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薰的考量 穿好了鬥篷之後……(2 / 2)

聽她提起嫁妝,傅玉衡猛然想起自己的產業,便笑道:“既如此,且彆管你的嫁妝了,我讓衛公公把家裡的賬冊都送回來,先給你這個當家主母過過目。”

徒南薰臉頰一紅,笑著啐了他一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就讓人拿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駙馬爺掙的,夠不夠一家子的花用。”

傅玉衡饞著臉笑道:“若不夠了,少不得夫人貼補。”

見他耍寶,徒南薰忍笑道:“那可得看你的表現了。”

“小人一定好好表現。來,小人給夫人捏捏肩。”說著就在她肩膀上一通亂捏。

徒南薰再也憋不住了,兩人笑成一團,連綠蘿、紅藻二俾,和洗硯、潤筆兩個小廝,也都笑得東倒西歪的。

好不容易止住笑,傅玉衡吩咐洗硯,“你去看看衛公公睡了沒?若是沒有,就讓他把賬冊送到書房,連著前幾日宮裡賜下的地契一起。”

那幾張地契,就是每個駙馬都有的幾個莊子,相當於前朝駙馬的食邑。

雖然每年的產出足夠用,但比起前朝駙馬一封就是多少多少戶,可就寒磣多了。

不過,白給的東西,傅玉衡也不挑就是了。

“誒,小人這就去。”洗硯應了一聲,小跑就出去了。

這兩個貼身小斯也是衛三寶幫忙挑的,不但長得白淨,而且手腳麻利。

最重要的是,洗硯機靈,潤筆穩重,兩人相輔相成,正好形成良性競爭關係。

若是兩個都機靈,或者兩個都穩重的,撞了風格,他們心裡難免會有想法,想著把對方給擠兌出去。

不多時,衛三寶就親自來了,身後跟著四個小廝,抬了兩個箱子;又有一個丫鬟,端了一個蓋著紅布的丹砂大茶盤。

“奴婢衛三寶,給公主請安,給五爺請安。”衛三寶打了個千,就指著兩個箱子道,“兩位主子,這兩個箱子裡的,是五爺莊子裡曆年的賬冊,奴婢還沒來得及整理。”

又指了指那丫鬟端著的大茶盤,“這一摞是府裡這三個月來的開支,奴婢已經料理清楚了,還請兩位主子示下。”

徒南薰挑眉看了他一眼,笑道:“小衛公公是衛公公一手調理出來的,本事自然是不用說。

府裡的賬務有你掌著,我和你們五爺都很放心,隻盼著能與公公長久處下去呢。”

衛三寶聞言,麵露喜色,急忙道:“那敢情好,奴婢多謝殿下,也多謝五爺了。”

“嗯。”徒南薰矜持地點了點頭,“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著吧,我和你五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至於這些賬冊,等我看完了,還叫人給你送回去。”

“誒,奴婢這就不打擾兩位主子,先行告退了。”

他點頭哈腰地退了三步,正要轉身而去,卻又聽見徒南薰道:“回來。”

衛三寶趕緊回轉,“殿下您吩咐。”

徒南薰笑道:“倒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往後,你就按著府裡的規矩走,不必自稱奴婢了。”

衛三寶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趕緊應諾,“誒,小人記下了。”

“行了,回去歇著吧。”

“小人告退。”

在此期間,傅玉衡一直沒有說話,等衛三寶走了之後,他才挑眉問道:“他這是有心在咱家長乾?”

等外人一走,徒南薰端著的架子一下子就鬆懈了,“他要沒這意思,我也不能就這麼直接開口呀。”

按理說,衛三寶是宮裡有編製的奴婢,就算和傅玉衡再親近,也該稱呼為“駙馬爺”。

往日裡他便是如此稱呼的。

今日當著徒南薰的麵,他一口一個五爺,儼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傅家的家奴,就是很明白地表露了不想回宮的意思。

正好這幾個月兩人相見時,傅玉衡沒少誇衛三寶能乾,徒南薰又想著他是玉泉宮出來的,和自己多少有幾分香火情,就順勢把人給留下了。

“等過幾日,咱們進宮給母妃請安時,順便拜見太子妃,說一聲就是了。”

如今宮裡沒有皇後,一應宮務都是太子妃管著,人員調動自然也要經過太子妃。

雖然衛三寶隻是一個小太監,連玉泉宮的副總管都沒混上,徒南薰硬要把他留下使喚,太子妃也不會說什麼。

但徒南薰時刻謹記淑妃的教誨,她沒有同母兄弟,看起來是弱項,換一個角度看,也未嘗不是優勢。

她可以從容避開未來可能會有的奪嫡之爭,不必為自己的兄弟擔憂。

所以說,不但是太子妃,哪一個嫂子和弟妹她都不會過分親近,也不會輕易得罪的。

雖然以太子妃的周全,這點事很可能會主動幫她抹平。

但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欠太子妃的人情,也太不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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