條似的,從一開始的溫柔克製到最後的徹底失控。

就像是手工捏成的陶瓷泥土一樣徹底粘成了一團【刪掉了】,又仿佛融化成了一灘溫水,【改了】很難以分開,【改了】也無法分離,【沒有了】到最後被全部抨擊得支離破碎【全刪了】。

南嫣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了,無意識地哭著,隻憑著一點點身體的本能應付著對方的主動。

她迷迷糊糊隻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沙啞地哄著,“快了快了,就好了,不哭了好不好?嫣嫣乖啊,張開,嗯,再稍微開點。”

鐘嶺禁錮著她的腰,蹭著她的臉龐,與她十指相扣著,還要去吻她的唇,像是要將人完完全全地印在心口,而心底某個角落湧出的卻是巨大的歡喜與愛慕。

這樣的嫣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往後他們會結婚,會在一起,像今天這樣的情景,往後還有很久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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