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比就有優越感 傅玉衡卡著……(2 / 2)

嘿嘿,傅玉衡可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沒那麼濃厚的宗族觀念。

要是這些人肯老老實實的,不給他惹事,他也不介意從指頭縫裡露出一點。

但這些人若想仗他的勢,肥自己的荷包,那就對不起了,傅玉衡可不覺得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字。

提前警示過之後,若還有那不開眼的,他也不介意學學石碏,來個大義滅親。

栓婚的聖旨已經下來了,想來要不了多久,欽天監就會算出良辰吉日,禮部和光祿寺就要準備婚禮了。

而他這個準駙馬,恐怕也沒工夫衣錦還鄉,隻能讓傅石頭替他回老家把父母親眷都接過來。

到那個時候,他不能回去,傅石頭就是唯一的傳聲筒。

他在傅石頭麵前說這些話,再讓傅石頭把這話傳回鄉裡,就是為了警示族人。

想到這裡,他拉著傅石頭的手,語重心長地說:“皇家的規矩大,我這個尚主的也做不得主,隻怕接咱們一家子上京的事,就得托付給你了。”

傅石頭本就心有戚戚,此時更覺心頭沉重,同情地歎了一聲,“五哥,苦了你了。”

雖然對他來說,能做駙馬爺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了。

但他看了那麼多戲,聽了那麼多書,裡麵哪個書生考中了狀元,不是滿心報國誌,想著做青天大老爺,為老百姓申冤做主?

五哥也是十年寒窗,心裡哪能沒點抱負?

“你放心,我一定好生把咱們一家子老小接過來。族裡那邊,我也會和九叔公說說,讓他管著大家,彆胡作非為。”

九叔公就是現任的族長,在族裡頗有威望,為人也算是厚道公正。

傅玉衡欣慰道:“果然我的心思,你都知道。”

兩人很快回到了租住的客棧,客棧老板找得了消息,親自拿著他們交的店錢來求見,不但把所有錢都還了回來,還特意給他們整治了一桌好席麵。

老板隻有一個請求,“還請狀元郎留下一副墨寶,給小店做鎮宅之用。”

三年就有一屆科舉,在他們店裡投宿的舉子中了狀元,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彆的不說,隻狀元郎住過的這間屋子,三年之後價錢就能翻十倍。

還有狀元郎在他們店裡喝的什麼茶,吃的什麼菜,並獻上這頓席麵用了什麼碗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商機。

這是每一屆前三甲都能享受到的待遇,傅玉衡也沒標新立異,心安理得地把銀子收了起來,就著老板拿來的文房四寶,揮毫潑墨,寫了一幅字。

那老板如獲至寶,親自捧著吹乾,轉頭就送到了裝裱手藝最好的書坊裡,讓人好生裱了起來。

他已經想好了,等傅玉衡退房之後,這幅墨寶就掛在那間屋子裡。

日後那間屋子直接待文人墨客,價錢可以稍微往上提一點。

每到大比之年,就把這間屋子當做噱頭,連左右相連的屋子也能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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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傅玉衡所料,欽天監算出的婚期極近,就在三個月後。

而傅玉衡在這三個月期間,非但要熟悉各項禮儀,還得把所有宗室和外戚的譜係都背熟,以免日後相見露了怯。

期間徒南薰又假借陛下的名義約了他幾回,他在街麵上淘換了些宮裡沒有的小玩意帶過去,徒南薰倒是挺喜歡的。

隻是想到戴公公那一回,少不得調侃他幾句摳門。

對此,傅玉衡坦然得很,根本不以為意。

倒是徒南薰回到玉泉宮之後,被母親淑妃好好教導了一番。

“駙馬本就出身貧寒,過日子仔細也是有的,你怎麼能拿這個去說笑?”

淑妃到底是老於世故,知曉世上大多數都是越缺什麼,越不能提什麼。

雖然徒南薰是公主,但公主成婚之後,夫妻間的感情也要用心經營的。

好不容易這個駙馬女兒心裡滿意,淑妃自然是盼著他們夫妻和順的,自然要教女兒小心在意。

徒南薰低著頭鼓了鼓臉頰,有些不情不願地認錯,“好了娘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說這些了。”

她感覺得到,駙馬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可是她更知道,如果此時和母親爭執,等待她的將是排山倒海的數落。

為了自己的耳根清淨,她還是趕緊認錯吧。

雖則如此,淑妃的話也讓她聽進了心裡,自有一番思量。

——雖然駙馬自己不在意,但娘親說的也有道理,她日後還是要多注意一些,不能像從前一樣口無遮攔了。

唉,這樣一想,成婚也不全是好事,至少沒有做姑娘時自在了。

知女莫若母,淑妃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

“你呀,就知足吧。”淑妃親昵地點了點女兒的鼻尖,“你也不想想,萬一你父皇給你指個勳貴裡的紈絝,任你再精心,日子怎麼能好過?”

徒南薰神色一凜,立刻就不覺得婚後的日子不自在了。

果然,凡事有了對比,才有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