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嬤嬤 郭氏四十出頭,是一個……(1 / 2)

郭氏四十出頭,是一個一眼看過去,就能讓人聯想到“心慈手軟”的女人。

但仔細想想就知道,作為公主斷奶後唯一留下的奶娘,她是要在公主成年之前,管理公主身邊一切事物的。

若當真心慈手軟,又怎麼可能壓得住人?

但傅玉衡一眼看過去,卻未從她眉眼間看到半點戾氣,仿佛這就是一個慈祥和藹的中年婦人。

他進去的時候,郭氏正坐在繡敦上,陪徒南薰說話。

她身側站了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穿著青色的綢子衣裳,看起來頗懂禮數。

想來這就是她的兒子了。

看見有個身姿挺拔,麵容俊秀的少年人進來,她就猜到這是自家公主的夫婿。

郭氏放下茶碗,趕緊起身行禮,“老奴郭氏,給駙馬也請安。”

又示意那男孩兒,“柱子,快給駙馬爺磕頭。”

傅玉衡抬手虛扶,“嬤嬤快起來吧,公主時常提起你,說這些年全靠你照料她。”

又把柱子扶了起來,“都起來吧,很是不必多禮。”

說著,他順手解下方才特意係的荷包,裡邊是兩個筆錠如意的銀果子,“不值什麼,拿去玩兒吧。”

柱子並沒有立刻接,而是拿眼去看母親,見母親點了頭,他才接過來道謝,“多謝駙馬爺賞。”

這麼乾淨清秀又有禮貌的孩子,真是招人喜歡。

傅玉衡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讚道:“真是個好孩子。”

郭氏笑嗬嗬地說:“駙馬爺且彆誇他,這孩子自小野慣了,您一誇,他就飄了。”

傅玉衡走到上首,隔著幾子在徒南薰身側坐了,聞言笑道:“嬤嬤也太謙虛了,我看柱子就很好。”

他對柱子招了招手,示意對方上前,拉著手問道:“今年多大了?在家裡可曾念過書?”

柱子斯斯文文地回話,“小子今年十歲了,讀過兩年私塾,隻是不成器,沒學出什麼名堂來。”

傅玉衡就從四書裡抽了幾段讓他背,發現他背的挺熟,就又讓他釋意,倒是這上頭卡住了。

郭氏在一旁看得著急,見兒子說著說著就磕磕絆絆了,急忙出言描補,“這孩子腦子蠢鈍,學東西慢,駙馬爺彆嫌棄他。”

私塾先生一個人教十幾個孩子,她兒子天賦不高,慢慢的自然就被落下了。

可是要單獨請一個先生吧,雖然公主和娘娘都多有賞賜,但他們這樣的人家,也不敢有那樣的排場。

若是駙馬爺能把孩子帶在身邊調理調理,不比什麼私塾先生都強?

因而她對這個機會十分看重,生怕兒子過不了考校。

雖然郭氏隱約也明白,駙馬爺的考校多半是走個過場,無論如何都會把她兒子給收下。

但日後教導的用心不用心,還是有很大差彆的。

傅玉衡安撫道:“一樣米養百樣人,世上的人千千萬,還能個個都是絕世天才不成?

每年那些考中科舉的,也不是個個都能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的。

如若不然,世上哪裡還有笨鳥先飛,勤能補拙之說?”

他摸了摸柱子的頭,堅定地說:“好孩子,你隻要跟著我的法子學,考科舉其實並不難。”

考試想要過關,最重要的是學識嗎?

是的。

但除了學識之外,另一樣東西也至關重要。

那就是應試技巧。

傅玉衡可是從幼兒園一路考到大學畢業的,期間為了應付考試,不知道搜集了多少應試技巧。

最妙的是,他今生可是正兒八經從無到有考中狀元的,對科舉中的各種難點和技巧,他全部了然於心。

通過方才的考教,他也大略了解了,柱子的記性其實並不差,隻是對釋意像是沒開竅。

既然找到了問題,那就針對性訓練嘛。

《十年苦讀五年科舉》了解一下?

郭氏聞言鬆了口氣,又笑道:“本該早來給駙馬爺請安的,隻是公主剛剛開府,那府裡頭一團忙亂,老奴一時也脫不開身。

倒是駙馬爺仁慈,不計較老奴失禮,還給了這麼大的恩典。老奴再也不敢耽擱,得到消息就領著這榆木疙瘩來給您磕頭了。”

傅玉衡笑道:“嬤嬤太客氣了。如果嬤嬤放心,就讓柱子跟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