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陛下,紀錄片要嗎? 十四娘頗有正……(2 / 2)

天子更是哈哈大笑,“不錯,不錯。賢婿呀,你總有好主意。”

這可真是不容易,駙馬做了這麼久,他還是頭一回做“賢婿”呢。

本來這次傅玉衡的功勞就不小,天子一高興,給的賞賜就更實在了。

從今天開始,壽寧伯成為了過去,壽寧侯走馬上任。

而且這個壽寧侯,還是世襲罔替的,含金量極高。

傅玉衡連一秒都沒有猶豫,當即跪地謝恩。

但凡他晚跪一秒,就是對世襲罔替侯爵的不尊重。

封完爵之後,天子隨後又賞賜了金元寶十錠,銀元寶五十錠。

都是十兩的錠子,在賞賜裡也算是上等了。

除此之外,還有綢緞布匹,金玉器具,珠寶首飾等內造之物。

這些東西雖然帶著內造的記號,不能出手變現,但內造的工藝是真好,擺出來不單有麵子,還好看。

再說了,他們家如今也不需要變賣器具生活。

說句氣人的,對如今他們兩口子來說,錢財就隻是賬冊上的數據而已,多一點少一點,也就是多寫一筆,少寫一筆的區彆。

封賞完了之後,天子便道:“劇本的事你明日再來,如今就先回去給上陽報喜吧。”

的確是該報喜,不但是徒南薰,大劇院那邊也得說一聲,再把方大廚請過來,大家好好吃一頓慶祝一下。

對於許多劇院員工來說,大劇院就是大家的家,無論是傅玉衡夫婦,還是普通員工,都是家人。

再者說了,傅玉衡爵位提升,也就意味著大劇院的靠山更加穩固了。

哪怕日後當今天子崩了,上陽公主從天子的女兒變成了姊妹,有一個侯爵在,輕易也沒人敢來招惹。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和大家的利益相關,於情於理都該去報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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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衡到家的時候,徒南薰也剛從東昌公主那裡回來。

夫妻二人一見麵,相互交流了一下信息,發覺沒有壞事,就剩下了全然的興奮。

徒南薰實在沒想到,她夫君這麼能乾,硬生生隻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門,就從一個普通駙馬,變成了超品侯爵。

本來大姐和二姐就對她嫁給狀元郎有些羨慕妒忌,如今隻怕更要說風涼話了。

不過沒關係,無論是對付大姐那個傲嬌,還是二姐那個心思敏感的,她如今都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聽到傅玉衡說要給大劇院的員工們報喜,徒南薰也覺得該去。

“乾脆也彆讓旁人去了,明天你進宮之後,我親自去一趟,正好也看看青鳳那丫頭。”

這姑娘頭一次紮進人群,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那行,今天先派人去說一聲,就說明天要聚餐,讓大家有空都去劇場。”

徒南薰問道:“《審白毛》不是已經剪輯出來了嗎?”

傅玉衡解釋道:“這次要拍的是連續劇,《審白毛》是剪輯出來了,但《狀元殺母》才剛拍完,《英雄本色》更是才開始呢。”

“那紅杉接下來豈不是沒有清閒的時候了?”

“那得看她培養人才的速度了。”

若是她早點把三代導演帶出來,就可以多劇場分開拍了。

此外攝影、剪輯、場務等都有傅玉衡當初留下的班底,也大大減輕了紅杉的壓力。

聽說跟著學攝影的小蝶,已經能獨立掌控輔助機位了。

傅玉衡不得不感慨:當滑入深淵的人抓住了改變命運的機會,潛力當真是無限的。

“對了,還有方大廚那邊,也要提前到天香樓去請,彆和旁人撞上了。”

“這還用你說?”徒南薰嗔了他一眼。

夫妻二人一起進了內室,徒南薰才問起記錄片的事。

“你怎麼想起來要拍太_祖的故事了?萬一拍不好,父皇豈不是要惱怒?”

太_祖是皇帝,當今也是天子。太-祖是馬上天子,當今皇帝也不是太平皇帝。

若要拍開國舊事,就免不了兩位天子同框,到時候這戲份該如何協調呢?

重點突出誰,讓誰做二番呢?

若是著重宣揚太_祖吧,當今嘴上不好說什麼,心裡未必不起疙瘩;

若是著重突出當今吧,又少不了被人說一句諂媚無風骨。

想到這些,徒南薰又是擔憂又是埋怨,“你說你怎麼就給自己攬了這麼個活兒?”

傅玉衡陪笑道:“我這不是為了咱妹妹嘛。”

“怎麼說?”

一聽說是為了玉蓮,徒南薰也端正了神色。

傅玉衡道:“隻要這個紀錄片拍得好,讓天子意識到了宣傳的威力,就可以順勢提出組建宣傳部。

宣傳部雖然是新部門,但也是朝廷權力機構,陛下肯定不會任命我去主管的,多半是選一位皇子。”

畢竟天子已經見識到了宣傳的威力,絕不可能把這個大殺器交給外人。

而這個部門畢竟也是新組建的,最懂怎麼利用的肯定是傅玉衡這個提出的人。

皇子中和傅玉衡關係最親近的,不用多說,肯定是即將成為他妹夫的六皇子。

隻要天子不傻,就不會在這個新成立的部門裡玩什麼製衡,這宣傳部的堂官,也就非六皇子莫屬了。

如此一來,六皇子既可以順利入朝掌權,又不必從彆的皇子嘴裡奪食,將來的日子肯定更加安穩。

夫妻一體,六皇子安穩了,也就是玉蓮安穩了。

且宣傳部新建,六皇子也是盲人摸象,肯定要仰仗他這個看起來最權威的人。

有這一層關係在,他如何敢怠慢玉蓮呢?

徒南薰明白了他的苦心,也不再替他抱怨了,隻是道:“皇祖父和父皇之間門的比例如何協調,你可得把握好了。”

傅玉衡笑道:“我既然請天子口述藍本,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等徒南薰再追問,他卻賣起了關子,怎麼都不肯說。

夫妻二人正玩鬨間門,綠蘿來報,“公主,五爺,大馬先生領著一位姑娘來了。”

傅玉衡便道:“快請進來。”

他又對徒南薰道:“跟著馬兄一起來的,肯定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沈姑娘。

你在這裡等著他們,我去書房把改好的劇本拿過來,讓沈姑娘看看滿不滿意。”

說完就起身,去倒座小書房拿劇本去了。

倒座小書房離的近,傅玉衡很快就回來了,而馬介甫和沈韋娘卻還沒有進來。

徒南薰道:“你隻說劇本改了,改成什麼樣了,我還沒看呢。”

傅玉衡翻到了沈韋娘出場的那一頁,遞了過去,“看之前先有個心理準備吧,這是沈姑娘的真實遭遇,比我原先寫得更加悲慘。”

現實永遠比故事更加悲慘。

因為寫故事的人礙於這樣那樣的原因,總是會給人物留下一線,現實卻是不講邏輯的。

根據現實修改過的劇本,讓徒南薰火冒三丈,大罵:“這姓韋的真是個畜生!”

罵完之後又自己“呸”了一聲,“我真是辱畜生了,他簡直豬狗不如!”

“不錯,他的確豬狗不如!”門外響起了清脆嘹亮的女聲。

等人走進來,不是沈韋娘又是哪一個?

時隔多日再次相見,無論是馬介甫還是沈韋娘,精神麵貌看起來都好了很多。

至少馬介甫又恢複了往日的灑脫,沈韋娘也沒有了那股總也壓不下去的怨氣。

傅玉衡笑道:“馬兄呀馬兄,你總算是回來了!”

上次見麵,真是把他嚇了一跳,生怕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了馬介甫的道心。

若當真造成了不好的後果,作為始作俑者,傅玉衡自然難辭其咎。

馬介甫也笑道:“先前三魂少二,如今七魄儘歸,五郎不該拿出好酒,替我慶祝一下嗎?”

傅玉衡愕然了一瞬,“馬兄,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好酒的不是馬義成嗎?

難不成,大馬兄被小馬兄給奪舍了?

馬介甫道:“人的喜好總會變的嘛。在青樓楚館流連多日,突然發現酒也挺好喝的。”

而且這次他過來,就是要告訴傅玉衡,他已經準備好了,那部擱置已久的電影,可以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