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約他 傅玉衡:沒錯,還是……(1 / 2)

莫說是上陽公主了,便是淑妃也覺得不可思議。

當今天子最是愛惜人才,怎麼可能舍得把金科狀元許給公主做駙馬?

要知道,六部的天官裡,有七成都是科舉出身。這七成裡,又有一半是金科狀元。

可見本朝的狀元有多金貴。

淑妃正色道:“衛進良,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哎呀娘娘,就算借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拿公主的婚事開玩笑呀。”

衛進良先是表忠心,接著又說,“隻怕過不了多久,天子的旨意就要到玉泉宮來了,娘娘還是先準備著吧。”

見他如此信誓旦旦,母女二人這才有了幾分真實感。

和女兒對視一眼之後,淑妃便吩咐道:“快準備香案,迎候聖旨。”

果然,香案備下沒多久,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何玉,就捧著金旨過來了。

聖旨一共兩道,一道是加封三公主為上陽公主,第二道便是給上陽公主和新科狀元賜婚。

直到把聖旨握在手裡,上陽公主一顆心才算是落到了實處。

——無論這位未來駙馬性情如何,能考上狀元的,必然是位相貌周正,飽讀詩書之輩。

日後在大姐和二姐麵前,她也可以揚眉吐氣了。

想到這裡,她臉上不禁露出了誌得意滿的笑容。

因著淑妃隻有她一個女兒,她是三位公主中,唯一沒有親兄弟扶持的。

偏偏天子又最寵愛她,平日裡大公主和二公主沒少拿這件事來擠兌她。

真當她不會記仇嗎?

不過是為了保持在父皇心中的形象,不和她們計較一時長短而已。

如今再看,她素日受的委屈,父皇果然都看在眼裡。選駙馬的時候,不就替她找補回來了嗎?

前頭兩位公主的駙馬,都是油頭粉麵的紈絝,到了她這裡,就是文采風流的狀元。

至於未來駙馬的容貌,上陽公主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這會兒可不是剛開國,朝廷求賢若渴的時候了,想做官也是有基本條件的,那就是相貌周正。

上陽公主雖然不大關注前朝的事,但因著母親是寵妃,總有這樣那樣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進她耳朵裡。

比如哪一屆有個學子長得太醜,或者是官話說不清楚,殿試之前直接被刷下去了呀;

還有哪一個學子本來進不了前十,但由於前十裡沒有探花之才,就被考官提了名次呀。

這種事情聽起來很荒謬,但全都是事實。

她的駙馬既然能被點為狀元,就算不如探花郎俊美,肯定長得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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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傅玉衡還不知道,倆人還沒結婚,他就先給媳婦兒長了一波臉。

他正在瓊林宴上,認真做表情管理呢。

果然不出他所料,宮宴上的菜色,雖然刀功和擺盤都很精美,但那白花花的一片,實在讓人無法下嘴。

看來,宮宴結束之後,自己要掏的那一頓飯錢,是免不了的。

唉~又是一筆不必要的支出。

他是不是該把豆油推廣到京城來?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以後參加宮宴的次數可少不了。

要是每次參加了飯局,回家之後還得自己開火,得白白浪費多少錢財呀?

是的,在經曆了近二十年一文錢掰成兩半花的日子之後,曾經揮霍無度的二世祖,也學會了勤儉節約的美德。

貌似,還學得稍微有點過了。

正在他出神的時候,探花郎舉著酒杯走了過來,“傅兄,我敬你一杯。”

傅玉衡急忙收攝心神,舉起酒杯和對方碰了一個,“林兄請。”

說完,舉杯一飲而儘,又朝林海亮了亮杯底。

“哈哈哈哈,傅兄當真是個爽快人!”林海也朝他亮了亮杯底。

能被點為探花的,容貌都不差,林海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他看起來二十出頭,還未開始蓄須,皮膚白皙,眉眼如畫,一身朱紅色官袍,更襯得他氣宇軒昂意氣風發。

便是前世見慣了各路明星,傅玉衡心裡也不由暗讚了一聲:好一個翩翩如玉的少年郎!

在誇彆人的時候,他卻不知,對方對他在暗地裡誇他。

在林海眼中,傅玉衡這個新科狀元,不但容貌俊美絕俗,更是氣度雍容寵辱不驚。

本朝駙馬不得參政是眾所周知的事,若是彆人寒窗苦讀好不容易考上卻被點為了駙馬,縱然不至於大驚失色,也不會像傅玉衡一般雲淡風輕。

至少他自忖不能。

也是因此,他對傅玉衡的氣度心生敬服,主動前來結交。

至於其他同科,都覺得傅玉衡做了駙馬,日後在朝堂上沒有一席之地,便有意無意地忽略他。

他們多少也覺得,傅玉衡遭遇了這樣的事,表麵雖然平靜,心裡肯定惱怒,他們才不想觸對方的黴頭。

對此,傅玉衡撇了撇嘴,想起了唐伯虎的一句詩:彆人笑我太癡顛,我笑彆人看不穿。

這些人懂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