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梁祝》 從淑妃那裡得了確切……(2 / 2)

而他們劇院裡這些演員,哪一個不是為了謀生才來的?

傅玉衡卻笑了起來,對柳長春使了個眼色,“想要恃才放曠的書生還不容易嗎?咱們這裡就有一個現成的。”

柳長春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立刻露出了恍然之色,拉著馬介甫笑道:“怪道人常說‘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呢,我這回可不也是燈下黑了?”

“我?”馬介甫吃了一驚,反手指著自己,連忙推脫道:“我雖有些閱曆,卻從未接觸過情愛之事,要演梁山伯,怕是空有其形,難得精髓。

若是因著我,砸了大家好不容易豎起來的招牌,那可真是罪無可赦了。傅兄,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陸判》之後新編的兩部話劇裡,都有個替天行道的世外高人。

因著馬介甫在這裡,自然就用不上連鎖反串了,讓他很是過了一把演話劇的癮。

他自己就是個標準的世外高人,隻是形象與民間傳說不符而已。

隻要變化一番,來個鶴發童顏的妝造,他一上台,連本身的氣質都不用改,標準的本色出演。

對劇院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演員出色,故事就能更好地呈現。

可是傅玉衡卻覺得,馬介甫應該挑戰一下自己。

有些話不好當著眾人的麵說,傅玉衡隻讓柳長春去挑選剩餘的男演員,又讓紅杉去挑選女演員。

打發走了這兩個之後,他才對馬介甫道:“馬兄既然有意在紅塵中曆練,自然不能隻打順風局。”

本色出演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挑戰性,曆練的意義何在呢?

馬介甫一怔,低頭思索起來。

一旁的鬼女狐女們也是若有所思,片刻後,連鎖道:“五哥,你覺得,我演那祝英台的丫鬟如何?”

這個角色,可以說是與連鎖的性格反差極大了。

傅玉衡自然不會反對,當下便點頭應承。

他又看著剩下的人,把有些話提前說了,“既然男主角讓馬兄演了,女主角我準備讓紅杉從最早來的那幾個姑娘裡選。”

隨著大劇院的員工越來越多,他這個做大老板的,難免要顧慮得多一些。

那個總是跟在紅杉身邊的荷官,前些日子,已經正式被他提拔為管事,專門跟在紅杉身邊做事了。

日後城南的劇院落成,紅杉是大管事,荷官自然就是二把手。

而荷官的晉升,也給了劇院其餘員工提供了另一條路徑,幾個演戲天賦不是很好的,都琢磨著往管事的方向努力。

如今大劇院整體都是欣欣向榮的,不管是致力於演戲的,還是想著轉職做管事的,都有可以奮鬥的目標。

經過一番考慮之後,馬介甫還是接受了傅玉衡的建議。

不過,這會兒他們隻來得及跟柳長春與紅杉說了一聲,男主角和祝英台的丫鬟都有著落了,一行人就匆匆出了京城,往馬介甫城外的宅子裡去了。

因為馬介甫剛剛收到翩翩的傳信,她人已經到了,就在宅子裡等著呢。

傅玉衡登時激動不已,直接讓人套了幾輛車,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回了馬介甫的宅院,果然有一女子等在那裡。

那女子身著綠色羅衫,頭上梳著元寶髻,修眉俊目,瓊鼻櫻唇,肌膚白皙,臉頰豐盈,唇角一麵含笑,令人觀之可親。

想來這位就是翩翩了。

原著中對她的外貌並沒有過多的描寫,可隻“望之若仙”這四個字,便足以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馬介甫給雙方引薦,眾人相互見過了禮,也不進屋,就在院子東麵草亭子裡坐了。

封三娘要進廚房去整治些酒菜,卻被翩翩製止了。

她溫柔含笑道:“妹妹不必麻煩,勞煩取些杯盞盤碟來。”

封三娘雖不知她要做什麼,可隻看對方身上蓬勃的仙澤,便知道其必有高招。

當下也不多言,清脆地應了一下,便拉著鬆娘一起,把廚房裡的杯盞等物洗淨了搬出來。

翩翩吩咐他們把這些容器擺在桌上,從隨身的囊袋裡掏出一把翠綠樹葉子,右手打了個響指,掌心便多了一把銀色的小剪刀。

她用那剪刀將樹葉剪成雞鴨魚鵝等形狀,放進盤子裡,就全都變成了實物,熱氣騰騰,香飄十裡。

眾人都看得驚奇不已,封三娘更是拍手讚歎,“這個法術好,要省了多少做飯的功夫。”

十四娘卻是微微一笑,拿了一片未剪的葉子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

見她去看那葉子,翩翩抿唇輕笑,又從囊袋中取出一罐泉水,水入酒壺,便有醇香的酒氣溢出。

十四娘研究了半天,看出了些許端倪,便問道:“翩翩姐姐,這種葉子是你特意培育的吧?”

“不錯。”翩翩柔聲道,“我等蜂蝶雖多以花粉花蜜為食,化為道體之後,飲食上也不得不朝人靠攏。

但每日裡燒飯煮菜,也實在太難為我了,索性便取了這麼個巧,今日便獻醜了。”

傅玉衡笑道:“翩翩姑娘也太謙虛了,彆的且不論,你能單獨培養出一個品種,結合法術又有這般奇效,已經是不可多得了。”

他又看了一眼那還未剪的樹葉,有些遲疑地問:“隻是不知,長這種葉子的植被,能夠大量種植嗎?”

如果能的話,大災之年就再不怕百姓餓死了。

翩翩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卻注定要讓他失望了,“這樹葉之所以有此神效,全因那樹長在我洞府中泠泉的泉眼上。

那泠泉也不是凡物,乃是西昆侖王母瑤池的一段支流,被我機緣巧合截了來,尋了一處洞天安置。”

“原來還有這段緣故。”傅玉衡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上天造物,果然不容人取巧。”

看出翩翩有些不自在,他急忙轉移了話題,“小生通過馬兄請翩翩姑娘來,個中緣由想必姑娘已然知曉。”

翩翩溫柔地點了點頭,讚道:“傅五爺的奇思妙想,便是佛祖也不得不動心。我本一介小妖,哪裡經得住這幫勾纏?接到馬兄的信件之後,立刻便鎖了洞府趕來了。”

她在山中隱居,日常少與人交集,醫藥與煉器皆是她打發消遣之物,多年積累也頗有造詣。

但傅玉衡的設想,還是讓她一見便覺得驚豔,想要把這件東西造出來,看看具體是個什麼樣的。

“對了馬兄,你不是說,另一位煉器大師鞏仙也會來嗎,他在哪裡?”

翩翩之所以答應得這麼爽快,新奇的設想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想會一會神交已久的另一位煉器大師,也就是鞏仙。

馬介甫看了嬌娜一眼,嬌娜笑道:“鞏仙正在做一件功德,如今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不出兩三日,翩翩姐姐一定能見到他。”

就像馬介甫邀請翩翩時,把鞏仙當做誘餌一樣,嬌娜邀請鞏仙時,也把翩翩當成了籌碼。

不得不說,這對表兄妹,都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

眾人就著翩翩用樹葉變出來的飯菜,給她辦了一頓接風宴。

嗯,請人喝酒吃飯,客人還得自備酒菜,想想還有點小爽是怎麼回事?

等傅玉衡吃飽喝足,又回答了翩翩好些關於玄學版電視機的疑問,又和她約定,等鞏仙來了之後商議具體的,便乘馬車回家了。

因著今日實在興奮,他不免多喝了幾杯,倒把骨子裡的饞蟲勾了出來,從想著回家之後再開一壇酒,好好過把癮。

幸好,幸好,在他院子裡陪嫂子說話的玉蓮,一句話就把他喝進去的酒水,都給驚成汗流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玉蓮非常淡定,真就把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是說等咱們宴請六皇子的時候,要把我不想生孩子的事對他照實說了。”

她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沒必要隱瞞。

若是一開始不說,到時候對方自己發現了,肯定會更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