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橡膠 徒南薰也不藏私,……(1 / 2)

徒南薰也不藏私, 一邊喝一邊把牛乳脫脂的法子教給了兩位姐姐。

“其實這個也容易,現擠的牛乳,先用細紗布過濾一遍, 去掉可能有的雜質。

濾完之後,就放進專門的鍋裡煮沸,蓋上細紗布靜置一兩個時辰, 再把表麵上結出的一層奶皮撇去即可。”

她看了看手裡的牛乳, 笑道:“咱們喝的這個, 就是這麼弄的。若是還嫌有腥氣,就再來一遍。”

河陽公主道:“這個已經很好了。”

徒南薰點了點頭, “衡哥也說這樣就極好, 若是慮得太乾淨,就一點都不滋補了。”

河陽公主無語地看她一眼, “衡哥,衡哥, 整天就知道衡哥。他說月亮是方的,你也信呀?”

徒南薰理直氣壯, “這麼離譜的話,衡哥才不會說呢。”

河陽公主翻了和東昌公主同款白眼。

孕婦月份大了, 不耐久坐,徒南薰就讓人搬了兩張羅漢床, 讓兩位姐姐躺著休息。

等她們感覺自己可以了,這才告辭離去。

徒南薰再三叮囑,“我這裡很好,你們兩個不要總是擔心我。你們月份可是比我大多了,日後該更加小心才是。”

兩個姐姐帶著對她的嫌棄把她趕了回去,並立刻吩咐車夫駕車。

徒南薰覺得自己很委屈, 扭頭問綠蘿:“我是真的關心她們呀,她們怎麼不領情呢?”

綠蘿能怎麼樣呢?

她隻好微笑安慰轉移矛盾一條龍了。

“公主想多了,大公主和二公主不是不領情。您關心她們,她們也掛心你呢。這不是想著您月份小,怕您累著嗎?”

“好吧。”徒南薰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扶著她的手進去。

一進內院,就看見傅玉衡正背著手,滿麵微笑地等在正院門口,看見她就迎來上來。

“走這麼遠的路,累不累呀?”

徒南薰腳步一頓,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麼兩位姐姐不領情了。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好在影視基地那邊不可能真的長久無人掌總,這天終於出了必須要負責人出麵的事。

傅玉衡滿心憂慮地交代了她許久,這才讓人牽馬出門。

徒南薰忍著等到他走,立刻歡心雀躍,恨不得讓人放兩掛鞭炮慶祝一番。

這一天,傅玉衡回來的很晚。

上午的時候,徒南薰還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暢快,好像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可是,還沒到中午,她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呢?

哦,是少了衡哥神出鬼沒的關心和絮絮叨叨呀。

我是瘋了嗎?這才多久,居然就開始懷念前幾天的日子了。

好像不是瘋了,隻是習慣了,前幾天習以為常了。

原來,世上真的有很多人很多事,失去了之後才懂得有多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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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大半天的時間門,徒南薰都在反思和胡思亂想中度過,綠蘿喊了她幾聲她都沒有應。

主子不應,綠蘿也沒法子,隻好把下麵人端上的補湯又端了回去。

溫補類湯就得趁熱喝,稍微一涼就有一股腥甜的氣息,十分難以下咽。

往日傅玉衡在時,一天一碗的補湯是從來不落的。但也有定量,一天就這一碗,絕對不會多一口。

除了這一碗補湯之外,定量的還有一天一碗牛乳,一天一碗燕窩或者銀耳。

除了這三樣之外,隻要大夫確定了她身體康健,補藥傅玉衡是一律不準往她麵前端的。

是藥三分毒。

他覺得,隻要身體給出的反應足夠好,喝那些東西除了敗壞胃口,並沒有彆的益處。

至於孕期該怎麼進補?

這個簡單。

從上輩子開始,傅玉衡就知道一個最樸素的道理。

——體內缺什麼成分,自然會在胃口上體現出來。不但是孕婦,人想吃什麼,就是因為體內缺乏了那種食物所含的某種成分。

當然,能讓人成癮的東西出外。

因而,徒南薰懷孕期間門,在吃食上還是挺隨心所欲的。

好不容易今天駙馬不在家,公主鬆快一日,這一碗補湯不喝……也沒什麼吧?

綠蘿不確定的想。

但她轉念又一想,還是等駙馬爺晚上回來提一嘴吧。萬一影響了公主的身體或者是肚子裡的孩子呢?

綠蘿滿心忐忑,可傅玉衡今天回來的特彆晚,晚到特意等他的徒南薰已經睡著了。

她自覺辦壞了事,等傅玉衡換過帶著寒氣的衣裳,仔細詢問了徒南薰今日的狀況之後,就戰戰兢兢地把公主少喝了一碗補湯的事報上了。

沒想到,傅玉衡根本沒當一回事,“反正日常的營養足夠,一碗補湯而已。公主若是不喜歡那個味道,也就算了吧。”

綠蘿硬著頭皮說:“是公主今日久不見五爺,神思不屬,婢子沒敢打擾,這才錯過了補湯。”

“神思不屬?”傅玉衡挑了挑眉,“你確定不是樂不思蜀?”

綠蘿霎時神色尷尬,訕訕笑了兩聲,“五爺說笑了,公主的確是神思不屬來著。”

“行了,你忙了一天了,也回去歇著吧。”傅玉衡不想和她計較,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反正他今天辦成了一件大事,往後都不用操心影視基地那邊的事,可以專心陪老婆了。

這會兒他心裡高興得很,自然格外寬容。

嘻嘻,明天得跟老婆分享這個喜訊。

於是,第二天一早,徒南薰飯都沒有吃完,就接到了一個驚天喜訊。

“陛下已經答應接手影視基地了,從明天開始,我就可以一心一意陪著你了。怎麼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徒南薰笑容一僵,好半天才努力笑著點了點,“驚喜,非常驚喜;意外,特彆意外。”

——簡直要意外死了好嗎!

話說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多國家大事還不夠你操心的?竟然去接手一個小小的影視基地。

您身為皇帝的逼格呢?

這樣想著,徒南薰也就直接問了,“你是怎麼跟父皇說的,他怎麼就同意了?”

傅玉衡給她夾了一塊花生糕,不甚在意地說:“這也是陛下自己的意願,我不過是給了個台階而已。”

若是天子戰勝不了自己對權勢的欲望,任他說的天花亂墜,天子最多派個人代他掌管,根本不會想著要親自下場。

隻是不知,四皇子得到這個消息會是什麼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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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反應?

無能狂怒。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四皇子揪著來報信那心腹的衣領用力搖晃,好像要把人給勒死一樣。

那心腹踮起腳尖兒,隻覺得要喘不過氣來了。

偏偏四皇子這個狀態,他又不敢觸對方的黴頭,隻好自己努力發聲,“四……四……四爺,陛下今日一早便離開了京城,看方向是往萬年縣那邊去了。”

四皇子猛然甩開他,“萬年縣,萬年縣?萬年縣有什麼?”

他喃喃低語了片刻,忽爾目光一凝,自問自答:“有三駙馬的影視基地。父皇又到他那裡去了,又到他那裡去了。

傅玉衡啊傅玉衡,太子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吊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不舍得下來呢?”

他心中有一股怒氣縈繞不去,難以排遣,隻覺得恨急了。

但具體恨誰,卻連他自己也沒有多少頭緒。

——恨傅玉衡嗎?

可人家隻是想要從龍之功,榮華富貴而已,世間門誰人不追求?

——恨太子嗎?

可太子身為儲君,若是不能成功登頂,就必然會跌得粉身碎骨,人家憑什麼不能使手段爭?